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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这么多药,两三日一回针灸,疗效甚微。“你不说话,怪吓人的。”循齐嘀咕一句,自己凑过去,拉着她一道坐下,继续说道:“我都习惯了,无非是走得慢些罢了,身边有侍卫,我是否会武,已不重要了,何必拘泥于这些办不到的事情呢,有得有失。”她一面说一面给颜执安揉着眉心,“你看我,好好的,朝堂上纵有不服之臣,如今也不敢言语了。你看,形势大好。”循齐年少登基,辅臣辅佐,站稳之后,辅臣先后离去,给予她立威的机会。她虽年轻,自有威信,手段强硬,朝堂上下谁都不敢违逆她。毕竟皇帝疯起来,谁都不敢惹。前两人株连言官九族,震慑朝堂,一下子便让这些人害怕了。“嗯,很好。”颜执安意兴阑珊。循齐绞尽脑汁去哄她,她站起来,道:“我先回去了。”“再坐会儿。”循齐伸手去拉她,歪头缠着她,“你看,这里没有人的。”眼下近午时,朝臣大多不会来。循齐笑呵呵地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是笑容,颜执安看得心软,道:“也可。”“那在这里用午膳,外面冷,你别走了,等我一道回去。”循齐迅速定下今日的行程,将她拉近坐下,心中便觉得畅快。人在前,她也不闲,将几份奏疏拿出来,摆在她跟前,嘴里絮叨着一番。午后落雪,里外一片寒凉,颜执安抱着手炉,时不时看皇帝一眼。许是天气太冷,下面的朝臣也不来,就算有事也等明日朝臣再说。因此,两人在傍晚就回去了。中宫内的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伸手去碰,雪花落在掌心,好大的一片。看了一会儿,颜执安便让人关上窗户,循齐望着紧闭的窗户,忽而想到去岁自己一人在相府赏雪,形单影只,今年便好了。她立即回头,道:“我们去太傅府赏雪。”“为何要去那里?”收拾床被的颜执安觉得奇怪,家里与这里并无不同,没有必要眼巴巴地赶过去,再者大雪纷飞,路也不好走。循齐想了想,说道:“去年我就去相府赏雪的。”“那也不成。”颜执安不答应她荒唐的要求,腿本来就不好,再折腾,摔了怎么办。两人心思各异,循齐被拒绝后,神色不振,转头又见她在殿内忙碌,整理这个,吩咐那个,殿内便热闹起来。循齐的视线被她吸引了过去,一直追随,甚至目不转睛,直到她被发现,颜执安拍拍她的脑门,“做什么。”“你在这里,便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我很高兴,感觉有家了。”循齐坦然说一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想有家,其实就是有座宅子,可供居住。山中凄凉,竹屋透风,冬日可难熬了。后来,我有宅子了,富丽堂皇,可又觉得这不是家。”一座宅子,空空荡荡,看似什么都有,可就是觉得宅子就是宅子,无法成为家。直到颜执安回来,这座宅子染上她的气息,处处都有她在,忽然就不一样了。颜执安漠然,她没有这种想法。但她理解循齐的做法,便道:“这里是我与你的家。”“你在,才有家。”循齐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想起过往的生活,觉得与疯子生活的那段时间也很快乐,疯子什么都教她,教得很杂,但她学得很认真。那时就一个念头,好好活着。活下去成了自己的念想。她沉默下来,不出声,似在想什么,颜执安放下手中的事情,转身走过去,“腿疼了吗?”“不疼。”循齐回神,微微一笑,往一侧挪了挪,拉着她坐下,“我在想疯子,她什么都教我。”疯子一直是颜执安心中的疑惑,她在上官家待了十三年。看似是个很长的年岁,可稚子是在四五岁启蒙,剥去不懂事的年岁,她不过也只有六七年的时间,如何做到那般博学,甚至无所不通。“教你,你学得也好。”颜执安夸她一句,循齐当年在取贤楼内一度成年,让自己省事不少。循齐有今日,也是她自己努力的成果,旁人只是辅助罢了。她伸手捏了捏皇帝的脸颊,“腿疼不疼,我让人准备了热水,泡一泡舒服些。”伤及筋骨,腿脚总是冷的,夏日里尚可,冬日里没有温度,怎么焐都焐不热。“听你的。”循齐舒坦,歪靠在她的身上,软和也舒服,她喜欢靠着,恨不得一直靠着。颜执安随她,让人去准备热水,耳畔听皇帝自己嘀咕一句:“我们得空去皇陵,拜见先帝,再给疯子与老师上香,你觉得呢?”“好。”颜执安点头,可又迟疑,道:“先帝会生气。”“气什么,是她女儿不争气,怨不得旁人。”循齐不满,凝着她,继续说:“幸好我没有女儿,我若是有这样的女儿,气也是要气死的。”颜执安:“……”这究竟是夸奖还是贬斥。她不理解皇帝的意思,一时间捉摸不透,正是疑惑,皇帝巴巴地凑过来:“你看,你也是被迫的,不算你的错,嗯、我的错,她若活着,气也是气我,她仪仗你,不会生你的气。”话说得十分好听,配着一双澄澈的眼睛,颜执安觉得好笑,道:“陛下活着,该打你板子。”“打就打,我皮糙肉厚。”循齐轻叹一声,如软骨头一般靠在她的身上,浑身软了。听她这么一说,颜执安撸起她袖口,拍拍手腕上的嫩肉,“哪里厚了。”皇帝消瘦,身子薄,今年一年病了半年,又被病痛折磨,再好的身子也被折腾瘦了。循齐嬉笑一声,宫人将热水送进来,她便收敛笑容,恢复肃然的神色。颜执安扫她一眼,方才还是小儿女的模样,一见外人,板起脸像可爱的小阎罗。“退下,我来。”颜执安摆摆手,将人遣退,自己俯身试了试热水,有些烫,但也合适。见状,循齐脱了鞋袜,自己将脚放进去,左脚觉得烫,烫得她将脚收回来,颜执安俯身,握住她的脚腕,吓得她一颤,道:“我自己来。”颜执安不语,将她的右脚放入水里,道:“烫吗?”“不烫。”循齐摇首,颜执安抬头看她一眼,目光凝滞,想到什么,但又不说。殿内静默下来,循齐低头看她,过了会儿,她伸手,将循齐的左脚放入水里,“先泡会儿。”循齐看了会儿,有些犯困,待水凉了,便想睡会儿。“用过晚膳再睡?”“先睡,还早呢,你看天才黑。”循齐眯了眯眼睛,指着外面的天色,嘀咕一句:“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先睡会儿,我再处理。”没说完,她趴在颜执安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嗯,那你睡半个时辰。”颜执安妥协,揉揉她柔软的脸颊,好笑道:“别挂我身上,去床上睡。”“我想挂你身上。”“我可不想,累。”听到她说累,循齐便起身了,随意穿了鞋,走到床前,自己脱衣,快速钻进被子里,一股冷意袭来,但困意来袭,眨眼就睡着了。颜执安让人去准备暖手的手炉,接过来,塞至她的脚畔,不贴肌肤,静静地靠着。半个时辰后,将人喊起来,可睡觉的人早就忘了睡前的事情,窝在被窝里不肯起,秦逸自然不敢喊,颜执安走过去,手伸到被下,摸寻到柔软的肌肤,轻轻捏了捏,皇帝登时就醒了。循齐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摸哪里呢?”“醒了?”颜执安好笑,“你是天子,说话不算话,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循齐拉着她的手,将人拉近,瞪向秦逸:“退下。”秦逸忙离开。皇帝得逞,将人按在榻上,伏在她的身上,道:“我们等会用晚膳。”“不可………”话没说完,唇角被堵住,拒绝的话吞入腹内。被子里都是热的,颜执安不冷,但皇帝伏在她身上,拼命与她的衣带较劲,扯了片刻,她的衣裳依旧是好好的。“你解。”循齐喘着气放弃了,脸颊红扑扑,恨不得拿剪子来剪开了事。颜执安无动于衷,唇角带了笑,“先用膳。”“不想吃,我就想亲你、抱你。”循齐耍无赖,就是不肯起来,劝说无果,自己继续去扯衣带,可不知为何,系了扣,她一扯就成了死结,她没见识过这种扣。她焦急,颜执安好笑,“我忘了教你……”“那你现在教啊,这是什么扣?”“这是最寻常的系法,你起来,我教你。”“我不,你起来就跑了。你欺负我走不过你。*”循齐伏在她身上装死,双手抱住她的肩膀,就是不肯挪起来。颜执安好笑,听着她控诉:“你为何不教我,就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需要知道的,这是最简单的系法,世家女子从小就会的,疯子没教你吗?”颜执安笑得透不过气来,偏偏她还在蹭,发梢扫过脖颈,痒得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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