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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值安说不上来,心里隐隐有答案,自己却不敢继续深想。她哀叹一声,循齐唇角扬起轻快的笑容,豁然开朗,“你是不是也想我”“季秦呀,三天两头给山长写信告状,尤其是你罚她去金陵扫墓的那回,她将你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那回我恰好也在,也听到了你的事情。她说你有帝王之威,说你压制李家,说你看上四娘了。”“你生气了?”循齐想起来这件事,气道:“她的嘴怎么那么碎。”颜执安轻笑一声:“我不生气,我知道肯定是颜家故意诱你的,凭你的性子,岂会在意四娘呢,我那时在想,你肯定看不上四娘。”“为何看不上?”循齐追问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就看不上旁人?”“嗯。”颜执安点点头,觉得自己当真是自信,回头去想,自己也陷入其中,明知她的喜欢,却不敢面对。如今想来,自己错得离谱。她愧疚道:“罢了,过去了,不用再提。”循齐笑了起来,颜执安羞得满面通红,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她不肯,反拨开颜执安的手,笑话道:“你这是自信,知晓我喜欢你,看不上旁人。原山长知晓,肯定笑话你。”“是该笑话。”颜执安自顾自说一句,回想当年的事情,自己确实自信过了头。无言以对。循齐畅快地笑了起来,颜执安睨她一眼,起身走了,自顾自去处理政事。殿内复又安静下来,灯火融融,循齐歪头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软了下来。她有她,足够了。接下来几日,皇帝依旧养伤,太傅代为处理朝政,各部有条不紊的运行,殿前遇袭的大臣都得到了安抚,亡者厚葬,推恩子嗣,一时间,纵有人不满,也不敢说出来。皇帝遇袭一事,三司同时去查,一时间,京城内风声鹤唳,反而无人在意皇帝要立后一事。毕竟刀割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疼,事情关己,便会觉得害怕,乃至彻夜不宁。陈卿容在京城世家惶恐不安中踏入京城的,颜执安亲自去码头迎接母亲回程。封后的旨意已送往金陵,但那时,陈卿容已踏上来京的路,故而与之错过。母女二人见面后,陈卿容打量女儿的眉眼,见她神色尚可,稍稍喘气。车内无言,略有些尴尬,陈卿容还记得女儿离开前痛哭的模样,思索一番,忍不住问道:“陛下身子不好?”“不好,会留下腿疾。”颜执安摇首,当着母亲的面也没有遮掩自己的情绪,“本已好了,后遇刺客,伤上加伤。”陈卿容闻言,跟着担忧,“太医怎么说?”“好好养着,先养好伤,其余再说。”“怎么弄成这样。”陈卿容不觉嘀咕一句,想起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是法治之地,怎地遍地都是刺客。颜执安道:“她坐了我的马车。”“你的马车?”陈卿容眼皮发跳,“什么意思?”“刺客目标是我,陛下代我受过。”颜执安红唇微抿,神色冰冷,“此事还在查,跑不了,时间问题罢了。”陈卿容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皮,腹内许多话,对上女儿深邃的眼神,一时间无言以对。她想问,你这样值得吗?事已至此,已没有回头路走了。对于女儿,她已没有其他念想了,唯盼后半生有靠。她却偏偏喜欢比自己年岁小那么多的皇帝。她正感叹,女儿回答:“陛下已下了立后诏书,母亲回来,是想太傅府还是宫里?”“下了立后诏书?”陈卿容惊得站了起来,“何时下旨的,我怎么不知道。”“您错过了家里的消息,七八日前,陛下遇袭那日。”颜执安说完去扶着母亲的手,“我也在想,母亲若是孤单,不如将十七过继到您的膝下,奉养您晚年。”她母亲的性子,她最清楚,决计不会主宫里。若住宫外,她住宫里,无法照料她,且府里只她一人,让人放心不下。她无法两头兼顾,但十七在京城,不如过继而来,继承四房的产业,十七不会拒绝的。“十七啊……”陈卿容叹一声,“随便你,我一人也不孤单,没你在,我一人也是自在。”母女二人相处多年,各自熟悉对方的性子,颜执安重礼重规矩,而陈卿容惯无拘束,两人在一起,都不舒服。颜执安看了母亲一眼,道:“您先在宫里住两人,外面乱得很,尤其是太傅府。”自从那日刺杀后,原浮生也从太傅府搬入宫里居住,刺客太过猖狂,难保不会去太傅府,错将原浮生当作是她。“我不想住宫里,若不软,我住你大伯家,怎么样?”陈卿容头疼,“宫里就我一人,我看天吗?”“也可,我让人与大伯说一说,给您打扫客院。”颜执安不忍心勉强母亲。两人入宫,宫道悠长,看不见尽头。如今已是秋日,树叶已有枯黄之色,又逢幽深的宫道,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陈卿容看了一眼,转头与女儿说道:“我不喜欢这里,黑黢黢的,看着闷得慌。”“女儿不闷。”颜执安压低声音,“您闲了便觉得闷,陛下日日忙碌,一个时辰恨不得掰开分两个时辰用,哪里会觉得闷。”陈卿容不问了。入寝殿,皇帝坐在廊下,正与朝臣说话,远远去看,坐在轮椅上,身形清瘦,下颚尖尖。一眼看过去,陈卿容停下来,喉间哽咽,“她怎么那么瘦?”“五月受伤,将近八月,都在吃药,伤势反复。”颜执安压低声音,心口郁气难消。“陈夫人来了。”秦逸走下来,至陈卿容跟前,双手行礼,恭谨异常。陈卿容眼眶发红,乍见到秦逸,酝酿好的情绪登时消失了,赞道:“陛下跟前的女官可真好看呀。”颜执安淡漠,秦逸嘴角抽了抽,僵硬道:“夫人夸赞了,陛下在等您。”陈卿容自来熟,挽着秦逸的手笑呵呵爬台阶,走到皇帝跟前,端详她的面容,“瘦了。”“夫人来了,入内说话。”循齐笑盈盈地应对,仰首看向夫人,脖颈间纱布已拆了,留有一条伤疤。伤疤很明显,让美玉生了缝隙,也给皇帝添了两分破碎感。陈卿容越看越伤心,哀叹一声,主动去推皇帝,自己主动问道:“你近来可好?”“太傅在,朕很好。”循齐眉眼弯弯,礼尚往来询问她:“夫人可好?”“我挺好的,自从上回太傅在我面前哭了一回,我就不好了。”跟着两人的颜执安听到这一句话后愣在了原地,就连秦逸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颜执安羞得转身离开,“我回议政殿。”太傅落荒而逃。入殿的两人也没有在意,陈卿容絮絮叨叨说:“季秦来我府上,又哭又闹,最后还生气走了,莫名其妙,我去见执安。她便与我哭,哭着说后悔了。”她说,颜执安认真听,知晓她的意思。循齐面色淡淡,袖口内的双手紧紧握住,陈夫人还在说:“我提醒她,来时与你说清楚,是为你回来的,不是为了劳什子颜家……”“夫人,您的话多了。”循齐抬眸,眼神冰冷,“你当初怎么和朕说的,说她死了,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小皇帝秋后算账了。陈卿容不自然地看着她,心中也是委屈,道:“我劝过她,若是喜欢你,我给她周旋,颜家人反对,我来替她抗。她自己一意孤行,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们的事情,我不反对,甚至帮忙,你还要我怎么样?”她也是一心软之人,自己遵守多年的规矩、礼仪在女儿的喜好面前,不值一提。“先帝在世,会赞成你吗?”陈卿容还是忍不住再戳她一句。做母亲,自己不是最优秀的,却不是最差的。时间有多少母亲可以容忍女儿与小十多岁的女孩在一起。她质问皇帝:“我做的,错了吗?”“夫人、倒也没有错。”循齐叹息,不乐意道:“但也没有对。夫人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钱财不缺,可要给陈家官爵?”陈卿容本是生气,听到皇帝开口,不免笑了笑,“陛下若给,陈家也受得。”“朕与太傅商议……”“不要商议,商议就没了。”陈卿容立即按住皇帝的心思,“别和她商议。”循齐见她紧张之色,不由噗嗤笑了出来,陈卿容羞得老脸一红,循齐颔首,“不成,她会生气的,但朕会坚持,不会让夫人失望的。”“我不信,她会听你的?不是你听她的吗?”陈卿容不信她的说辞,以前在府上,小皇帝还小,执安让她往东,她绝对不会往西,甚至带着旁人往东走。她翻了白眼,循齐保证:“此事,朕已开口,不会让夫人失望。夫人不如暂住太傅的殿宇,小住两日,再出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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