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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拆了,是陛下一点一点装起来的。”颜执安没有办法,指着妆台衣柜,原浮生半信半疑地走向衣柜,打开后,里面摆满了新衣。她霍然一惊,道:“过冬的衣裳都备好了?”“应该是去岁的,她五月时受伤,应该还没准备,但中宫里备了夏衫。与这里,一样。”颜执安除了叹气,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怎么就想不开呢。”“先帝想开了?”原浮生玩笑一句,“若是常人,嫁给惠帝陛下,又得太子殿下,早就踏实过日子了。”先帝心思非常人,从明帝死的那一刻,她的好日子就该到头了。但她又做了惠帝的皇后,最后自立为帝,看似是贪权之人,最后明知儿子敬的酒中有毒,还是喝了。她这一生,写书都十分精彩。她说道:“其实,陛下像极了先帝,不认命。”“循齐认命。”颜执安不赞同她的说法,“她认我们给她铺的路。”循齐身上肩负太多,疯子的希望,右相的敦敦教诲,还有先帝临死前的托付,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原浮生目光扫过妆台,打开上面的匣子,看着一件件首饰,道:“年轻气盛。”“你不去午休?”颜执安走过去,啪嗒一声合上匣子。原浮生不满,“看一眼又不会抢了去,瞧你小气的模样,对了,你今日怎么回来了?”“无要事,无处可去。”颜执安失笑,“我这里没有差事可做,回来躲懒半日,下午回镇国公府,再回宫。”“你真的要去教你那些侄子侄孙?”原浮生意外,“你以前都不管他们的。”毕竟不是自己生的,父母又在,再者谁像先帝那般信任她,将女儿送给她养,丝毫不在意怎么管教的。“世子说我里外不分,将陛下扶上高位,不肯分一点给侄儿们。这不,我日日回国公府去管他们。”颜执安莞尔一笑,“既然他们不怕,那我就去做。”原浮生扯了扯唇角,“我觉得迟早会出事,小心适得其反。你那么严格,小皇帝那时在你手里都挨了不少板子。”颜执安:“……”“哪里听来的言辞?”她满打满算也就动过两回戒尺。原浮生:“陛下说的。”“休要听她说。”颜执安不肯承认。原浮生:“前几日你还打了,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家那些嫂子忍受得了你?她们要的是你的助力、撒钱,而不是考较功课。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是吗?我如今不过是挂了虚衔的太傅罢了,哪里来的实权。”颜执安淡淡一笑,“我先回去了,原祭酒,自己玩儿。”“我也回房去了。不对,我今日有空,入宫给陛下诊脉。”原浮生想起要事。两人各自更衣,在门口分道扬镳。原浮生入宫去,颜执安回颜家,马车刚停下,门口的仆人忙去报信。家主回来了!各屋小憩的郎君们从被窝里爬出来,急得哀嚎:“姑母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开朝了吗?她不忙吗?”颜执安撑着伞,慢悠悠地踏进府,阳光炙热,热出了一身汗,她吩咐仆人:“去让郎君们过来。”****皇帝刚用了午膳,原山长来了,秦逸将人请进来,奉了凉茶。待散了热意,她才给皇帝诊脉,又检查伤势,恢复得不错,只是结痂的疤痕难看。她扫了一眼疤痕,道:“这道疤,太傅不嫌弃就行了。”一旁的秦逸正在准备热水,闻言心生奇怪,‘太傅不嫌弃就行了’这句话是何意?本以为陛下会反驳,未曾想到皇帝不仅不反驳,反而盯上伤口细看,还说:“太傅才不会嫌弃。”她会心疼。听着陛下呢喃的声音,原浮生凑近去问:“陛下与太傅和好了?”“没、没有。”循齐冷哼一声,“好什么,她欺骗朕。”原浮生挑眉,口是心非的小皇帝。她顺势给皇帝换了药,在榻上坐下来,笑吟吟地看向秦逸:“我与你们陛下有话说。”“下官这就退下。”秦逸会意,领着婢女一道退下。人走尽后,原浮生语重心长道:“我希望你*今年能立后。”“朕也想。”循齐抬首,在原浮生面前展露野心,“但今年不合适,她刚回来,诸事不明,李家必然会反对,与其给他们折辱太傅的机会,不如再等等。”“陛下,她等不起了。她不是二十七岁了,她在你身上耽误了七年时间。”原浮生袒露心声,直接就说:“没有你,我相信她应该成亲了。”循齐怔住,心口如被压了重石,确实,是她耽误了她。“陛下,我可以与你保证,在学子这一块不会成为你们的阻力。”原浮生鼓励她,“她喜欢你,这是我必然要承认的事情。我与她认识多年,她哪回寻矿失败过,如今呢?四度进山。”“我曾幻想着她可以回头喜欢我,直到她入庐州失败后,我知晓,她喜欢你。我没有机会了。”“论时间,我比你早了十五年,可又如何,终究比不上你。”听原山长吐露真相,循齐捏紧了袖口,道:“我若强行立后,外人必然会将脏水泼给她。山长,给我些时间。”“我知道,你的心意不变。”原浮生微笑,眼中带着慈爱,“所以,我在京城等你立后。她晚上回来,别同她瞪眼了。”“知道了。”循齐乖巧的答应一声。原浮生道:“陛下,我可能去藏书阁?”“可以。”“可能带几本孤本?”皇帝:“……”原来是趁火打劫的。藏书阁内的书都是祖宗们慢慢积累下来的。她憋屈道:“别搬空了就成,我怕老祖宗们半夜来骂朕是个不孝子孙。”原浮生快慰,谢恩走了。循齐不回议政殿,来回折腾,自己也热,依旧在寝殿处理奏疏。内侍长在外,靠着柱子打哈欠,来往的朝臣见他都要行礼,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懒得厉害。做到如今的份上,他可以不用理会任何人。直到太傅踏着黄昏回来,他立即站直身子,甩了甩拂尘,道:“太傅辛苦了。”“内侍长言重了。”颜执安行礼,“陛下可好?”“好着呢,见大人们。”内侍长打起精神,道:“陛下今日心情不错。”皇帝的心情鲜少可以用‘不错’来形容,她性子冷淡,不爱搭理人,对什么事情都是兴致缺缺。颜执安颔首,颜执安询问:“太傅可要回去休息?”“我换身衣裳去厨下,陛下若问起,便说我回来了。若是不问则罢了。”内侍长笑道:“我知道了,太傅慢行。”待人走后,他又打了哈欠,人老了,白日犯困,晚上精神。朝臣也陆陆续续走了,殿内寂静下来,忽听得有人唤秦逸。秦逸闻声,匆匆进去。内侍长竖起耳朵去听,“太傅可回来了?”秦逸回答:“回来了,似乎在小厨房。”殿内恢复寂静,秦逸很快退了回来,内侍长心领神会地笑了,见到秦逸,道一句:“太傅若不回来,你得挨顿骂。”“您说得极是。”秦逸也摸通了窍门,陛下似乎极其在意太傅,甚至想要留太傅在这里。她疑惑道:“陛下对太傅……”秦逸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也只有太傅可以安抚住陛下的坏脾气。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沉默。天黑用晚膳,颜执安也回来了,皇帝托腮,看着虚空,她走近,皇帝回神,两人视线相撞。皆是心口一颤。循齐故作镇定般直起身子,扶着桌子起身,秦逸这时领着小宫娥们鱼贯而入,将菜一道道摆起来。因皇帝伤口,菜色十分行清淡,但该补的还是要补,鸡汤不可少。循齐自己坐了下来,秦逸给两人盛了汤,随后与宫娥们一般在旁伺候。循齐抿了口鸡汤,碗里多了块肉,她看了一眼颜执安,旋即低头,闷头吃肉。两人不言不语,虽说不如往日热闹,却也透着几分温馨。晚膳未曾吃完,内侍匆匆而来,禀道:“陛下,杜主事出事了,午时出门被人打了,昏迷不醒。”“杜孟早晚会出事。”颜执安轻叹一声,她太耿直了,什么该查什么不该查,一律都去查。循齐闻言,冷笑道:“京城治安如此之差吗?着京兆尹、刑部、巡防营来见朕,另外,让院正去杜家救人。告诉他们,杜主事不醒,朕拆了三司。”内侍急忙去安排。循齐喝了口鸡汤,压着怒气,待汤滑过喉咙,那股怒气压不住了,抬手砸了汤勺,道:“让左右二相来见朕。”颜执安与秦逸交换了眼神,秦逸立即去取新的,她则抬手,按住皇帝的手,“伤还没好全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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