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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是为了您去的。”季秦脑袋发懵,你怎么倒打一耙,我给你把媳妇喊回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会有罪名呢。皇帝冷笑,眄视她一眼,吩咐道:“季秦,鸿胪寺卿擅自离京,欺君罔上,罚……”她顿了顿,季秦睁大了眼睛,“陛下、陛下,你媳妇回来了,你能过河拆桥啊。”闻及‘媳妇’二字,皇帝眼神微颤,看向她道:“看来板子没挨得够,胡言乱语,秦逸,罚她三十杖。”季秦:“……”你太不厚道了。“陛下,我一路奔波,实在是疲惫,过几日再罚我成不成?老师呢,您看在老师的份上饶臣一回。”不想,皇帝却告诉她:“就是看在你老师的份上才罚你。”“什么意思?”季秦张了张嘴,有些发懵,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和老师吵架了?“陛下、陛下,您听臣解释,臣可以辩解,先不打成不成。”季秦急得不知所措,觉得皇帝不厚道,转头去找老师,越是着急越找不到人。这时,秦逸吩咐人将她带出去,她蹦了起来,余光瞥到走近的人,立即跳过去,“老师您救救我,陛下要杀我。”“嗯?”颜执安疑惑,看向皇帝,奈何皇帝并不看她,一时间,她十分窘迫。内侍过来,就要拖走季秦,季秦伸手抱住老师的胳膊,“老师,您欠我一份情,您给我求求情,我不想死啊。”颜执安被吵得头疼,见季秦实在是可怜,本想开口求情,秦逸悄悄解释:“太傅,陛下没有想杀鸿胪寺卿,罚她三十杖,若不罚,难以服众。”“我知道了。”颜执安颔首,费力地将季秦的双手从自己胳膊上拉开,道:“听陛下的。”“老师,你什么时候成了妻奴。”季秦痛心疾首地看着老师,怎么都不肯撒手,“老师,是我告诉你的,我不要功劳了,你帮我免了三十杖,好不好?”到底是自己的学生,颜执安不免心软,看向秦逸,“给我一盏茶的时间,先别动手。”秦逸颔首,上前行礼,提醒鸿胪寺卿:“您随下官来,还有,您将太傅衣裳弄皱了。”“咦,你这身衣裳真好看。”季秦这才发现老师身上的夏裳是京城今年时兴的款式,她才回来,怎么会穿这等衣裳?颜执安低头,拂开她的手,提醒她:“再多嘴一句,让陛下罚你五十杖。”季秦灰溜溜地走了,不忘埋怨老师一句:“妻奴。”颜执安:“……”“秦逸,不用等了,直接打。”季秦原地跳了起来,还想挣扎一番,被秦逸拉了出去。人散尽后,颜执安走至榻前,本想观察皇帝的脸色,昨夜好端端吐血,着实吓人。她欲开口,皇帝将床榻里侧的案卷拿出来,递给她:“杜孟的事情。”杜孟是颜执安的学生。颜执安狐疑地看了小皇帝一眼,低头看案卷。片刻的功夫,她掌握事情脉络,见皇帝冷着脸,她试探性开口:“陛下想饶”若是直接杀,压根不需要来问她,既然来问她,多半是动了饶恕的心思。但皇帝开口饶恕,会引起群臣不满。她提议一句:“陛下不如开朝会,询问百官的意思。届时再做定夺。”“朕想听你的实话。”循齐不想听她虚伪至极的话,想饶就饶,杀就杀,何必说那么多废话,她十分不满,横眉冷对,看得颜执安忍不住笑了。皇帝暴怒:“笑甚。”眼前的皇帝就像是母亲养的猫儿,炸毛起来,不好惹,甚至还会离家出走。但皇帝用不着离家出走,她走过去,伸手去摸摸皇帝的脸颊,可皇帝拂开她的手:“卿自重。”“她是我的学生,我该给她……”话没说完,外面传来季秦的惨叫声,她顿了顿,无奈地看着皇帝:“真不当罚她。”“是吗?秦逸。”皇帝面色幽幽。秦逸闻声而进,同两位揖首,未曾抬头就听到皇帝的声音:“再加二十杖。”颜执安:“……”秦逸闻得此言,先是一愣,不是来求情的吗?怎么还反过来了。她立即奉昭要走,颜执安唤住她:“秦大人。”“退下!”皇帝呵斥一声。秦逸惶恐,大步退出内寝。颜执安拿她没有办法,屏住呼吸,坦诚道:“给臣一回补救的机会。”“卿不是在补救吗?为救颜家,千里迢迢赶来,为着颜家,连朕这等避之不及的人都开始靠近了。颜太傅,你不觉得恶心吗?”循齐望着前方,忍着不去看她,“你放心,朕答应过先帝,不会与你为难。”颜执安听着她绝情的话,并不生气,甚至好脾气地坐下来,凝着她的眼睛:“陛下,看看臣。”“为何要看你……”循齐转身,睁大了眼,“谁让你去中宫的?”中宫内的衣裳都是她一件件整理好,送入衣柜中的。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那里的衣裳,颜执安穿的正是自己准备的。蓝色的衣襟上绣了鹤纹,鹤乃长寿之意,她希望颜执安长寿,所以特地做了这件衣裳。蓝色衬得她年轻几许,气质高贵,也给她更添了一分冷意。她笑了,循齐气恼又无力,嘴巴张了张,要喊人,颜执安苦恼地捂住她的嘴巴,“季秦都快没命了,快下旨,赦免她。”循齐恼恨,脸色红得发烫,推开颜执安:“你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朕就是一傻子吗?非要你不可吗?颜执安,之前出承诺不做数,朕偏要立后。”她气得浑身发抖,更多的羞耻,人家欺骗你,将你当做傻子玩弄,可你倒好,竟然珍之惜之,到头来,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触及旧事,颜执安也是窘迫,但还是耐心安抚她:“你若不想见我,待你伤好,我自会离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循齐气得发疯,道:“你走了,朕夷平金陵颜家。”颜执安当真是无力,怎么说都不成,脾气怎么那么坏。当年还是软乎乎的,如今凶神恶煞。她只好改口:“那臣不走?”“出去。”循齐呵斥一句,“朕不想见到你。”“小齐。”颜执安低语劝说,“你已二十岁了,不要意气用事。”“你三十岁的时候就没意气用事?你假死离开,置朕于不顾,如今你为颜家人回来,朕就该不计前嫌与你和好?”循齐气得口不择言,一想到自己被欺骗,被她戏耍,浑身都发疼。她质问颜执安:“凭什么、你要这么对朕。”凭什么?就凭我喜欢你吗?循齐阖眸,袖口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浑身轻颤,“朕不想见到你。”“臣在外,等候陛下吩咐。”颜执安自觉失理,自己若在,只怕又会让她生气。昨晚一幕,让她后怕。她一走,循齐捂脸痛哭,压抑的哭声让屏风外止步的颜执安十分无奈。颜执安走到殿外,刑罚已结束,秦逸送鸿胪寺卿回府,她恰好遇到内侍长搬着奏疏而来,她弯腰行礼,内侍长见她换了一身衣裳,也是叹气,道:“我猜便是太傅的尺寸。”颜执安羞于启齿。“太傅回来,可会走?”内侍长也不说虚伪的话,直接询问她。“陛下若不嫌,我则留下。”事到如今,掌握主权的人不是她,是皇帝了。她的意愿,已没有那么重要。内侍长却笑了,笑容深深,笑得颜执安耳尖发红,道:“内侍长笑什么?”“陛下脾气越发坏,可触及您的部署,她则会宽容一二。事到如今,我已不敢反对您二人的事情。”内侍长坦言,皇帝越发霸道,朝臣畏惧,谁敢说不字呢。旁人不知皇帝的心思,内侍长却是清清楚楚。太傅回来后,再无往日的地位,但他依旧很尊重她。尊重她,等于尊重陛下。他压低声音玩笑一句:“不瞒您说,开始知晓陛下的心思,我觉得幸好是您殁了。后来看着陛下一趟一趟地往相府跑,修缮中宫,努力营造出您在中宫生活的模样,我便开始后悔了。时常在想,您若活着,陛下是不是就会高兴些。”都说斯人已逝,就该放下,没有任何一种悲伤是时间无法治愈的。直到陛下将颜李两家血脉的孩子带入宫廷,他后知后觉地反应出来,陛下从未想过立皇夫。颜执安不知用何话语来回答内侍长的话,良久无言。内侍长似乎并无长谈之意,恭谨地行礼,自己入殿去伺候皇帝。颜执安昨夜未眠,今日也没有睡意,浑浑噩噩地回到殿内,寻了坐榻坐下。耳畔传来皇帝细细嘱咐的声音:“阿翁去传话,明日召六部以及两位丞相来商议杜孟一事。”“臣这就去。”内侍长脚步匆匆,步至外殿,乍见太傅还在,他脚步一转,走过去,轻声说道:“太傅累了,不如辟一处殿宇与您休息?”正殿是皇帝的殿宇,其余殿宇都是空设的,离正殿不过十几步的路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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