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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浮生坦言,“季秦来我这里,大吐口水。”颜执安动作一顿,“怎么了?”“你大伯欲将四娘献于陛下。”“成了吗?”颜执安俯身坐下,丝毫不担忧皇帝的处境,“陛下有度,若是可以有人代替,我也用不着假死离京。”“成了一半。”原浮生面带忧愁,“端午宴,陛下醉了,四娘亲近,她险些当做是你,摸了人家。”颜执安:“……”“酒醉之言罢了,待醒了,不会理会四娘。”她很放心小齐。原浮生怡然自得,眺望远处的山峦,视野开阔,“我来告诉你,季秦还说,小皇帝性子不明,喜怒不定,若到时候迁怒颜家,神仙也救不了颜家。你大伯不是做官的性子。”颜执安没有回答,端起茶,轻轻地抿了口,忧思重重。“不必管他们,我按照祖父的约定,已给颜家铺好了路。颜家三代中出一位天赋极佳、探山寻矿的人,祖父至我这一辈,便是三代。我已至此,哪里管得了他们。”她放下茶杯,“我准备去宣州一县城。”“怎么又走?”原浮生刚坐下,“你宣州做什么?”“此地勘察不明,我失算了。”颜执安叹息。原浮生不明:“你从未失手,这回是怎么了”“我也不知,天意如此,我再去宣州试试,若是不成,我便回金陵。”颜执安也说不好,家族记载,前一位长辈成亲后便没有入山过。难不成动情后,天赋便会消失?事情过于棘手。她看向原浮生,“三娘回金陵?”“自然回金陵,我才不陪你折腾,你是动了情,不灵了。”原浮生冷哼一声。第89章 她装的不像!颜执安在庐州待了半载,毫无收获,肉眼可见的是厨艺见好,甚至给原浮生做了一桌菜肴。原浮生坐在竹椅上,双手托腮,看着竹桌上的菜肴,呢喃一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会做菜了。是不是颜家祖先收走了你的天赋后,觉得你无法活下去,托梦教你下厨?”“少贫嘴。”颜执安被逗笑了,俯身坐下来,将卷起的袖口放下,“你吃完赶紧回金陵。”竹屋外凉风习习,与山外的酷热极为不同。庐州燥热,同样,京城也十分热,散朝后,太阳已至头顶,季秦热的喘不过气,拉着师姐说话,“我想去求陛下,我的媳妇也该回来了。”应殊亭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发红,装作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直接说道:“今年比往年热,要不要劝说陛下去行宫避暑?”“她热吗?”季秦故作震惊,“她一天到晚,冷着脸,我靠近她就不觉得热了。她就是一冰人,哪里晓得我们这些人是有多热。”皇帝若觉得热,就不会在休沐日顶着大太阳往左相府跑。她又是叹气:“老师一走,她就成了不知冷热的少帝陛下。”“休要胡说。”应殊亭拉着她去阴凉处暂时休息须臾,一面走一面说:“陛下很好,我常听老臣说,说她不是惠帝之女,却有惠帝的风范。”“不像先帝吗?”季秦奇怪,“再不济也像明帝,怎么还像惠帝了?”“惠帝果断,又曾领兵,明帝性子温和。”应殊亭睨她一眼。提及此事,季秦心有余悸,“她前两日打死一言官。”小皇帝才十八岁,在这个年岁,寻常人才不过建功立业,要不然初入朝堂,她却已成为少帝,要命的是两位辅臣接连去世,她当真做了手掌权柄的皇帝。言官当她还是以前柔和的性子,心中多少有些轻视,言语间不敬,皇帝二话不说,直接拖出去杖杀。秦秦吞了吞口水,应殊亭仰首看向今日的骄阳,“时辰不早,赶紧去做事。”两人嘀咕一阵,各自离开。议政殿内的皇帝看着朝臣建议她立皇夫的奏疏,良久无语,最后,她唤来内侍长。“阿翁,你领着些人去中宫,将中宫修缮一二。”“陛下。”内侍长惊讶,陛下这是要立皇夫了吗?循齐抬首,苍白的面容上毫无血色,但在内侍长看来后还是笑了笑,“去吧。”皇帝愿意立皇夫了,内侍长心里是千恩万谢,陛下一人太苦了些,立了皇夫,有人陪伴,指不定就好过一些。内侍长欢天喜地退下去,循齐面无表情,无欢喜无悲伤,更没有被逼迫后的震怒,她的脸上似乎没有其他表情。她发了会儿呆,随后打起精神处理政事。中宫空了十多年,屋檐破败,殿内灰尘遍布,内侍长领着人去翻修的消息,瞬息传遍京城。季秦正与外邦交涉,闻言后,愣了一下,这么快就忘了老师?不对,既然忘了,休沐日往相府跑干什么?不知为何,她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夏日过去,中宫修缮好了。循齐步入中宫,内侍长说:“您是在这里出生的,明帝陛下回来后总会抱着您玩耍。”内侍长说的这些,她毫无记忆,她迈入正殿,观察殿内的摆设,一点点去看,看到窗下。颜执安喜欢在窗下坐着,低头看书,抬头看窗外。她指着窗下的位置:“那里,添一坐榻。”“臣这就去办。”循齐又说:“让尚宫局的人来见朕。”随后,她毫不留恋地走了。尚宫局的尚宫接到旨意后,仓皇来见皇帝。皇帝却坐在殿内看画册,她走过去,叩首行礼:“臣见过吾皇,吾皇……”“不必了,起来说话。”循齐打断她的行礼声,将画册递给尚宫局,“这是外间时兴的款式,你做些衣裳,尺寸都在在上面。”尚宫接到画册,看了眼尺寸,微微不解,“陛下,这不是您的尺寸,”皇帝的衣裳出自尚宫局,她是什么尺寸,尚宫最清楚不过,可画册上的尺寸不是皇帝的。闻言,循齐抬首,眸光淡淡,带着渗人的威仪,吓得尚宫立即跪下请罪:“陛下恕罪……”“不必了,朕让你出宫回家。”循齐不悦,她不喜欢多嘴的臣下,在她面前都敢问,谁知出殿后会怎么说这件事。“陛下,臣惶恐、陛下恕罪……”循齐怒喝:“带下去,让司制局的人过来。”内侍进来拖走尚宫,殿外的宫娥皆白了脸色。司制局的掌事接到消息后,迅速来见皇帝,一句话不敢说,立即去办。半月的时间,司制局将衣裳送来,皇帝看了一眼,吩咐人退下,殿门关上的一刻,她才慢悠悠起身,走到衣裳前。宫中所制皆上品,从衣料到丝线,无一不精致。她伸手,轻轻抚摸过袖口上的暗纹,恍惚看到她站在自己的跟前。循齐阖眸,心中剧痛,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般,怎么都透不过气来。“来人……”循齐高呼一声。女官推门而进,“陛下。”“将这些送去中宫。”循齐站直了身子,抬眼间,神色恢复如旧,“仔细些。”女官揖礼:“臣这就去办。”女官聪慧,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皇帝的私事,一句都不能问。更不能频频揣问皇帝所想。皇帝行事乖张,她们伺候不慎就会被赶出去。中宫修缮好,下臣们提立皇夫的奏疏越来越多,甚至堆积如山。季秦是明哲保身,嘀咕一句:“迟早会出事。”果不其然,立秋这日,朝臣以绵延皇嗣血脉之由劝说皇帝立皇夫。他引经据典,劝说得吐沫横飞,上座的皇帝低头,一言不发。皇帝的性子孤僻,这些时日以来,修缮中宫一事,让朝臣看到了希望,既然都修缮中宫了,那立皇夫还远吗?言官劝说得正起劲,皇帝陡然抬头,眸色狠厉,道:“拖出去,杖杀。”瞬息,众人跪了下来,高呼陛下息怒。皇帝看似没有动怒,眉眼如旧,神色冰冷,多余的话都没有,摆摆手,立即有禁卫军上前,将人拖了出去。一杖接着一杖的惨叫声,让大殿内宛若阎罗地狱。众人惶恐,匍匐在地。季秦冷笑,果然,小皇帝还是没忘了老师。人杖杀后,皇帝好整以暇地吩咐一句:“斩三族。”“陛下。此举不妥……”齐国公抬首高呼一句,“陛下开恩。”皇帝静静地看着他:“齐国公是前左右二相举荐的,若不然,朕也饶不了你。”齐国公如被人捂住了嘴巴一样,默默地俯身,低头,不禁胆寒。一旁的应殊亭求情的话堵在了喉咙里,生生发不出一句话。谁还敢提立皇夫一事。自己死了就算了,斩三族……这得死多少人。秋日里的京城被蒙上一层层阴霾,血水流淌,此举也让李家的人心惊胆颤,小皇帝帝位愈发稳固,万一秋后算账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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