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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意外,关切道:“家主,您怎么了?”“我……”颜执安欲言又止,她想到了不妥,循齐这些时日以来,用过晚膳就走了,并没有留宿的想法。有些奇怪。但她无法宣之于口,因为道理说不通的,循齐要回去安睡乃是天经地义的,自己怎么会觉得不妥当呢。她摇首,许是自己吓自己,“无事,走吧。”****循齐回屋后,拿出木头人,看着刻错的那道痕迹,良久未动。错了一步,这个木头人就不能要了,连修改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她呆呆地看着木头人,不知所措,若在以往,她肯定就会丢了木头人,但这回,她舍不得丢了。思索再三,她将找来一只空匣子,将木头人好生放了进去,既然刻不得,丢不得,就选个地方放起来。做完这些后,她像往常一般躺下就寝。她很累了,巡防一日,筋疲力尽,躺下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精神满满。但她还是摸到匣子,打开看了一眼,摸一摸木头人,接着去巡防营上值。冬日寒冷,街上的人不多,多是行路匆匆,常常遇到屋檐下躺着尸体,尸体都冻硬了。循齐便会拿钱,让人好生去安葬了。冬日以来,最是看清事态冷暖的时候,富人*呼奴唤婢,穷人连裹身的衣裳都没有。循齐时常发呆,看着冻硬的尸骨,想起疯子想起以前的生活。她如今的权势来自左相,只要左相一句话,她就会再度沦为小乞丐。不安、惶恐,时常会搅得她心烦意乱。可回府后,看到左相温柔的面容,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左相怎么会那么绝情呢。不会的,她不是弃子。循齐握紧缰绳,眼中冰冷,她得让左相看到她的好处,她如今掌巡防营,不是白身了。“颜少主。”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冬阳凌空,看着暖和,实则依旧冰冷。循齐顺着声音看过去,男人策马而来,戴玉冠,穿华服,锦绣富贵,她笑了笑,“原来是纪王家的公子。”纪王三子,人称李三郎。循齐一眼过后,李三郎蹙眉,惊艳无双,未曾想到颜家少主竟有这副丽色。少女坐在马上,长发束起,墨发如同锦缎一般,面上肌肤好似剥壳的鸡蛋,眉眼扬起,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相貌好,气势足,这一眼,似乎让李三郎忘不了。“找我作甚?”循齐不羁,找打吗?李三郎哪里知晓她的心思,巴巴地策马赶上来,扫了一眼,道:“前面有一马场,少主可要去玩?”“我可是在当值,去不得。”循齐直言拒绝,“我看这冬日,草都没了,玩什么呢?”百姓饥寒交迫,权势日日逗乐贪玩,一掷千金。循齐心中不满,却又无可奈何。李三郎将她上下打量一眼,道:“无妨,陛下仁慈,不会在意的,若真出事,我去求陛下,陛下定不会责怪的。”“我听说纪王爷摔了,你怎地不在家侍奉?”循齐也不顾及他的颜面,直接就问了。纪王是病了,但是纪王妃让李三郎来接近循齐,想要抱得美人归。他本是不屑,误以为颜少主凶神恶煞,未曾想到却是一美人,他即刻心动了。“我接受邀请而来,不得不来的。”他也有借口的。循齐冷笑:“既然如此,你便去玩。”说完,她扬鞭而去,李三郎哎呦一声,打马跟上。这一幕恰巧被酒楼上的人瞧见了。“李三郎这是想做什么?追着人家姑娘做什么?”“如今的颜少主可是香饽饽,世家门阀们谁不想娶回家。娶她回家,少努力三十年。”颜少主如今的地位,堪比公主,甚至超过公主。娶公主都未必有兵权,娶她回家,权势、富贵、兵权,三者皆有。楼上人皆沉默下来,颜少主可是左相心头肉,又得陛下喜欢,她不过十五岁,便有旁人三十岁的成绩。他们说着话,循齐走远了,为甩掉李三郎,索性入宫去见陛下。李三郎在外面横,却不敢入宫见陛下。如今的陛下是司马神容,不是他李家的人了。循齐入宫,丢下马鞭,大步走路,小跑着入宫。内侍长靠柱子晒太阳,眼睛微眯着,眼前一线漏进光来了,他睁开眼睛就瞧见了一少女,哎呦一声,“是颜少主。”“内侍长。”循齐上前行礼,笑容温柔。内侍长不敢得罪这位祖宗,忙站直身子,“您怎地进来了?”“后头有人追我,十分讨厌,我入宫来走走。”循齐朝他笑了笑,又看向殿门,“您在做什么?”内侍长回答:“哎呦,陛下忙着呢,我偷懒,哪个不长眼的跟着你?”“李三郎。”循齐烦不胜烦。内侍长脸色微变,他在宫里多年,知微见著,立即就明白过来,道:“不必理会,喝杯茶?”“行啊。”循齐哪里会拒绝,她本就不是来见陛下的。两人一道往茶室而去,进入后,内侍长派人去沏茶,自己拉着循齐坐下来。内侍长本是长秋宫令,一直跟着司马神容,后她称帝,他便成了内侍长。至今年,跟随陛下十多年。宫娥奉茶,循齐接过一杯,内侍长笑道:“这是左相最喜欢的茶。”“哦?”循齐意外,她竟然不知,既然是左相喜欢的,她便多喝一口。内侍长凝着她,目光灼灼,观她举动,好奇道,“少主今年十五岁吗?”“过年便十六岁了。”循齐据实回答。内侍长看着她,不由轻叹一声,“陛下的公主也快十六岁了。”循齐微怔,长睫轻颤,恰露出几分心慌,内侍长继续说:“公主也快回来了。”“您见过公主吗?”循齐顺势提问。内侍长语气悲悯,“小时候见过,我还抱过呢,那时几月大,十分可爱,陛下十分喜爱。可后来,宫变中丢了。陛下郁郁寡欢,险些坏了身子。”循齐抿了口茶水,故意询问道:“您抱过她呀。”“是呀,公主夏日出生,冬日里笑得可好了。三月的孩子都会笑了,冬日里便有半岁了,稳稳地坐在床上,稍稍一逗,笑得呦。”内侍长不觉叹气,“这么一想,都过去十多年。”循齐低眸,继续说:“陛下如何确定江南那位就是公主呢?”内侍长感叹,闻言随口就说:“殿下耳后有颗红色的胎记,如小小的红豆一般,她还有个小名,唤阿赤。”赤乃红色之意。循齐明白,门外传来声音,“内侍长在这里?”是太子的声音。内侍长忙站起身,走过去开门,“殿下,进来暖暖身子。”循齐起身,太子跨过门槛,抬眼看到她,有些意外,但还是笑了,“颜少主也在。”“被一狗追逐,无奈入宫躲避。”循齐并不遮掩,直言说出来。太子不解,“谁敢逼你。”循齐打量太子,十岁的年岁,已然十分沉稳了,他是未来的储君吗?她收回思绪,道:“李三郎。”太子本是笑着说话,闻言,便笑不出来了,拘束道:“纪王叔公教子不严,孤代他同少主道歉了。”“与殿下无关。”循齐并不接受太子的道歉,“臣自己会处理好的。”太子挺起胸膛,目光沉稳,她凝眸,这样的太子殿下,并无骄纵,也无任性,陛下该如何抉择呢?太子来寻内十侍长,循齐不好逗留,抬脚走了。走出茶室,沿着廊下走了十多步,恰见左右二相携手从大殿出来。她止步,并没有靠近。两只狐狸呀!两人都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循齐,自顾自开口,颜执安说:“昭惠公主如今在江南,威望甚高。”“你这钱不要命地砸下去,若无威望,岂不是天要灭她了。”右相语气淡淡,“左相,我总觉得不安。”颜执安好笑:“你不安什么,是为了你上官家的事情吗?”“不是,是循齐。”右相轻叹,愁绪微笼眉眼,“左相,她过年就要十六岁了。”颜执安蹙眉,阳光下脚步停顿,右相道:“你想想,她如今是一营指挥使……”“她狠不下心来对付太子。陛下之前寻我,已有松动,循齐心思善良,怎么会去对付太子?”颜执安坦然,“你知道今年京城冻死多少百姓吗?皆是循齐派人去安葬的,你觉得她会去亲手拉下太子吗?”“为人臣子,替君分忧,本就是本分。右相,你觉得此时说,合适吗?”巍巍殿宇,威严冰冷,两人立在垂龙道上,人影拉至颀长,如毅力的竹影。远远看着,秀美中带着威仪。循齐静静地看着两人,身后脚步轻动,她回头,恰见女帝,忙低头行礼,“陛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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