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上,黑袍被五月的风撕扯得猎猎作响。他手中握着一枚银色怀表——不是普通的计时工具,而是格林德沃亲手制作的魔法仪器,表盘上刻着北欧如尼文,指针逆时针缓慢转动。 "还有三十二天。" 德拉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阿尔文没有回头,只是将怀表收回内袋,感受金属贴紧胸口的冰凉触感。 "你数日子?"阿尔文的声音平静得像黑湖最深处的死水。 "母亲来信说,暑假要带我去挪威度假。"德拉科走到他身旁,金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父亲说你也该回去看看。" 阿尔文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栏,节奏与怀表走动的滴答声完美同步。挪威没有度假别墅,只有格林德沃建在特罗姆瑟地下的堡垒,和父母日复一日的秘密会议。 "我会考虑的。"他说。 一只猫头鹰掠过塔楼,投下的阴影短暂地笼罩两人。德拉科突然抓住阿尔文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你最近像具行尸走肉。"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他,"连波特挑衅都不理会。" 阿尔文垂下眼睑,看着德拉科的手指——修剪完美的指甲已经陷入自己的皮肤,留下半月形的白痕。他想起昨晚收到的密信,父亲优雅的字迹写着:**"黑魔王即将回归,你的选择决定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命运。"** "放手,德拉科。" "不。"德拉科反而握得更紧,"除非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两人的对峙被突如其来的雷声打断。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了阳光,远处的禁林开始摇晃,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暴风雨要来了。"阿尔文轻声说。 --- 魔药课的地下教室里,斯内普正在讲解一种新型解毒剂的配方。阿尔文机械地切割着毒触手根,每一刀都精准到毫米。 "听说你拒绝了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邀请?"德拉科压低声音,手中的银刀反射着冷光,"连那个泥巴种都去了。" 阿尔文将切好的材料倒入坩埚,液体瞬间变成完美的翡翠色。"我对社交活动没兴趣。"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德拉科的刀尖在桌面上留下划痕,"一年级时你还故意在俱乐部聚会上展示无杖魔法,就为了看隆巴顿吓得尿裤子。" 阿尔文的手指微微一顿。那时的他确实享受过让他人敬畏的感觉,享受过德拉科眼中毫不掩饰的崇拜。但现在,每一次无谓的炫耀都可能引起邓布利多更多的注意。 坩埚突然喷出一股紫色烟雾,德拉科猛地后仰,差点打翻自己的药剂。阿尔文迅速挥动魔杖,一个无声的屏障咒挡住了腐蚀性气体。 "专心点。"阿尔文说,"除非你想毁容。" 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复杂。他盯着阿尔文魔杖尖端的银光——那光芒比普通咒语更加冰冷,更加...不祥。 "你用的不是标准防护咒。" 阿尔文没有回答。这是格林德沃教他的改良咒语,施法时会泄露一丝黑魔法的波动。他假装整理袖口,遮住手腕上因反噬而浮现的暗红色纹路。 斯内普像蝙蝠一样滑到他们桌前,黑眼睛在两锅药剂间来回扫视。"莱斯特兰奇先生的药剂堪称完美。"他拖长声调,"而马尔福先生...至少这次没把教室炸上天。" 德拉科的脸涨得通红。下课后,他一把拽住阿尔文的黑袍:"教我那个咒语。" "什么?" "别装傻!那个屏障咒!"德拉科的眼睛闪着固执的光,"我要学。" 阿尔文注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德拉科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是白色的,鼻梁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淡疤,那是二年级时被游走球擦伤的痕迹。他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仿佛有人将手伸进他的胸腔捏住了心脏。 "不行。"他挣开德拉科的手,"这个咒语不适合你。" --- 午夜的有求必应屋,阿尔文站在一面落地镜前,黑袍褪至腰间。镜中映出他苍白的上半身——左肩胛骨上的衔尾蛇纹身正泛着诡异的红光,蛇眼处是两个细小的如尼文字符:**"忠诚"与"背叛"**。 "看来时间不多了。" 一个声音从阴影处传来。阿尔文头也不回地挥动魔杖,角落里的蜡烛自动点燃,照亮了倚在书柜旁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老人湛蓝的眼睛与校长如出一辙,但眼神更加锐利,像能直接刺穿灵魂。 "你父亲让我转告你,"阿不福思走近几步,山羊胡微微颤动,"挪威的'雪'已经开始融化。" 阿尔文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衫,遮住纹身。"我收到了消息。" "阿不思在怀疑。"阿不福思突然说,"他注意到你每次魁地奇比赛都会故意输给波特。" 镜中的阿尔文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救世主需要信心,这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是吗?"阿不福思冷笑,"还是说,你舍不得看那小马尔福失望的表情?" 阿尔文猛地转身,魔杖尖端迸出火星。阿不福思却大笑起来,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情感会毁了一切,小子。"他走向门口,"格林德沃当年就是败在这点上。" 门关上后,阿尔文一拳砸向镜子。玻璃碎片割破他的指关节,鲜血顺着银色的镜框滴落,在木地板上形成小小的赤色湖泊。 --- 六年级的期末考试周,整个霍格沃茨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图书馆挤满了复习的学生,羊皮纸和墨水的味道混合着初夏的闷热,令人窒息。 阿尔文坐在最角落的桌子前,面前摊开的不是课本,而是一本烫金的古老典籍——《血盟与灵魂撕裂》。书页上的如尼文像活物般微微蠕动,普通人多看几眼就会头痛欲裂。 "找到你了。" 德拉科的声音让阿尔文条件反射地合上书,但为时已晚。金发少年已经看到了封面,灰蓝色的眼睛瞬间睁大。 "那是...禁书区的黑魔法书?"德拉科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梅林啊,你从哪弄来的?" 阿尔文的手指轻轻敲击书面,思考着合适的谎言。就在这时,赫敏·格兰杰从书架后转出来,怀里抱着一摞厚重的参考书。 "马尔福?莱斯特兰奇?"她皱起眉头,"你们在干什么?" 德拉科立刻挺直腰板,脸上挂起惯常的讥笑:"泥巴种也配过问斯莱特林的事?" 赫敏的脸涨红了,但她的目光锁定在那本烫金书籍上。"那是...等等,那是《血盟与灵魂撕裂》!"她倒抽一口冷气,"那是最高级别的黑魔法禁书!我要报告教授——" 阿尔文的速度快得像一道黑影。他瞬间起身,魔杖尖端抵住赫敏的喉咙,动作流畅得如同练习过千百遍。 "你不会。"他轻声说,绿眼睛冰冷得令人战栗,"除非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在女厕所里熬制复方汤剂。" 赫敏的脸色刷地变白。德拉科在一旁瞪大眼睛:"什么?那个泥巴种——" "闭嘴,德拉科。"阿尔文头也不回地说,魔杖仍指着赫敏,"格兰杰小姐很聪明,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赫敏的嘴唇颤抖着,但眼中燃起愤怒的火花。"你们这些纯血至上主义者...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会怎样?"阿尔文微微偏头,"被救世主打败?"他突然笑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告诉你个秘密,格兰杰——波特连无声咒都用不好,怎么对抗真正的黑魔法?" 赫敏猛地转身跑开,书散落一地。德拉科吹了声口哨:"酷!你什么时候发现她在做复方汤剂的?" 阿尔文收起魔杖,将禁书塞进长袍。"去年万圣节。"他平静地说,"我在女厕所闻到了非洲树蛇皮的味道。" 实际上,是格林德沃的眼线报告了这件事。但德拉科不需要知道这些。 --- 考试最后一天,阿尔文站在黑湖边,看着夕阳将湖水染成血色。怀表在他掌心震动,父亲的字迹浮现在表盘上:**"今夜子时,尖叫棚屋。"**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德拉科走到他身旁,两人沉默地望着湖面。一只巨乌贼的触须掠过水面,又迅速消失。 "考得怎么样?"阿尔文打破沉默。 "魔咒学肯定拿O。"德拉科得意地说,"多亏你教我的无声咒技巧。"他顿了顿,"你呢?" "还行。" 德拉科突然转向他:"暑假...你真的会来挪威吗?" 阿尔文看着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德拉科的金发上。"也许。" "什么叫也许?"德拉科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切,"父亲说这次聚会很重要,所有...你知道的,那些人都要去。" 那些"人"。阿尔文在心里冷笑。德拉科还不知道伏地魔已经复活,不知道这次"聚会"实际上是食死徒的集结。 "我会考虑的。"他重复道。 德拉科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你到底怎么了?"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阿尔文读不懂的情绪,"自从复活节后,你就像个幽灵!连克拉布都注意到——" "克拉布是个白痴。"阿尔文冷静地打断他,"而你,德拉科,你太容易分心。" "分心?"德拉科的声音提高了,"我在担心你!梅林知道为什么!"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捅进阿尔文的心脏。他注视着德拉科愤怒的脸——那上面写满了真诚的关切,纯粹得刺眼。 "别。"阿尔文轻声说,"别为我浪费感情。" 他转身走向城堡,黑袍在暮色中如鸦翼般展开。德拉科没有追上来,但阿尔文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钉在他的背上,像一把永远不会拔出的匕首。 --- 子夜时分的尖叫棚屋比往常更加阴森。阿尔文推开腐朽的木门,魔杖尖端亮起冰冷的银光。 屋内站着三个人:他的父母——艾德里安和塞西莉亚·莱斯特兰奇,以及一个披着黑色旅行斗篷的高挑身影。当那人转身时,月光照亮了一张阿尔文只在照片上见过的脸:盖勒特·格林德沃。 "啊,我们的小银蛇终于来了。"格林德沃的声音像丝绸包裹的刀锋,"准备好选择你的命运了吗?" 阿尔文的目光扫过父母——父亲眼中的期待,母亲脸上的忧虑。他缓缓抬起左手,露出那个正在发烫的衔尾蛇纹身。 "我从未有过选择。"他平静地说。 格林德沃笑了,伸出枯瘦的手指抚过阿尔文的脸颊:"聪明的孩子。那么,让我们谈谈如何让黑魔王...提前退休。" 月光透过破败的屋顶,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阿尔文站在光影交界处,一半脸被照亮,一半隐于黑暗。 在遥远的霍格沃茨,德拉科·马尔福正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丝绸睡衣。他隐约记得梦中有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渐行渐远,最终被血色吞没。喜欢千万别看纯靠瞎写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千万别看纯靠瞎写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