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衣有点害羞,说:“这怎么行。”“怎么不行。对了,时脉叫你小乔,我也这么叫你,行吧?”乔衣摇摇头,又点点头。梁影后不是同龄人,而且她叫时姐的时候都没那么亲密呢。而且作为情敌出手救她,梁前辈真是个好人。今天的小乔也在发好人卡。时默作为刚拍完戏赶过来的人,魂都要吓飞了。没顾上梁芝雪对乔衣的“勾搭”,时默举着前一幕戏里的大剪子,满片场地找翟成鸿。想给他剪了,就现在。眼镜酷哥由于寻衅滋事和破坏他人财物罪,被警方带走,而受害人翟成鸿闯祸的第一时间就跑了。事后,他魂不守舍。被乔衣救了之后,他好像真的爱上了她。无他,乔衣推开他的时候,他看到了天使。这么好的姑娘,他以前怎么就遇不到?原来脑残霸总小娇妻的文里说的那些舍命救人的傻女人真的存在。翟成鸿受了乔衣的会心一击,深刻地反省起这么多年来的不务正业。之后的几日,他日夜买醉,遣散了他的“后宫”,要为乔衣洗心革面,弥补他之前犯下的过错。谁知人家懒得理他,他送的鲜花包包都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还送的顺丰加急。一定是在给他考验,惩罚他先前对她的爱理不理,和在网上做的那些错事。翟成鸿又给乔衣送了辆最新款的保时捷,停在她家LOFT楼下,当着她的面把车钥匙塞给她。乔衣见他双颊凹陷,眼神萎靡,莫名有点同情。但等时默的车喇叭叫了两声,乔衣立即将车钥匙丢回了翟成鸿怀里。乔衣只对他高冷地点了点头,就撒欢似的跑向时默的车,去跟心爱的姐姐一起下馆子吃午饭。翟成鸿定睛一看,红旗H9。“啧,什么破车。”总价也只能抵几个他送的车的后备车轮。千金难买乔衣喜欢。破车尾气喷了翟成鸿一脸,足以让他冷静冷静。时默在后视镜里全看到了,翟成鸿低声下气的,而乔衣的心思根本不放他心上,甚至连一个字都没跟他说。时默边开着车,边想哼歌庆祝下这喜庆的日子。想到会辣乔衣的耳朵,她改成了欢快的吟诗助兴:“东风不与翟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吉儿不剪就不剪了,狗男人被甩后失魂落魄的模样比什么都能让她开心。这个小漂亮,她就捞走了,翟成鸿现在没有机会,以后更没有。乔衣将小空调的风叶往上拨,听了时默对古诗的篡改,揉着手臂疑惑地问:“小乔是我,大乔是谁。”“小乔是你,大乔也是你。”时默往嘴里丢了片薄荷味的硬糖,补充道,“铜雀是我。”乔衣脸上涌起一阵燥热。这算是被调戏了,还是没有。是她想多了吗。她还以为姐姐会打趣地说,大乔是梁芝雪呢。或者乔呦,他也姓乔。而时默藏了好几天的片,之前总觉得梁芝雪给她的片子过于刺激了,不太适合乔衣这个刚成年没到一年的美少女观看。可在翟成鸿这个傻男人的刺激下,时默一咬牙,一狠心,将它丢进了能和家里的投影互连的app里。捞上小乔,一起看片片!她们吃完一顿让肚皮圆滚滚的自助烤肉,又喝了二环那家网红奶茶店里新出的饮品,回到家已经是半下午。电影两小时,看完正好能吃晚饭。时默问乔衣:“要不要看文艺爱情片。”“好鸭~”乔衣最近被《金子》磨得神经紧绷,闻言欣喜地答应了。她想象过和时默一起在电影院共赏love story,幻想时默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二人在没有人的小角落安静地拥吻。虽然只是在想屁吃。乔衣刷着微博,揉着吃撑后不怎么舒服的小肚皮,等时默把投影放出来。随着轻柔旖旎的片头音乐,时默正襟危坐,却感到身边一空。她往敞开式的厨房看去,乔衣正在那里炸小零食。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片头曲还没播完,乔衣捧着两小碗自制爆米花来了。小公寓有些窄,没有放茶几,乔衣把两个零食碟子放在二人中间,看着就像楚河汉界。时默暗道,这是什么防狼新招。其实乔衣只是想让她们两个吃得方便。影片很快开始。这是个悲伤的故事,讲的是战争背景下,德法两国的两位年轻姑娘相知相爱,又被迫在边境线分离,再见时已过了20年。不到十分钟,乔衣又从沙发上站起,哒哒哒地跑去饭桌上拿了整包抽纸回来。时默见她如此繁忙,忍俊不禁地说:“辛苦了。”拿来也好。要知道抽纸可不一定是用来擦眼泪的。两小时的电影,看到一小时十分,激动人心的床上翻滚运动终于开始。时默放轻了呼吸,余光去看乔衣的表情。乔衣起先好奇地观摩,还抽出一张纸巾,准备擦可能会流下的眼泪和鼻涕。等两名主角未着寸缕,开始亲亲时,乔衣害羞地捂眼,从手指缝里偷看。偶尔还会偷偷看身边的姐姐。时默的内心疯狂刷屏:可爱可爱可爱……这不是亲一口就能完事的,睡了她睡了她睡了她!“快乐的一只小青蛙,哩哩哩哩leap frog~~~”乔衣给时默录的手机铃声响了。乔衣只微微侧目看了眼时默震动的电话,又将目光转了回去,继续看两个小美人么么哒。时默看了看是梁芝雪,马上给她挂断了。“哩哩哩~~~”怎么还来??时默连续挂断三回,梁芝雪锲而不舍地打,催命似的。时默心道,这货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光天化日之下,姓梁的被私生饭套麻袋里打了,用脚给她打的电话?时默对乔衣说:“我接个电话。”乔衣放下了捂眼睛的手:“要不要暂停,过会儿一起看。”时默心里也那么想的,嘴上却照顾乔衣地说:“没关系,你不用等我。”乔衣乖乖地点了点头,视线转回了投影上,隔着指缝偷看,看得有滋有味。时默走到阳台,接起电话。梁芝雪听电话里传来的熟悉的轻吟声,兴奋地问:“在看小片片了?话说我都给你多久了,你才看?”时默听到这个狠宰她一笔的饭桶的声音,觉得钱包疼:“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梁芝雪连忙说:“有事有事!明天第三场戏我不太明白,你给我讲讲。”时默反问:“现在?电话里?”“嗯嗯嗯!求求你啦。”梁芝雪第一次说求这个字,时默感到事情有些严重。是什么样高难度的戏,让老梁都肯开这金口求她。怕拖累诸向群的进度,她耐着心给梁芝雪讲解起来。时默说戏,边说边瞄大投影,两个女主角什么都干上了,正在激情四射地比谁的嗓音更美。乔衣严肃认真地看着,小脸儿板得像在学习高等数学。淦!时默忍不住爆了个字眼,给梁芝雪说的戏是越说越乱。梁芝雪打断她:“你说错了吧,这里的情感冲突不是金子和老刘,是双女主之间的,老刘之后才会乱入,然后被打死。”时默嫌弃地问:“你都知道还来找我。”梁芝雪嬉笑:“长夜漫漫,有一同僚互相说戏,足矣。”时默才发现,梁芝雪故意拖着她,企图坏她好事。“去找你的白漫梨!”撂了电话,时默飞扑到大沙发上,连乔衣带抱枕一块儿搂进了怀里。电影中的两个女孩儿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互相抚摸,已经是灵魂共振后的贤者时间。时默:。好事被坏完了。梁芝雪明天是要被她打死的,趁拍杀夫戏码时用高跟鞋狠狠地踩她几脚。时默心有不甘地问乔衣:“看完了?”乔衣点点头:“看完啦。”时默暗示地问:“那,有没有什么感想。”“灰头发的女主角好可爱。”乔衣描述着她的模样,“脸上有婴儿肥,躺在床上的时候脸颊看起来弹弹的。”时默:?有她可爱么。乔衣看着时默的脸色,觉得自己好像没说到点子上。也许在时默眼中,她更喜欢那个金头发的女主演。“嗯……另一个女主也很优雅成熟?”时默耐心发问:“还有呢。”乔衣的小脑瓜子灵光闪过:“她们,那个的时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