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前站定,一时谁也没有动。
云窈心跳得厉害,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悄悄抬眼去看纪斯淮,却见他微微低头,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们原想再等片刻,听听屋内的动静。可就在这静默的间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狂吠——
“汪!汪汪!”
那狗叫声又急又凶,自山脚一路b近,惊得云窈浑身一颤,下意识往纪斯淮怀里躲。
纪斯淮垂眸看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怕。”
狗吠声惊动了屋里的人。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警惕:“什么人?”
云窈怔住。
这张脸她从未见过,可那挺拔的身形,还有周身那GU若有似无的硝烟味,却莫名让她心头一紧。
“这位先生,”她稳了稳心神,声音轻软,“我是来找我娘的,“她……还住这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iv>
</div>男人眉头微皱,打量她片刻,语气缓和了些:“你说的是原先的住户?她早搬走了。”顿了顿,“她说给nV儿写过信,难道……”
云窈指尖一颤。
信?她从未收到过。
纪斯淮不动声sE地靠近一步,掌心轻轻搭在她肩头,温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去镇上找找。”
“多谢。”云窈勉强扯出一抹笑,向男人道谢。
男人点点头,没再多言,给他们写了张地址的纸条,便转身合上了门。
院外又恢复了寂静。云窈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心头涌上一阵说不清的情绪。她轻轻拽了拽纪斯淮的衣角:“走吧。”
——
再见到娘亲时,她已搬进了镇上最热闹的街巷,在青石板路尽头那栋带小院的二层洋楼,门前还栽着娘最Ai的海棠。
纪斯淮摘下礼帽,温声自报家门:“晚辈纪斯淮,家父纪明远。”言罢便T贴地退到廊下,将堂屋留给母nV二人。
云窈正要开口,却见娘亲神sE古怪地望着纪斯淮的背影,突然压低声音:“窈窈,你同先前那位......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iv>
</div>“什么?”她手中的茶盏险些打翻。
娘亲捏着绣帕凑近:“前几日有个后生来寻我,穿一身笔挺军装,领口别着金质将星,身后跟着十几个挎盒子Pa0的兵。那通身的气派,活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军阀......”
话到此处顿了顿,眼底浮起忧sE,“我原当是哪家少爷,可见着方才这位,模样气质都对不上......”
云窈瞬间眼前发黑,指尖发凉。
“他说什么了?”
“说你们两情相悦,还问我讨了你的生辰八字......”
透过娘亲的碎语,那人的轮廓渐渐清晰——定是白聿承。可他是如何寻到这处?又为何要假作她的......
廊下的海棠被风吹落几瓣,正巧沾在纪斯淮的肩头。他倚着朱漆廊柱,望着云窈推门出来。
他眼底那抹温润的笑意倏地淡了些,上前:“窈窈怎么脸sE这样差?”
她张了张口,喉间却像堵着团浸水的棉。娘亲的话犹在耳边,所有的疑点都被证实,叶晚的确是那被她取代了身份的“白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