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之在议事进行到一半时就离了席。
无论文官内部如何争斗,在面临武官之时都会默契地统一阵线。只有夹在中间的崔连壁会有意平衡,但此时的朝局,兵部并不能说上话。
秦毓章说“可以谈”,而皇帝没有反驳之时,结果就注定了。
他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自政事堂出应天门,他在直行和左转之间犹豫片刻,便牵着马去殷侯府。
然而今行并不在府上。
贺长期穿着一身宽松的武服出来,假意惋惜地摇头:“你来得可真不巧,她看她表弟去了。”
表弟?顾横之想了一下,“谢家灵意?”
“你竟认得?”
“打听过。但为什么是今天?”
贺长期莫名其妙:“今儿谢灵意休沐啊,不然平常哪有时间?”
顾横之:“上一回没去。”
上一个休沐日是十四。若是拜访,那天就该去。
时间线再往前,殷侯府一行人初十到京,当晚发生刺杀,今行在追凶现场遇到谢灵意组孙。
他又想到早上小朝会,刑部说追查到线索,三日内无论死活都要把第三个刺客翻出来。
同时,今行去找谢灵意了。
“嘿,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绝无此意。”
“行吧,你这就走了?”
“我去找他。”顾横之翻身上马,话未说完明夜就蹿了出去。
“不是说横之来了吗?人呢?”影壁后面有人绕出来,只见到马蹄扬尘。
“走了,找我妹妹去了。”贺长期没来得及截留,臭着脸。
林远山有些惊讶:“横之和郡主?”
贺长期哼了声,“不管他俩,咱们再回去打两场。”
俩人勾肩搭背地回演武场,林远山就问他们什么时候回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