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时,天已经全黑。和往常一样,白天的休息没能真正让我恢复,只是为了撑过下一个夜晚。
我照例梳头、化妆,把昨晚的疲惫藏进眼线後面。
酒店的灯光永远明亮,像什麽都没发生过。
刚进包厢,音响里正放着玖壹壹的〈痴情男子汉〉。节奏轻快,小姐们跟着哼唱,笑声和酒杯碰撞声混成一片。好像只有我知道,这种热闹底下藏着什麽。
g部推门进来,朝我招手:「玥允,这桌新客人,给你带一下。」
我深x1一口气,走过去。桌边坐着三个男人,年纪都不大,穿着cHa0牌,脸上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轻浮。他们一看到我进来,眼神就像在挑货。
「来来来,这个坐我旁边。」最中间那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像在叫宠物。
我扯出笑容坐下,刚拿起酒杯,对方就凑过来:
「小姐,你会不会喝?不会喝怎麽做这行啊?」
我笑:「还行啦,陪哥哥喝几杯没问题。」
他立刻倒满一杯威士忌,推到我面前:
「来,先乾一个,证明一下诚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口喝下,胃里火烧一样。
威士忌的味道又浓又呛,从喉咙烧到胃,让我忍不住皱眉。
小时候爸爸也是喝威士忌,每次喝醉就发酒疯,砸东西、骂人。那时家里永远充满酒JiNg和怒吼的味道。我只敢躲在房间,不敢出声,连呼x1都小心翼翼。长大後,每次闻到威士忌的味道,心里都会发冷,像是回到那个只能缩在角落的晚上。
旁边另一个客人突然拿起骰盅,摇得震天响:
「来玩游戏,输了要亲一下,敢不敢?」
我还没回话,第一个人已经把手搭在我大腿上,指甲狠狠掐了一下。
我笑着把他的手移开,假装帮他倒酒:
「哥哥,别闹啦,这麽多人看着呢。」
他却不依不饶,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你这麽正,晚上要不要陪我出去玩?我车子停楼下,保证不让你吃亏。」
我假装没听见,转头看向其他小姐。
她们正和客人有说有笑,像是早已习惯这种场面。她们总能自然地融入每一个包厢,和谁都能聊得起来。可我就是做不到。学生时代被霸凌的Y影,让我总是下意识地和人保持距离。就算换了环境,我还是很难主动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时候,小姐们会在包厢里互相帮忙,帮对方挡酒、接话、化解尴尬。可我总是静静地坐着,等着别人开口,等着被需要。就像现在,明明很想有人帮我解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桌上的酒越倒越多,客人的手也越来越不安分。
有人凑过来,语带暧昧地问我是不是常被外框,话里话外都带着暗示。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脑海里默数着时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g部终於推门进来:
「客人,还需要加点什麽吗?」
我趁机站起来:「我去补个妆,马上回来。」走出包厢,音乐声和笑闹声都被关在门後,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我自己的呼x1声,和心跳的杂音。
我在洗手间里盯着镜子,脸上的笑容还在,眼神却早已麻木。这种时候,我总会想起外婆说过的话:
「蓝风铃的花语是温柔的守候。」
可在这里,什麽温柔都会被酒JiNg和烟味冲淡。
擦乾手,深x1一口气。我知道,等我回去,音乐还会继续放,客人的游戏也还没结束。
回到包厢後,气氛越来越失控。客人们喝到脸红脖子粗,〈痴情男子汉〉的节奏还在疯狂回荡。那个坐在中间的客人已经开始发酒疯,拍桌子大笑,声音盖过所有音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来来,谁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他拿着酒瓶,强行往我杯子里倒,酒洒了一桌。
另一个客人跟着起哄,把骰盅往桌上一摔,骰子滚得到处都是。
「小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来,喝!不喝就不给你小费!」他说着就把手搭上我的肩,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拉进怀里。
我笑着闪开,假装去捡骰子,心里却开始警觉。这种酒疯的客人最麻烦,说不准下一秒会不会砸东西或直接动手。
旁边的小姐见状,悄悄把威士忌加了一点水,还故意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