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蕴忍着下体传来的越来越浓烈的快感，一字一顿地说：“你，你除了会奸淫我，你还会什么？” 陈苍野俯身下去，在她的左腿的内侧印下吻去，一路轻轻地往上，唇扫过她白嫩而敏感的皮肤；他鼻尖有一些凉，像羊脂玉划过她的身体。 宁蕴慌乱地推开他：“不要，不要，你走开。” 宁蕴将手放到嘴里咬着，拼了命才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陈苍野的手指在里面只是稍稍动着。她的肉壶已经在一张一翕攫住了他，热热的液体从她里面一阵一阵地流出来，她就是水做的。 宁蕴本是被他舔得抽搐得不行，迷离之间才发现他在仔细地吻她，吻下去的地方一丝刺痛。待她看清了镜子里的她时候，她才知道这人在她身上吻了星罗棋布的红色吻痕。 话刚落音，宁蕴一声尖叫，陈苍野不知何时已经扯了衣裳，将那话儿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她的身体里，严丝合缝的将她填得满满的。 “你还要，这幅模样，去见谁？” 陈苍野见她嘴唇的胭脂都被吃得一干二净，额头上垂着已乱了的发丝，这幅娇媚的模样仿佛是要让他马上射了出来一样。 宁蕴在迷糊中撩起眼睛看了他一下。这一眼风光无限。 宁蕴的双腿夹着她的腰，陷入高潮后的虚幻之前，她看到玻璃镜里的合为一体的两个人，仿佛春宫图里的两个小人，荒腔走板，有种奇异的不似人间的感觉。 “晚上你就能拿到你想要的歙石。”陈苍野擦净了她阴阜里流出来的他的浊液，柔声说。“明日我随你回去徽州。” “到徽州你给百里胡杨交差，然后我带着你回去燕京。”陈苍野给她穿好下身的衣服，给她系上肚兜儿，笑脸对着她的雪眸。 宁蕴衣裳穿好，缩了缩身子：“你怎么处理？” 宁蕴看着他。她其实大概知道。以陈苍野这般姿容，何必留恋烟花之地？就是铃兰馆的莺莺燕燕都够他日日换的。 “大哥五湖四海人士都识得，十年前，为了结交各路人马，他暗地里建了个酒楼，不料日后便成了气候；五六年前，这酒馆开到了燕京，对外以为清香楼之名，对内，称万漾馆。” 宁蕴这会儿才领悟过来。原来这年方十七八的小世子，为何看上去有不寻常的世故之感，原是这小小年纪已是如此雄奇的人物。 宁蕴不接。 万漾馆又能怎样？他再手眼通天，还能改变她人生的走向不成？她只想平平无奇过了这一辈子，他还能勉强不成？ 陈苍野听出她的疏离，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去找孙家公子。他应该等了很久了。” 孙翘向来没有人这样忽视过他的。一皿芥末鹅掌，在桌上从冰冰凉放到都和这桂花蒸天气一样热了。 但是他确实盼着见她。他不过泼茶气了一遭，她就生气到了这个份儿上？不肯见他，还要和那个莽汉在一起，偏要气死他吗？ 方才从影壁走回到这个楼阁里，孙登云已将他和宁蕴的一番经过掐头去尾地讲了一些——将他思恋宁蕴的事儿藏得严严实实的，偏偏挂了个他乔装孙府匠人与宁蕴交好、约宁蕴来此听琴、宁蕴爽约的名头。陈苍野明白，他的尘玉大约对此人从来无心，但是孙翘自己已经失恋了八百遍。真是笑话，不知死活。 宁蕴的手被陈苍野紧紧握着，陈苍野一脸春风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