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元风一般带着她转到李雪贞席边上。席上人都已七八分酒意,李雪贞饶是喝得脸红,却也不甚快慰。刘小元悄悄向李家小厮通传了一声儿,便将宁蕴那把关子敬题字的扇子送了去。 李雪贞听了小厮耳语,将那扇子看了看,默默地倒是收下了。那扇子面儿上仅有关子敬题的“更上一层楼”这一句,素净雅致。那扇坠子,挂的是宁蕴素来挂的一枚青玉小玉环。 然而李雪贞看到的却是一个锦衣公子。 李雪贞从未和这人打过照面,愕然之间也不忘行了礼。 刘小元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也只好跟着宁蕴走了去。 李雪贞报以一笑,道:“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李雪贞素闻靖远公平叛的时候收了好些名门孤儿,名义上是陈家养子,都出落得风流名仕一般,这青年男子显然就是其一。 李雪贞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笑容有些尴尬。 李雪贞脸都要红到了耳根,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雪贞自然会意,忙颔首道:“原来林兄属意这位宁小姐,弟自当成人之美。”说着,示意小厮将那扇子递了给林思泸。林思泸将其好生收在扇套里,点了点头就要走。 林思泸笑道:“君子一言九鼎。”这李雪贞,倒率真可爱。 林思泸闻言,也不由得想起来李钦的相貌品学,确实上选之才。 宁蕴当然不会知道她礼物的去向,心情还十分松快。宁蕴和刘小元在二门外分了手,刘小元上了容二奶奶备的车子去了;宁蕴还是先折回去和朵朵道别再去找朵朵已经备好的车马。 宁蕴正要惊呼,却被温热的唇堵住了声音。身边传来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触觉。那人很熟练地松开她的裤子,分开了她的腿,不由分说就进了去,动作流畅干净利落。 “今天,为何穿得那样美?”陈苍野声音冷峻,动作狠戾。 事出莫名。她总是猜不到哪里会来这一遭。 “你可知,这厅子里多少人在看你?”陈苍野一口咬在她裸露的胸口上,吻出了几个淡淡的红痕。 陈苍野闻言,便用力地往深处顶去;拥着她,感受着她夹着腿一阵一阵痉挛,不由得抬起她的下颌,在微微的月光下看着她因情潮而紧绷的脸。“你和容迁,怎么回事?” “容迁。”陈苍野又缓缓地动起来。他仍然鼓胀着硬挺着,处置她的时间多的是。“莱王的三儿子容迁。容安然。” “你和他到什么地步了?”陈苍野恶狠狠地揉着她的胸,“他也这样干过你了吗?” 陈苍野不答,有条不紊地在她体内研磨着。这会儿她简直是海里的鱼,这样用力地吸着他,肉壁挤压着他,一汪一汪的体液吸附着他,仿佛他才是被吞噬的那个。 陈苍野迫使她看着他:“说。” 陈苍野冷笑:“小爷如何信你?”说着,倒是突然停下来,只在她体内滞留。“你的帕子,怎地到了他手里?——你的宝贝扇子,怎地又是他所书?” 陈苍野见状,哂道:“宁老师学得很快啊。” “我没和他好。”宁蕴道。 “我今天才认识的他。”宁蕴不解地瞪着他。她也不明白她在辩解啥。 “小女子也是知道礼义廉耻的。”宁蕴道。这话等于是说陈苍野就是毁人贞洁的禽兽。 “停一下……”宁蕴几乎都站不住,整个人软瘫。腰带本还松松地挂在她腰上,现在全散开了,雪色的臀在月光里幽幽闪着光泽。他硬朗的腹部拍打着她肉嘟嘟的臀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清脆的肉与肉交锋的声音、肉穴吸住他身体的纠缠声以及宁蕴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了低的嘤咛。 沉重的石桌被震得一个劲儿晃。眼眶;然而身体的快感骗不了任何人,她嘴里哼出的确是失去理智的阵阵叫声。 宁蕴正在又一轮高潮边缘,浑身难受,只拼命摇头。 宁蕴哼道:“不结交,不结交。” 宁蕴回到马车里已是子夜过后。车夫都要睡着了。在车厢里候着的婆子,等宁蕴上了车方才醒来。宁蕴一上车,这婆子就闻到浓重的精液的气味。 宁蕴也搞不明白陈苍野扯走她的胸衣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