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观者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猜到这个外形人畜无害的少女嘴里聊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毕竟，为了今天的出行，小鱼还特意扎了个丸子头，看上去就跟邻家高中生一样。 “啧啧啧……”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我就一个佣兵团，你让我整这个？” 小鱼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今年，国内塞班平台的智能手机上已经出现了精度达到米级的卫星导航系统，你知道这会给未来的战场形势带来多大的变化吗？” “你知道4g意味着什么吗？以后智能终端的可怕功能，会颠覆你的三观的。” “我知道。” 对方说的这些事情，他不仅知道，而且是太他么知道了…… 老美的单兵pda在5年之前的2005年那是天顶星级别的科技，到了2011年以后，这玩意儿的地位就迅速降低了。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 当然，不是小米打败了pda，它只是一个应运而生的标志性产物而已。 是的，战场指挥会发生重大变化。 ——而他也没想到，小鱼、或者说小鱼代表的那边，对现代战争的预期，居然早就已经走在了前面。 无人机蜂群战术在北边都研讨了多少年了，03年的时候这玩意儿就已经火过一次了，只不过真正被大众熟知，还要等到再过10年之后罢了…… “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其实都知道，但问题是，要用好那些东西，我需要素质更高的队伍。”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一步一步来吧。” 小鱼微微点头，随后说道： “这个思路现在还是相当火热的——你可以多上上网，多了解了解，接触点新东西。” 陈沉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而是一本正经地点头答应。 “说起来其实有个东西，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了。” 陈沉疑惑地停下脚步问道。 “一个人。” 真正的军医 ——这当然不是什么暧昧的表白，而是因为，如果能把小鱼这个情报口的接头人拐到印尼去的话，那自己在那边的很多工作要开展起来，就能轻松得多了。 所以，她说的一定不是她自己。 “军医？” “没错，但不止是军医。” “怎么样，现在跟我去见见，还是改天再去？” 听到小鱼的话，陈沉心里有种恍然的感觉。 不过…… 陈沉不由得有些好奇，于是他果断回答道： “行，那就走过去吧。” 陈沉愣了一愣。 “……那就坐蹦蹦吧，你这儿的车太显眼了，我还是要保持低调的好吧？” 也就10分钟不到的时间，两人来到天鸽杂货店的门口，陈沉跟着小鱼推门而入，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混杂在烤烟特有的焦香味里的竹叶香味。 怎么个事儿？ 再次拨开一道竹帘，陈沉看到了坐在柜台前面的那个“线人”。 ——但，不是个常规的老头子。 与之相对的，是他头上已经秃得像杂草一样稀疏的头发，还有脸上戴着的小圆墨镜。 他对沉船和小鱼的到来似乎毫不意外，只是看了一眼，便热情地开口说道： 一口的四川话。 “我刚到两天，在朋友家住，没顾得上来看您。”哦，耍朋友咯？男朋友？过来我看一哈嘛……” ——其实陈沉完全听得懂，云贵川渝是一家，方言大部分都是西南官话体系下的，他怎么可能听不懂？ 而那个被小鱼叫做川爷的老人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笑着向陈沉伸出手，随后说道： “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