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自己干的是拿钱要命的买卖，自己卖的是“私人武力”，不是什么泰国香米、缅甸翡翠。 当年他们也是吃了一波“网红”的福利，以为自己找到正确发展路径了，于是便开始大肆宣传。 你宣传的越狠，关注你的人就越多，只要你干了哪怕一件错事，就会被无限放大，被人无休无止地纠缠，最后无论是用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手段，只有弄死你、让你解散了，攻击才会停下来。 ——但反观胡狼，他倒像真的对这样的风险没有任何感知，在听到陈沉的问题后，他不仅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反而兴高采烈地回答道： “而且我估计，未来一段时间，你的热度还会更高的。” “因为已经有人开始发文反驳纽约时报了，他们几乎是逐条反驳了纽约时报的论点，梳理了蒲北的局势，然后还标记了你干掉的那些人的身份。”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被叫做带枪的黑暗骑士？因为很多人都觉得你是蒲北的蝙蝠侠……” 胡狼的这番话让陈沉有了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但转念一想，西方世界本来就对所谓的私刑执行者、所谓的“义警”是带有天然的英雄滤镜的。 打毒贩、灭军阀、反抗在过去几年老美的宣传里一直扮演着反派形象缅政府…… 好家伙，想不到老美政策转变的这个红利，还让自己给吃上了…… 陈沉好奇地问道。 “你还没猜到是谁吗？我为什么要专门给你打电话？” 陈沉下意识地问道： “等等，她就算还活着，怎么可能还‘自由地活着’？？” 他回答道：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那篇推文，有一些细节，一定是真正跟你接触过的人才会知道的。” “所以，我判断这篇报告很有可能来自吉雅，但她现在到底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陈沉追问道。 “针对她的管辖权已经移交给了官方机构，我们没有权限再插手——或者实际上可以说，我们也根本不想插手了。” “正如你说的，如果她不仅活下来，甚至还自由地活着的话，那这背后的故事……就一定会相当惊人了。” 陈沉越发迷惑，但除了迷惑，他倒也没有更多担忧了。 吉雅没有真的加入cia。 ——当然，现实点说，她也不一定是在帮自己说话。 但不管怎么说，她这么做确实没有给陈沉自己带来麻烦，反而是帮陈沉解决了一部分麻烦。 心思深沉，算计和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人，抓住一切机会，但基本不会损人利己，而是追求双赢。 一个用枪，一个用阴谋诡计罢了。 “你帮我多关注关注这件事情吧——我没有时间去管媒体和舆论的声音，但你还挺闲的。” 听到陈沉的话，对面的胡狼略有些不满地“哦”了一声，随后说道： “上次我还问你需不需要我们协助，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陈沉无语地瘪了瘪嘴，继续说道： “别扯淡了……现在不是你们能帮得上忙的时候，等局势稳定了，你有的是活儿干。” 陈沉的话说完，胡狼立刻叫了起来。 “你小孩啊，不道歉就不跟我玩了是吧？” 这才是最重要的消息，大概胡狼打这个电话，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不知道，但肯定在一周之内。”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会得到一个真空窗口，大其力的地缘形势会变得无比干净，不趁这个时间拿下大其力，再想找机会，就很难了……” “我明白了，我会处理。”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两人的默契，其实已经达成。 胡狼挂断了电话，而就在陈沉想要去干点正事、去安排好景栋攻略的具体作战计划时，他的电话却又没完没了地响了起来。 “报道看完了？” “看完了，没什么大事——但我有个问题，这报道 陈沉反问道。 “没错！你们本来就应该及时关注舆论动向！” 他不是在无理取闹，而是真的在给小鱼提意见。 只能说，是工作思路上还没转变过来，还没有适应互联网时代的信息传播方式。 听到陈沉的话之后，对面的小鱼也没有嘴硬，而是“嗯”了一声，回答道： “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敌人——对手发起的第一波攻势已经展开了，如果应对不好的话，你们就只能被切割，被放弃。” “改头换面，还是硬扛到底？” 陈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无论我们换什么名字，无论我们怎么去解散重组，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