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说的，这是一次你们跟老挝两家公司的交易，我只是一个牵线搭桥的角色，跟你之前买的防弹衣没有任何区别。” 小鱼嘴里把“自由”这个词咬的很死，而陈沉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你不要玩得太过火，有些大家心知肚明不能做的事情，也不要去做。 而紧接着，他又顺着这个话题，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小鱼嗯了一声，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他们没有任何你以为应该有的背景，他们真的就是……用自己的技能讨口饭吃。” “……像，简直太像了。” 实际上，这两个问题就已经能够足够解决他的所有问题，消除他的所有顾虑了。 反倒是适时学会闭嘴，才是真正能维持合作最佳节奏的办法。 陈沉跟她说了一些自己未来的规划，比如要想办法扩建船坞，比如要建设直升机机场，比如如果有机会的话，还会想办法采购更多直升机，组成真正的直升机编队。 聊到最后，陈沉觉得自己嘴巴都快说干了，于是便把话题的主动权抛回给了小鱼。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她就完全点破了陈沉所面临的困境。 “所以，你应该把自己的视野放宽一点，如果有可能的话，应该到海外去建立一个离岸公司，以后主要业务，就通过离岸公司去处理。” “很简单的一个例子，如果他们想要直升机的话，就完全不需要像你那么复杂的方案。” 听到小鱼的话，陈沉默默点了点头。 “这是我想过的方案之一。” “那就是，一旦我把自己的地基转移到蒲北之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不受控了。” “这是一个悖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鱼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转过头看向陈沉，开口说道： “那就是，一只有巢的鸟，不会飞远。” 陈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哀伤，这是他从来没有跟谁提到过，但却不得不去面对的一个问题。 但，理性来说，他真的想不到有什么情况，能让自己真正意义上地“回巢”。 但随着自己的盘子铺的越来越大，联系越来越密切，这种希望反而变得越来越渺茫。 当然，他也没有想到，小鱼今天会主动提起。 陈沉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小鱼、去揣测她背后所代表的那个阴影，他倒是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一种“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善意。 这一刻，她大概也想到了很多事情。 她说： “你得想想我是谁，你是谁。” “想明白了这一点，你就应该知道……” “对吧？” 他看着小鱼，开口问道： 小鱼被他突如其来的调侃噎得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想要拍过去，但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小鱼一脸严肃地说道： “……倒也用不着那么霸道吧？” 嗯，确实生气了。 自己非要在这种时候扯犊子，换谁来都得上头。 想到这里，陈沉叹了口气，真诚地开口说道： “有一个情况，我不确定你们有没有掌握。” “另外，暗影兵团的动向也已经得到了确认，他们仍然留在景栋，没有做出意料之外的应对。” “也就是说，今晚是勐卡、也有可能是南北掸邦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了。” “两个小时之后，我会把你送回小勐拉。”商量，你也不用说什么‘这是你的工作’，我相信你的上级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听到他的话，小鱼点头说道： “我计划明早七点离开勐卡，会有人接应。不过……你送也行。” “记住，东西给你，是让你用的。” 炮击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追究这三发炮弹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被陈沉有意隐藏了，因为它注定要被打出去，而且是为了实现双方的共同目标。 甚至于，他还诚挚地向陈沉表达了感谢。 “之后我们还打算用在景栋那边的，我琢磨了一晚上，愣是没想出来去哪里匀两发炮弹，这下好了，多出来三发，基本上就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