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精准到什么程度呢？ 切割得比较快速、存在感比较低的刘国玺一家，也顺利地逃过一劫。 这帮人不介意火中取栗，甚至会主动放火，可他们放的火公平地烧在每一个人身上，并不厚此薄彼。 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构成多方在“相互怀疑、相互警惕中友好相处”的基础了。 可在互相都没有表现出敌意的前提下，为什么不能握一握手呢？ 这就是简易版的恐怖平衡，并且是相当有效的平衡。 挂断了何邦雄的电话，陈沉一个下午都在别墅的泳池边躺着发呆，他也需要一点放空的时间，来思考未来更加复杂的计划。 来电的自然是小鱼。 “沉船，回到勐卡了？” “到了，昨天刚到。” “没问题。白所成的尸体呢？怎么处理的？” “尸体……没有尸体，白所成消失了，我们没抓到。” “我跟他可没什么问题，互相利用了一次罢了。” 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那就是，东风兵团没兴趣去参与这种权力争斗，也不打算以彭家为跳板去做什么。 这种坦诚并不能说明什么，甚至在某些时候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那陈沉的坦诚，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那就挺好的。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陈沉立刻从躺椅上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问道。 “要不聊聊你们怎么打的老发家商行？聊聊机步连运动战？还是聊聊你怎么用87榴把边防营指挥部炸了的事情？” 小鱼的语气带着些调侃，陈沉无语地沉默了几秒，随后开口道： “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我的直升机呢？” “装傻是吧，再这样我真挂了。” “你别乐过头了，这事儿哪有必要在电话里聊？” “不过，我还是要先提醒你，这次事件虽然看上去已经有了一个相对缓和的结果，但余波终究还是很大的。” “总之，你还是要小心行事。” “这样一来，如果以后还有什么发财的机会，你们也有能力去做，对吧？” 陈沉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以啊，我真想要。” “你等会儿！” “甘茂，我的意思是，克钦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动向？” 她收敛了此前轻松的语气，没有回答陈沉，而是严肃地反问道： 陈沉犹豫片刻，组织好语言之后，隐晦地回答道： “对方的动向，比我预想的还要‘不明朗’。” “我们跟他们结下梁子了，如果真的加强，东风兵团可能会第一个倒霉。” “这不是你有权知道的信息。” 随便聊聊可以，交易可以，甚至插科打诨都行。 但陈沉却没有放弃，因为他甚至比小鱼更清楚规则的尺度。 “我不要任何信息。” “如果，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甘茂有离开克钦坐飞机去别的地方的行程计划，我们能不能提前知道？” 良久之后，小鱼才开口道： “暗影兵团的人说漏了。” “漏到什么程度？” “另外，暗影兵团在邦隆的分部与邦宁庄商行关系密切。” “综合这些条件，我只能这么去判断。” 完全符合逻辑，没有任何“超自然”的迹象。 “……非常精彩且准确的推论。你来坐我的位置得了。”人，很可能真的干得出来你想的事情。” “如果你已经了解到这种程度的话……那我们就必须见一面了。” 2009年到2011年这段时间，正好就是老美重返亚太战略喊得最凶的时候，其中包含了对缅政策松动、联合国秘书长访缅、亚太事务小组内比都会面、昂山素季被释放等等复杂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