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又怎么样?没关系的。整编到底只是个形式,只要他听话,整编就整编呗……” 在摩托化作战的大战略前提下,单兵隐蔽侦查实在太慢、太影响游击效率,所以,作为整支车队的“防护中枢”,猛士车一马当先,直接冲到了滚弄军营的正门口。 ——没错,在老缅落后的情报体系之下,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这辆猛士车代表着什么。 “开门!” 哨兵的嘴里叽哩哇啦地冒出来一连串的缅语,陈沉意识到诈骗搞不下去,于是立刻抬高手臂,hk416发出爆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哨兵当场倒地。 这是陈沉早就预定好的策略,他们不能在任何时候都没头没脑地使用重火力覆盖,因为这次的战斗将持续相当长的时间,他们没有机会、也没有途径去补充那些“珍贵”的弹药。 打个已经没落的破烂军营还用得着重火力? 他们刚刚从偷懒的睡梦之中醒来,可迎接他们的却不是长官的责骂,而是喷吐着烈焰的枪口! 而紧接着,紧跟在猛士车后的机枪皮卡也开始发威,军营里4个警戒高台上的哨兵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大口径子弹打倒,也许在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会怨恨门口的哨兵为什么不直接把这帮杀神放进来。 战斗进行得飞快,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整个营地全部被肃清。 陈沉倒是没有为难他们——当然,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他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弹药。 “电台呢?地图找到了吗?” 鲍启抱着电台上了车,陈沉微微点头,将两枚白磷手榴弹交到了投降的军官手里,随后对他说道: 军官茫然地抬起头,最终还是接过手雷,拉开拉环后丢进了这座营地硕果仅存的军火库了。 从进入,到离开,耗时总计4分30秒。 车队掉头向东行驶,而此时,鲍启已经调试好了缅方的电台。 信息是混乱的、碎片化的。 “白所成的亲兵正在从邦隆往滚弄方向赶。” “我们往南去曼德勒村,在那里打一个迎击!” 怒江边上,陈沉紧盯着正在渡河的那支百人队伍,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 富贵险中求,但也不是这么求的吧? 陈沉没有多想,他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给他们点时间,等所有人上岸之后再打,追求最大杀伤。尽可能避免使用重武器,节省弹药。” “我们不追求歼灭,但我们要剥夺他们的追击能力!” 陈沉的命令下达,所有人立刻答复。 紧接着,整个车队从反斜面开出,机枪开始喷吐烈焰,调到了单发模式的步枪一发一发地敲在敌人的七寸上,石大凯的82a1击穿了一辆皮卡车的发动机前盖,飞溅起来的金属碎片直接将车后的两人穿倒在地。 4辆卡车外加4辆皮卡几乎连队形都来得及展开便化为了灰烬,而那些从载具上匆忙跳下的士兵们甚至还没来的及搞清楚子弹射来的方向,就被两辆重机枪上一轮密集的散布射打倒在地。 而陈沉也意识到,这其实就是这支亲兵的目的所在。 白所成就是打算用他们的命来拖住东风兵团,给后面的大部队创造机会! 因为东风兵团无论再怎么强,打一场发生在野外的歼灭战也需要时间。 到那个时候,一口接一口、一个接一个,东风兵团早晚会被咬死在原地! 以自己手下的命为代价的毒计。 但,东风兵团不是其他佣兵团,陈沉也不是其他指挥官。 “所有人登车,撤离!” “明白!” 身后的白所成亲兵都懵了,他们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好像走在大街上被陌生人甩了一个嘴巴,你想要反击,但对方却已经隐入了人流之中。 劫后余生的众人左右环顾,原本一百多人的队伍还剩下八十多人。 然而,陈沉却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巴掌重不重 他的私兵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红岩方向剿匪,一半原本驻守在老街。 而邦隆已经没有被支援的价值了,那么下一步,他们必定会对己方展开追击。 从滚弄营地,到怒江浅滩伏击。 攻其必救,把政变军和缅军的全部部署打乱! 芒东坝炮场,缅军山地作战营的老巢。 这还不好打? “我们把山地营的老巢给偷了,然后想办法搞一搞老街!” 耳机里传来各个小队长的答复,但紧接着,新的问题来了。 “芒卡方向,还是曼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