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哪怕是它发射的所谓“烟雾弹”，实际上也是白磷填装，只是换了皮的燃烧弹而已。 到了后来，单兵云爆弹取代了这玩意儿的作用，它的实战价值就更小了，因此，能在缅北拿到，实在是不容易中的不容易。 他真正看中的，是这类武器能够制造的强大的“视觉效果”和“心理威慑”。 还不是因为这玩意儿的视觉效果强、造成的冲击感强。 而只要他们的士气被打崩了，战斗就会迅速变成一边倒的局面。 有多大用不一定，但一定会有用…… 如果是遭遇大规模、成建制的敌人，只是一个弹药基数的打击，就足够彻底撕碎对方的阵型。 他们虽然只有24个人，但火力强度却无可置疑地达到了连级单位的水准——而且是北边的连级单位，不是缅北这种连轻机枪都拿不出几挺的野鸡步兵连……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操作简单，容易上手。 三门自动榴弹炮除了猛士上的潜望式武器站稍稍难一些以往，另外两门都是见人就打的覆盖式火力，不存在太大的精度问题。 打不打的准另说，蒙你总能蒙上几个。 ——不过当然，这样的火力配置也不是没有任何坏处。 所以，他们不得不选择在霍科这个人口不过百的小村庄扎营，并且车辆还不能进村，只能在外围设立临时营地。 站在被临时砍伐出来的林间空地外围，陈沉再一次检查了周围的环境、以及警戒哨位的布置，确定没有疏漏之后，才终于放心地回到营地中间，跟其他人一起继续扎营工作。 ——别看这都是小细节，但从某种意义上讲，营地管理做得到不到位，是可以将庸才和将才彻底区分开来的。 而看到陈沉熟练地对营地做出布置，始终在一旁打下手的白狗也颇为感触。 甚至他记得有几次，营地里连帐篷排水沟都没挖，一场大雨下来所有人的睡袋都是湿的，搞得怨声载道。 他不但挖了排水沟，还专门调整了营地动线，让排水沟绕过了主要行动区，以防止在紧急情况下影响人员活动。 打仗和战斗，胜负从来都不仅仅决定于战场上。 而随着营地的最终成型，原本还有所抱怨的佣兵们也全都闭了嘴——至少在他们看来，这个营地虽然谈不上“奢华”，可怎么都能说一句“舒适”了。 这标志着营地正式进入了正常运转——炊事班入场后，一个营地就基本立住了。 由于局势紧张，四人没办法携带夸张的武器和装备，此前缴获的便于隐藏的冲锋枪终于算是发挥了作用，两把uzi，1把p5－k，再加上拆掉消声器的cs／ls2，四人有了基本的火力保障。 而这时，邦隆城区内还是一片繁荣热闹的景象。 “这地方很不正常啊……虽然规模不算小，但满打满算其实这里也就是一个两平方公里不到的小镇子而已，哪来的那么多人？” “不只是人多的问题，这里的商业也有点太繁荣了。” “那是开给特定的人吃的。” “这里跟勐卡其实很像，都是因为货运中转而形成的繁荣聚落，但它跟勐卡又有很大的区别，那就是，这里活跃着的，不仅仅是缅北本地的佣兵。” “这里是除了大其力以外，外籍佣兵最多的一座城市，而他们聚集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军火。” 石大凯继续问道。 “一部分是从果敢、佤邦的民地武流出，一部分来自缅军，一部分来自当阳、孟马的兵工厂，甚至还有相当数量是从八莫那边来的。” “没错。” “难怪……” “不管怎么样，先找个地方住下。” “熟悉。我们住金灯酒店——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宾馆，人流量大，管理很松，便于我们隐蔽。” “在中心区，周边有两条主干道经过，酒店后是一条小路，距离邦隆西边的树林只有不到600米，撤离很方便。” 陈沉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一个酒店不仅仅能作为临时落脚点，进行情报收集工作时也相对便利，完全符合陈沉的要求。 陈沉并没有立刻展开侦查，而是拿出电话，拨出了一个跟猛士车同时交付的电话号码。 时间已经到了9点，但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通。 “沉船，你们准备开始行动了？” “没错，我们现在就在邦隆，预计在完成人工情报收集之后开始行动。” “不能。” “我们对邦隆的情况有一定了解，但因为渗透难度太大，基本都浮于表面。” “第一家，是之前明学昌控制的老发家商行，位置在邦隆村镇诊所东侧，是一个院落式建筑，占地面积大概在4000平米左右，有4座5层以下的楼房。” “邦宁庄宝塔商行位置在邦隆东北侧城区之外，位于主干道北侧，是一个面积大约100亩的小型庄园，核心区是一片连片低矮建筑，总共16座。” “两家商行并不是竞争关系，邦宁庄商行主要负责货物集散，而老发家商行主要负责现场分销。” “这两家商行及其商路基本构成了邦隆走私路线的核心，此前在明学昌的控制下，这个核心一度非常稳固。” “权力交接过程的空窗期，是最适合下手的。” 听到小鱼的话，陈沉微微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头说道： “一家代表克钦，一家代表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