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魏超仁,在联系上溃兵、得知自己的弟弟极有可能已经被那支所谓的同盟军干掉之后,他的痛苦和愤怒已经完全压抑不住了。 于是,他只能把这样的情绪发泄到他们共同的敌人身上。 “两位将军,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不管你们怎么劝我,我都不会改变态度。” “至于秘书长的事情……抱歉,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纽钦,随后开口劝道: “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就算那你想要有什么动作,至少也要等我们的部队回来之后再说!” “他们没有几辆车,行进可能会慢一点……但至少,大部分人都回来了。” “魏怀仁哪有那么容易被打死?战场上声称敌方指挥官死了这种事情,难道很少见吗?” 没错,无论怎么说,同盟军也只有一百多人,按照之前的战报,这一百多人是被撵得抱头鼠窜的,他们怎么可能有余力去突袭弟弟的指挥部,又怎么有可能那么不可思议地端掉指挥部、干掉了最高指挥官? 他们必然会夸大敌人的强大、夸大友军的战损,以逃避自己的责任。 艹,真以为彭德仁是北边来的吗?他是什么素质,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相比起20人干掉1000人,这听着反而更有说服力! 一定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也许,是彭德仁不知道从哪里掌握了这种新的技术手段,然后用这种手段入侵了边防营的通讯频道,发布了“指挥官战死”的假消息,直接把这些根本没脑子的边防营士兵吓退了。 毕竟,哪怕弟弟真的被打得跑不了了,他也会想办法跟自己求援才对。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比现在的传言要好…… “我明白了。” “不过,我只等24小时。” “那毕竟是我的弟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老街附近,大水塘村,凌晨5点。 随后,东风兵团6人全部下车,留下林河、鲍启、李帮三人警戒,其他3人则不携带任何武器装备,只穿便装向老街方向徒步前进。 等到刺杀任务完成,刺杀小组将立刻按照原路返回撤离,而同时,接应组也会立刻前往老街西北的生命重建戒毒所附近,在那里建立防线,干掉可能存在的追兵,然后带着刺杀小组的所有人逃之夭夭。 毕竟,在昂庭令已经出事、边防营又遭遇大败的情况下,哪怕再想捞钱,那些哨兵们都不可能敢在这个时候放武装人员进城了,己方如果带枪,反而有可能直接成为重点关注对象。 如果找到机会,那就把魏超仁干掉; 此时,他们距离老街的直线距离只有两公里,借助着微弱的天光,三人沿着乡间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落在最后面的白狗略显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开口说道: “魏超仁现在应该是高度警惕的状态,就算他平时不像明学昌那么警惕,但身边基本的安保力量该有还都是有的。” 听到他的话,陈沉摇了摇头,随后解释道: “有机会战斗,那就直接动手;没机会的话,就低调侦察。” 这话一出口,白狗也不由得点头。 计划真正的内核,永远是经过无比精密的计算、锱铢必较的考量之后所筛选出来的、最合乎逻辑的选择。 你没必要去质疑他的决策,因为他永远会比你多想一步、多想几步、甚至是多想几十步…… 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老街城区,他再次开口问道: 陈沉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石大凯先开了口。 “汽油,面粉,炮仗,烟花……只要机会合适,这些东西更有效,也更安全。” “……一下子没想起来。团长,这次我们要用ied吗?” “现在情况还不明朗,选择什么方案再说。”“你们不如把这次任务当成一个考核,先自己想想要用什么方法,等最后我公布结果了,再验证下自己的思路,看看存在什么问题好了。” 白狗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 “好好学着吧,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而此时,三人已经走到了老街西侧哨卡,在经过简单地检查、又付出了一百美元的小费之后,三人无比顺畅地进入了城区。 这座酒店早在2003年的时候就已经建成,经过多次扩建、改造,已然成为了老街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不用问就知道,这些人是来自哪里。 而在财富消散之后,那些本来光鲜亮丽的人物,就会迅速被打入尘埃。 在这些人看来,哪怕全身上下只有20块钱,也还有翻本的希望。 就在陈沉三人停在广场外观察等待的时候,两个抢夺一瓶矿泉水的落魄赌狗毫无征兆地打了起来,而他们的“打架”则完全超脱了普通人一般的“打斗”的范畴,因为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其中一人的眼珠就被抠了出来。 “这里的赌场,跟我见过的其他赌场有点不一样……” “这里的赌客更疯。很怪。” 这算什么? 别说现在是2010年,早在2007年的时候,“亨利酒店签单进水牢”的传闻,就已经在某些社交网站上传得铺天盖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