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玩命,据说昨天彭德仁也死了不少人,他自己说的。为了把尸体带走,他们连装备都丢下不少。” 陈沉轻轻舒了一口气。 锅就给彭德仁去背吧,接下来,自己要想的,就是怎么把明学昌给钓出来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你好,我是东风兵团沉船。”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陈沉愣了几秒,随后猛然醒悟。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陈沉定了定神,假装疑惑地开口问道: “……听不出来,还猜不出来吗?你装傻装过了啊!” “如果你要问昂庭令的事情,我只能说,跟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笃定小鱼不可能拿到证据、北边也不可能拿到证据。 但小鱼却似乎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小鱼的声音有些恼火,从她的语气里陈沉可以听出来,现在的她的确是焦头烂额。 “我们真的就是来找人的,你们不知道华美商行发的悬赏吗?500万美金啊!” “我们纯属倒霉催的,去哪哪儿出事……” 电话里的小鱼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开口说道: “无后坐力炮,火箭筒,轻机枪,烟雾弹。” “但问题就在这里了。” “沉船,你到底想干什么?” “而且,你们把锅给了同盟军,限制了果敢老街本身陷入混乱的风险,要打也是同盟军跟老街打。这很好,很稳重。”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沉立刻回答,但随即又说道: “……已经死了?” 陈沉的语气坚定。 “真的不是,我们没事打他干鸡毛?我们的基本盘又不在果敢,这明显是彭德仁想争取政治话语权,你没看他说的吗,要白所成公开警局爆炸案真相啊……” 小鱼的语气有些失望,但随即,她又开口,状若无意地说道: “果敢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啊……” 陈沉叹了口气,反问道: “呵。” “谁知道呢?” 小鱼的电话不能说是询问,实际上更多的还是一种提醒。 正如她所说的,整个缅北就那么几支强力的队伍,而区分队伍强大与否的标准,其实真的不是所谓的“火力”。 我们从来都不担心自己的枪太少、炮太少,我们担心的是我们的枪打不穿防弹衣、炮打不穿装甲,多次开火无法建立战果。 更大的口径——单兵狙击榴。 更密集的覆盖——各型火箭炮。 这些所有的东西,本质上都不是为了“洗地”,而是追求“一次打击、必然建功”。 也正因为这个特点,东风兵团的打法才会暴露得那么明显。 一发无后坐力炮干掉一辆装甲车,随后射流穿甲弹干掉另一辆。 最中间的目标车用火箭弹压制,限制其行动能力。 没有一件装备是多余的,更没有一件装备是被浪费掉的。 可报告只要一传到小鱼那边,就会立刻露出破绽。 要真是同盟军,这辆车的装甲早就被子弹打成蜂窝煤了! 而结合情报,当前出现在果敢、出现在老街的队伍也就东风兵团一家,是谁干的,还用多问? 最后的那几句话,看似大家都在打哈哈,实际上双方的情况都已经交代得清清楚楚。 同时,他也暗示了自己与这件事情有关,相信以小鱼那边的情报能力,要不了多久就能查清,东风兵团这四人,就是在之前的战斗中活下来、又被扣上了“蓄意杀俘”的帽子的倒霉蛋。 而同样的,小鱼的几句话 昂庭令不重要,白所成不重要,明学昌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陈沉长舒了一口气,一旁的白狗有些紧张地凑上来,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