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摊了摊手，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值多少钱。” 小鱼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并没有任何“骄傲”、“自豪”的意味，反而是透露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伤。 看得见的资源消耗，看不见的流血牺牲。 正如她所说的，糯康只是冰山一角，更严重的是那些有“国家军事力量”直接参与的恶行。 老挝？泰国？越南？ 军队只要不能彻底跟“经商”划清界限，腐败和罪恶就会不受控制地疯狂滋生…… 而同时，她也不由得感到了一丝迷茫。 恐怕，很难。 将人定义成罪犯的、规则的制定者们。 也许，真的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段？ 而陈沉也立刻读懂了她眼神的含义，但他没有说破，只是略带调侃地说道： 小鱼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的，我是一线人员，我有一定的决策权，我的意见很重要。” “明白。” “我想要一架搭载了akd－9／10空地导弹、akk－90空空导弹、70毫米无控火箭弹、127毫米机枪吊舱，能够对地面8千米内的各种目标进行多梯次打击，并且具备一定的空战能力的直升机。” “……我真的想要直升机。” “那你也不能要武直10吧？！” “我开玩笑的。只要是直升机，什么型号的都可以。” “你们马上就要换装了，这批海豚很可能会军转民或者出口，我有没有机会可以拿到？” “我不要钱。” 废话，如果真能搞来直升机，一百多万美金算个屁啊？ 至于谁来开？ 但招一个会开直升机的佣兵，还真就不是什么难事。 再者说，如果真有直升机的话，会不送飞行员吗？ 看着陈沉的反应，小鱼微微点了点头。 “不是钱的东西，有时候比钱要更贵。” “以一个佣兵而言，现在你没有任何立场可以拿到这样的装备，要拿到，将会经过许许多多曲折的手段。” “直到打出了足够的统战价值，到那个时候，一切就好谈了。” “这一场混乱，甚至可能比你在近代史上看到的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任何一场都要更大。” “能爆炸不是本事，破而后立，才是价值。” “明白。” 实际上，提出想要直升机，既是真实的愿望，也是一种试探。 而现在看来，确实很重，但，也没有重到能让他一步登天的程度。 稍微停顿了几秒，陈沉突然又问道： “行，99a要吗？” “你说呢？坦克能比直升机容易到哪里去？” 小鱼悠悠看了陈沉一眼，开口说道： “别扯，都服役两年了，路边的狗都知道有这车了。” “看看吧……还是那句话，你的统战价值有多大，你能拿到的装备价值就有多大。” 与此同时，早就调好了频道的无线电里传来了接应人员的呼叫，陈沉简单做了回复，几分钟后，一辆超级显眼的、蓝白相间的桑塔纳停在了勐拉公路一侧。 ——也是，这玩意儿一开过来，又有正当理由，又有威慑力，又不涉及敏感。 “别逼我冻你农行账号啊”，“别逼我断你的移动网啊”，“别逼我拉电闸啊”。 “高，实在是高……” 小鱼呵呵一笑，回答道： “打仗嘛，我不行；玩心眼儿，你不——你也挺行的。” “多了去了……” 而在说话间，车上下来的身穿制服的四人已经走到了面前。，光是从后面两人跨立但又不完全挺立的姿势来看，就起码是站过几百个警戒哨的…… 他们看向陈沉的目光充满警惕，但在警惕之中，也有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