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好,真的,我当时不觉得有什么。”
邱甜哭声渐低,祈婕妤慢慢开口,她的手掌温柔地抚拍打着邱甜颤抖的后背,一下接着一下。
她当年从白塔叛逃,每次半夜从噩梦中惊醒,身边的向导都会这么抱着她,有时候还会哼唱一些祈婕妤从来都没听过的旋律,或轻柔舒缓或悠扬低沉。
祈婕妤刚开始的时候对此特别警惕,总觉得这是向导用来攻击的非常手段,每次都紧张兮兮地防备着,张牙舞爪的JiNg神触手恨不得顶上对方的脑门儿。
直到半年后在周桡怀里昏睡过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努力安慰自己。
“白塔是这样的,对他们来说,哨兵跟向导都只是更具杀伤力的武器。高层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将哨兵跟向导培育成蜂巢里任劳任怨的工蜂,没有自我、没有个人意志,永远听命于蜂后。对你来说,很奇怪了对吧,可对我……对年轻时候的我来说,这就是真理,生活就应该是这哥样子。”
祈婕妤轻轻哼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我很早就被送进了七区吧?”
本来还在吧嗒吧嗒流眼泪的邱甜赶紧x1了x1鼻涕,哑着嗓子开口,“嗯,我看过你刚进塔的登记照,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邱甜其实一直对一件事儿特别好奇,那就是祈婕妤的父母为什么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就把她送进七区。
七区对于哨兵跟向导的管理最为严苛,完全隔绝普通人跟正常生活,以训练跟战斗为主。
而绝大多数没有觉醒的哨兵跟向导都生活在相对自由的一区跟四区,很多人都能正常接受教育,甚至可以在普通人的学校里读书。
可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询问,总觉得问这个有点太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