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之后一挥手:“喊醒。”
坐在副驾穿着道袍的老人也就是王一只能回身,象征性地对后座双目紧闭的青年人喊:“醒醒。”
后座的人完全没有反应。
侦查队长皱眉,他们在这一辆车上排查的时间已经有些久了,它的身后已经排起长队,如果真如车内人所说是吃了安眠药,短期内很难苏醒。
“警官,麻烦真的通融一下,我们这次也是想去更好的医院给他治疗,长途跋涉真的很担心他的状况……”开车的男子,也就是喻彬言辞恳切,他握住侦查队长的手,将一卷钱递到他手中。
队长将贿赂推回去:“你稍等一下,随行医生正在过来,确定是吃了安眠药昏睡我们就放行。”
喻彬手心出汗,心里面暗骂怎么会运气这么不好,这边也不知道在排查什么,要求每个人读绕口令。
如果是确定这些封锁是为了他们存在的,喻彬就直接强行闯了,问题又是不能确定,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
他看眼王一,王一和他摇摇头。
他们给喻羡下的是迷.药,症状来说不一定能看出来差别。
喻彬潜意识中也并不相信他家里面或者是穆执远能够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穆家或许有,但就按照他们这么多天对喻羡的观察来看。
喻羡和穆执远的见面比与他同专业不同班级的同学频次还要低,穆执远在他们圈内素来是理性的代表,别人家的小孩。
就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滥用权力。
但此刻喻彬坐在车内等待,车前方已经没有警察,只有一些路障,他手心出汗愈发汹涌,在踩油门与等待之间来回徘徊。
这种逼近于恐惧的紧张感,来源于喻彬今天和穆执远的谈话。
起初他和穆执远是到的最早的两位,穆执远很寻常地过来说希望能和他简单聊聊。
喻彬与他到了喻家别墅侧面。
穆执远眉目天然凌厉,即便只是寻常站着,身高带来的压迫感也油然而生。
“撮合傅仁与喻羡的目的?”他问,嗓音冷淡。
“我们公司……”喻彬的话刚开了个头。
穆执远黑眸骤然压下来,分析理性得残忍:“我调查过你,对公司根本不尽心,一周去不了一次,换个理由。”
喻彬咬牙:“你都调查过,你还不清楚?”
“喻羡他凭什么,凭他是个哑巴,从一出生开始就得到父母的全部宠爱。所有关注所有注视都被他一个人抢走,我不喜欢他难道很难理解吗?”
“他出生时我也才3岁,就凭他从小长得好看,又是个残废,以前喜欢我来看我的人,现在都对他可怜又爱护,我就活该站在一边,等着一句什么‘哥哥也要照顾羡羡’的话?!”
喻彬说到最后吼出来,随即轻蔑地笑:“算了,你根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