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计划施展的很顺利,表面上看这时对所有人都有利的选择。 父母终于不用为她心悦女子而犯愁,所以才火急火燎的为她和严闻办婚礼。 这所有的一切,只需要牺牲一个安,一个孑然一身,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危险的安。 对浣溯溪来说,安是什么? 周围几人静静的听着浣溯溪的讲述,皆是心神震荡,原来这才是真相。 “可是溯溪,安,她已经不在了,你又何苦呢?难道你要这般舍弃掉,她以命换回来的自己吗?即便你有怨,你怪我可好,你杀了我,让我来偿命。”严闻几乎恳求的说道。 她一改方才平静的模样,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为什么不能死?她拿命换的时候,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 “我一直自诩自己的是个不一般的人物,我不甘心与实践常人一样,我要有一番不一样的成就,我要用自身的成就改变这不公的世道。” 浣溯溪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听着便让人从心底里难受。 严闻前倾的身子再一次被海浪冲回,他感觉胸口堵着一股气,一直保持着力道的腿,开始泛起酸痛之感,是旧伤被牵动。 浣溯溪忽的捂住脸狂笑出声,有些癫狂的继续说道:“我许了她富贵安宁,许了她相伴终生,不离不弃,我发过誓待我回来,往后便再不分离。” “我浣溯溪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只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是个负心人,严闻,你当真喜欢这样一个人?” 浣溯溪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继续道:“不对,你不喜欢我,你只是魔怔了,你只是一直在追一件你得不到的东西,你越是得不到你就越是不甘心,这只是你的执念。” “我信不信你又如何?我这一生都未喜欢过你,哪怕我忘了安,可我依旧对你无感,往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至我生死,严闻,我对你,永远也无可能。” 珊瑚三人见状,尽管再不齿严闻的行径,也是不免有些动容。 如今看着那鳞片散发的莹莹光泽,浣溯溪喃喃道:“可我不想给,看到你,我就恶心。” 浣溯溪将鳞片贴在唇边,然后转身开始朝大海深处走去,众人心头一凛,立马朝前赶去,奋力的呼喊着。 “你说你是大海的象征,所以现在大海是在替你迎接我吗?”浣溯溪的心口突然泛点暖意。 紧接着那白光散布成七彩的光点缭绕在她的周身,一道庄严的声音在浣溯溪的脑海响起。 他们看着浣溯溪突然停下了脚步,紧接着被七彩光芒环绕,开始愣愣的出神,随后便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整个人宛若疯魔。 不怪虎子会这么想,如今的浣溯溪看着实在太吓人了,那一身的白衣,披散的长发,以及面上那触目惊心的两行血泪,无论谁看了都会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