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看了多久,才忍心起身。这一幕很美,但她更想靠近林久。林久听闻动静,转头看来,眸光轻盈。喻以寒觉得,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的画面了。-见过喻以寒像充了能,林久回到工作室,继续专心捣鼓起事业。没想到林茉茉又来了。这次林茉茉的来意变了,变得让林久觉得她指定有什么问题。她居然要搬到这个小区来,还想天天见到自己。林久不确定地再问了遍:ldquo你说什么?rdquo林茉茉磕奶茶磕多了,现在完全是病弱美人的姿态:ldquo嗯,喝了你的茶后,我能闻到你身上有一股helliphellip绿茶味。rdquo听起来特别像骂人的话。林久在心里吐槽完,道:ldquo之前你也能闻到。rdquoldquo不一样,那是你特意释放时才能。rdquo林茉茉比划,ldquo怎么形容呢,现在你就像刚出烤箱的蛋挞,闻到就让人走不动路。rdquoldquo想让人一直闻下去,有点上头。所以我能在你家待着吗?我也住进这个小区了,我晚上回去睡,白天待在工作室里,可以吗?rdquo林茉茉吸吸鼻子,露出陶醉神情:ldquo我可以给你打下手,让我闻闻味就行,可以吗?rdquoldquo行了知道你喜欢吃蛋挞了。rdquo林久摆摆手,沉吟道,ldquo你说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知道。rdquo林久说完,呼叫系统:ldquo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rdquo[宿主身份的特质全靠自己挖掘,系统没有信息。]打完官腔,系统语气谨慎地补充。[我个人觉得,林茉茉这是吸多了你的绿茶气,被腌入味了,上瘾了。]?ldquo其他人也会这样?还是只有她?rdquo这句话与其说是问系统,不如说是在问自己。林久回忆了下。最近没有谁像林茉茉这样把自己当蛋挞香味吸啊,初步排除对其他原住民的影响。mdashmdash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个人。喻以寒。林久仔细回忆了下。喻以寒喜欢靠近自己,或者说和自己变得亲昵,就是从那天喻以寒在茶餐厅中了招,抱着自己吸开始的。在林久的定义中,那天的事情是一桩美妙的意外,排除在循序渐进的感情进程外,最多是一个开始的契机。但如果,喻以寒对自己的亲昵与好感,是被这股茶味熏出来的呢?想到这个可能性,林久整个人都麻了。她用冷水洗了洗脸,凉丝丝的水让她情绪冷静下来。胡思乱想没有用,等喻以寒有时间,直接问她就是。她相信喻以寒的自制力,即使真的被茶味吸引,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分辨清楚,毕竟这几天喻以寒没跟自己见面,也没见她像林茉茉这样眼巴巴找过来。林久更怕的是,拥抱,亲近,若有似无的暧昧,每一个视线相撞,每个害羞又甜蜜的瞬间,都是误会一场。她打开对话框,约喻以寒晚上见面。消息发出去,林久继续闷头工作。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下午很是专注,林久不仅做出三四种新的拼配茶,身体中也充盈着力量,撑得她经脉都涨。不同寻常的状态引起了林久的注意,她走到阳台,晚风簌簌摇着树影,林久在风中闭上眼,感觉自己就像一棵树,一同被风雨吻过,晒着太阳与月光,向上生长。林久蹲下来,看着阳台边角的小花盆。她没有打理绿植,这堆小花盆里只有土,没有植物,土干巴巴的,有深深裂纹。林久站起身,拿起旁边的花洒,去接了水,把土浇得透透的,直到水从底下渗出来,她才满意点头。系统莫名其妙。[宿主你在干嘛?]林久蹲下来,目光专注地看着土壤:ldquo我想把自己种进去。rdquo[?]在系统疑心宿主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的时候,喻以寒的电话打了进来。林久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小花盆上移开,掏出兜里手机,点开通话键mdashmdash下一瞬,白光一闪,林久无影无踪,手机啪的落到地上。而花盆里,多了根翠绿欲滴的幼苗苗。ldquo喂,小久。rdquo喻以寒边将车驶入主路大道,边跟林久道:ldquo我出公司了,我去接你?rdquo没有动静。喻以寒抬手,按了按蓝牙耳机:ldquo小久?rdquoldquo喻以寒。rdquo林久的声音甜滋滋的,像求表扬的小朋友:ldquo我发芽啦!rdquo第24章喻以寒一怔, 视线掠过车况,正好遇到红灯,她将车缓缓停下, 专心问林久:ldquo小久,你刚刚说你怎么了?rdquo喻以寒怀疑自己听岔了。人怎么会发芽?林久喝醉了?但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会喝酒?和今天她想谈的事情有关吗?作为正常人类, 喻总的思维往远离妖魔鬼怪的方向奔驰而去。电话那头又没有声音了。这下喻以寒更确信了, 她眉间一折:ldquo我去你家, 等我二十分钟。rdquoldquo不, 不行,你别来。rdquo信号灯放行, 车流重新流淌起来,喻以寒即刻踩下油门, 却听到林久拒绝的声音, 略上扬的尾音透着慌张。喻以寒顿声:ldquo你家有其他人?rdquo喻以寒是怎么拐到这个猜测上的?林久不明白。她现在扎根在小花盆里,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喻以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林久想凑近手机,她自觉在很努力地踮脚, 但反映到客观现实上, 花盆里的小芽苗摇来摇去,还是短短一根,只有食指长。林久没辙了,刚变成这样mdashmdash或者说现出原形时,她脑海像被灵气冲晕了,懵懵的, 又有变回本体的欣喜自在, 竟然对喻以寒说她发芽了。等喻以寒问起, 她才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小茶苗弯下身子,把顶头仅有的两片绿芽搭到花盆边边上,朝着手机。她刚要说自己家没人,但她现在这样怎么见人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本体,林久只好对喻以寒道:ldquo嗯helliphellip有朋友突然来了,我们改天约?rdquo什么朋友,她不能见吗?喻以寒眸色微沉。ldquohelliphellip可以吗?rdquo电话中,林久的声音小心翼翼。喻以寒无声叹口气,抬手轻按眉心:ldquo听你的。rdquoldquo那、那我先去收拾了,你挂电话吧。rdquoldquo嗯?rdquo喻以寒一怔。林久直接挂不就好了。ldquo快快,你挂。rdquo林久轻声催促。她现在可没手挂电话。喻以寒没再多问。因为林久的邀约,她已经把今晚所有行程推了,喻以寒略一思索,在前面路口调转车头,往自己家去。这里说的自己家不是喻以寒常住的公寓,而是喻以寒父母居住的市区独栋。喻以寒回到家时,大嫂和小侄女也在家,刚准备吃晚饭。喻母看到喻以寒回来,连声问:ldquo今天不忙了?怎么突然回来也不说声的,吃过晚饭了吗?rdquo喻以寒留着肚子等林久呢,哪想到这小没良心的为了朋友爽约,她将包放到沙发上,拈了块哈密瓜吃,道:ldquo还没。rdquoldquo那正好,来尝尝冉冉带回来的菜。rdquo侄女喻冉邀功道:ldquo我亲自排队买回来的呢,奶奶你不知道茶清的队有多难排,这两道红茶菜是最火的,我立刻打包回来给您尝尝。rdquo刚说完,喻冉就接收到了小姑的视线。喻以寒积压已久,一句话没说呢,就把喻冉镇得不敢吭声了。那一眼就像在告诉喻冉,她看透了自己的小把戏,知道她是雇人去排的队,再回来撒娇卖痴讨要好处。按照往常,这种情况自己要被说一顿了,喻冉恨不得掐洗前面洋洋得意的自己。果不其然,在餐桌上坐下后,喻冉对面的姑姑红唇一张,开了口。喻冉心里直发憷,头皮发麻,恨不得闭上眼逃避现实mdashmdashldquo知道去买茶清的红茶菜,算你有眼光。rdquo嗯??喻冉瞪着眼,半天没回过来神。她看着已经拿起公筷伸向红茶烧鸭的小姑,半晌,小心翼翼道:ldquo我我在吃上面一向很懂。rdquo喻以寒将烧鸭夹给母亲,淡淡嗤了声:ldquo你是吃喝玩乐样样不错。rdquo对,这才对,又挨骂了。喻冉松了口气,这才是熟悉的味道,浑身都舒坦了。喻冉拿起筷子快乐开吃,摇头晃脑地应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