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华眸光微颤,神sE间翻涌着复杂心绪,"二弟,若你夤夜前来只为说这些浑话,不如早些回去歇息,我就不送你了。"
沈奕璘面上讪然,下意识了鼻子。
身为富yAn大长公主独子、侯府世子,他素来眼高于顶,行事张扬不羁,却唯独对母亲与长姐敬重非常,不敢有半分违逆。
犹豫须臾,他还是按捺不住吐露心底的想法:“虽说如今皇后之位,被沈持盈那贱人占着,可长姐大可屈尊先入g0ng为妃……”
“放眼整个大魏,除了圣上,又有何人配得上长姐?”沈奕璘心中不忿。
昏h烛影下,沈婉华陷入冗长的沉默,执笔的指节因用力而泛起青白。
时至今日,她仍无数次为当年后悔。
若非当初她一时恻隐,请求桓靳将庶妹接出侯府,如今入主中g0ng的,本该是她。
沈婉华笃定,桓靳对她是有情的,否则他为何要破例加封她为异姓郡主?
或许,如二弟所言,她不该自命清高,先为妃嫔,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
想到此处,她目光渐深,心底隐隐泛起一丝期待——只要她开口相求,桓靳定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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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持盈睁开惺忪睡眼,低头瞥见自己凌乱松散的寝衣,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昨夜求欢遭拒,她分明亲手将亵衣系带仔细绑好,怎么一觉醒来又散开了?
见她起身,珊瑚、翡翠等人立即捧着盥洗用具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伺候她洗漱梳妆。
"皇后娘娘,今儿是初一,该去慈宁g0ng向太后娘娘请安了。"珊瑚温声提醒。
沈持盈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知道了。"
每逢初一十五去给皇太后问安,对她来说,如赴刑场。
太后庾氏乃桓靳嫡母,亦是本朝开国皇帝微末时的结发妻子,如今年过六旬却仍执掌后g0ng庶务。
细论起来,庾太后倒不曾真正刁难过沈持盈这个年纪足以当孙nV的儿媳,但她对沈持盈的不喜,可谓毫不掩饰。
夏日炎炎,流金铄石,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暑气。
待沈持盈登上轿辇,慈宁g0ng内已有不少宗室命妇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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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远远瞧见华贵繁丽的金顶凤辇迤逦而来,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主位下首第一席——那儿正坐着端慧郡主沈婉华。
见她从容起身,其余人才纷纷效仿,连忙起身恭迎。
不多时,数十g0ng人簇拥着位装束华贵的妙龄nV子款款入殿,众人齐齐福身:“参见皇后娘娘。”
沈持盈微抬下颔,颇为享受这众星捧月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