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回天界之前,仔细地自查了一番,确认身上衣服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回至天庭,传禀天帝,一时众仙会聚,都想看看绝世奇宝。 他们想着纵容神勇,绯衣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没想到神女不似受伤,甚至,还有一点点面颊红润,粉面春风的感觉? 天后俯看呈上聚灵珠的绯衣,对她不下跪的姿态不屑冷哼,但是神女可以不受天宫法令制约是说好的条件,天后只能从别的地方挑毛病。 绯衣确有几分惭愧,垂下长长的眼睫:“是我之过。修复巨鳌断足之后我身心俱疲,一时……没办法回返。” 修复断足?那么巨鳌以后就不会兴风作浪了?这不是除了一害? 而且这不止武力,还要治愈之能。 偏偏这点就最不得天帝两口子欢心,强大又不能完全受制的力量总令人不安。 偏偏绯衣毫无竞争之意,每天躲在偏僻小屋里拨弄一张破琴。但就是这样满天界就无数人称赞她。 绯衣挠挠头:“那天后现在应该快把珠子送给陛下,不是吗?” “神女莫要得意,待陛下醒了,自有结论。”甩开袖子离开了大殿。 “……” 绯衣独自站在殿中暗暗松了口气。却听到另一人自宫殿角落冷笑:“哦?为何我在神女身上感到了魔族的气味?” 绯衣脸色凝滞,没想到这事暴露得这么快。 她沉思片刻,坦然道:“不错,我遇到魔君,他帮我甚多。” 他缓慢绕着绯衣,恶狠狠问:“做得很愉快,很舒服?” 难得她有了几分脾气,反唇相讥道:“仙君与魔族气息感应如此强烈,是灵魂里魔族残留在膨胀吧?” 绯衣抱着胳膊,审视梁禽的表情:“你一再侮辱本座,这份执念从何而来?嗯,因为我缺失的记忆里有你。” 现在不一样了。 她想知道那魔族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一同经历过什么。 “本座不介意你去天帝天后面前告发,但是在那之前还请仙君告知经历。” “本君的经历?就是看过摸过你光溜溜的身子,尝过你的滋味!神女?呵呵,一个被男人玩烂的东西罢了!” “你……” 绯衣说完,手已经搭在梁禽的额头,在他混乱的思维中寻找线索。 他又试图飞踢,但是绯衣仅仅是侧身一躲,似乎连用力都没有,就闪过了袭击。 梁禽只觉得思绪不情愿地翻涌,生怕以前在人间的所行被绯衣看到,偏偏他还动弹不得,无法阻止。 他嘲讽的神色忽然变成扭曲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能遇到?有什么能拆散你们?” “我的脸!我的脸!” “好痛!都是你们害我!” 殿外的天兵纷纷涌入,但是被淡红色的长剑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