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福街的古戏楼空无一人,封闭多年,如今被灵纹局列为「不建议靠近」的文化遗址。
沈遥推门而入,鞋跟踏在戏楼的旧地板上,声音清脆得像有人在木鱼上敲了个单音测试。
她本来不当回事。这种旧建筑+灵纹异常的案子她见过不下二十次。通常不是回音太好,就是风管太坏,再不然就是隔壁社区Ga0剧本杀没关门。
她一边看着灵压仪稳定输出,一边在心里默默写好报告开头:
「建筑结构问题,无灵T迹象,建议更新地板。」
但随着脚步往後场走,灯光逐渐昏h,空气像裹了一层旧戏服的灰。
墙上的戏单还挂着,标题写「东风骤起」,下面一行小字「待定演员」。
她停了两秒,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
「待定?这麽多年都没定,看来这戏挺挑人。」
她走过一排戏服假人,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像是边走边被谁盯着,却不是那种灵异感,更像在街角遇到初恋同桌,还没认出人就先心悸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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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沈遥皱眉,盯了眼灵压仪。还稳。但她内心突然出现一句毫无科学依据的预感:
「我今天可能会遇见熟人。」
她立刻否决这个想法:
「不,逻辑上不成立。灵异现场不存在熟人这个分类。」
但她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像生怕踩醒什麽。
就像她不想承认的那样。她对这种「命运铺场」的感觉有点上头。
她顺着旧戏服挂架走向後场。越往里走,温度越低,灵压仪上的数字不规律跳动,像情绪波动过大的情侣讯息通知。振一下,又振一下。
後台镜台前,沈遥站定,指尖微动,却没有立刻取出灵频仪。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镜台完整、灰尘均匀,却彷佛缺了什麽。上方的轮廓空了一块,像是什麽东西曾长年放置在那里,如今被谁cH0U走了一部分记忆。
她皱了皱眉,从灵封袋里取出那面从老宅带回的铜镜。沉甸甸,镜面暗沉却隐隐浮光,形状与那镜台缺口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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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像是回家。」
她没多想,顺手把铜镜嵌进那空位,镜面「喀」地一声与镜台接合,发出一声极轻的振动。
那一刻,整座戏楼彷佛轻轻x1了一口气。
不远处的剧场灯毫无预兆地「啪」然熄灭,场内归於黑暗,唯独後台镜台前那圈老旧化妆灯,微亮如旧,像还没睡醒的眼睛。
镜子里映出沈遥自己。
她穿着工作服,站姿笔挺,表情冷静。正常得不能更正常。
她正准备抬手启动灵频仪,却忽然愣住。
镜中的自己,眼神不一样了。
画面微微晃动,像湖水泛起轻波,沈遥在镜中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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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那不是她自己。
镜中站着的,是个白衣少nV,黑发垂肩,眼神温柔得像午後的雾,轮廓却隐约熟悉,像某本书封面翻过千次,又从未读懂。
不是警戒,不是思考,而是一种她无法模仿的温柔,像是刚在什麽地方等了她很久。
她没有动,但那目光像是从另一段人生里翻过来的书签,静静停在了沈遥身上。
沈遥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