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口处，随着一个红袍道人晃脑袋的叹息，围观的人群顿时分散开来，显出了躺在地上的一个青年身影。
弘苦正欲再警告张学舟两句，随即只见他入住的黑石大宅处数人汇聚，在门口处止不住的叹息。
弘苦喃喃发声。
诌不归的学生是如此，这个弘苦的学生也是如此。
“那我能不能换个牌子？”
“对”张学舟点头道：“但我被托尔金法王收养成了义子，已经远离了汉国1
声音落下之际，门口处已经出现了一位胡子拉碴的老道人。
那正是早上向乌巢挑战的乌啼。
相较于弘毅法师的红光满面，弘苦法师显然是另外一个极端。
“老师的话，学生铭记于心1
人的记忆都存在缺失，第一天是一百五十个，第二天或许因为忘却至少要复习七八十个字，再叠加上新字的学习就费力了，而后第三天、第四天……
“乌金？”
“所以你的命很硬”弘苦道：“命硬的人在老道门下可以活得长久一些1
对方穿着一袭似乎有很久不曾清洗的红袍，一脸愁苦的相貌，诸多皮肉都显得皱巴巴，看上去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笑了。
“四十多个牌子，三个人抽，每次都能抽中？”张学舟奇道。
“你现在还没正式入门，不需要叫我老师，事情清楚就好，老道的蠢学生都……”
圣语言涉及的文字有四千五百个左右，弘苦显然需要张学舟在一个月内掌握奴人使用的语言和文字。
“一知半解的内容不要说出口，免得贻笑大方1
“老师老师，我就是你的新学生氨张学舟迅速道：“我叫乌金，正和乌巢师兄在这儿恭候您呢1
“是很凑巧”乌巢点头回道：“但这不算好事1
“怎么？”
“怎么？”
“他往昔的名字叫弘乐，年复一年下来，他在圣山中申请改了名字，但事情没什么变化”乌巢道：“我以往听人议论，他们说弘苦法师修行咒术中了邪，专克学生1
“那咱们还真是凑巧”张学舟高兴道：“这么抽签都能抽到同一门下。”
老道人扫过张学舟的面孔，又注目到乌巢，而后才回到张学舟脸上。
“换不了1
数秒过去，乌巢已经弯曲下一根手指。
黑石建筑中只有他和乌巢，听到弘苦如此邪门，张学舟不免想另外再抽一张牌子，换一个老师来教导。
这让乌巢尴尬笑了笑，一时不再开口。
靠着乌巢这个翻译，张学舟交流并没有太多障碍。
“从今天开始，你每日与老道学一百五十个字1
一天学习一百五十个字听上去不难，但难就难在每天都要持续性学习。
乌巢比划了一下手势。
此时乌啼身体僵硬，脸色发黑，鼻孔之处没了呼吸，显然已经丧了命。
弘苦开口提及了张学舟进入圣山的第一桩修行，这让张学舟迅速应了下来。
跟随老道人前行时，张学舟也低声询问乌巢。 “这涉及的是术法中的命理，很奇怪的一类东西”乌巢摇头道：“我也不解命格学说，但若有个好爹好妈，那估计就是命格较好1
张学舟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
张学舟只觉这年头似乎有些流行死学生。
这种要求看似低，实则难度极高。
“这个蠢东西是中蝎毒毙命的，他肯定是去咒练了超出自己掌控的毒蝎品种，导致毒虫发生了反噬，我早料到他有此一劫，曾交给他一枚驱虫竖笛保命，没想到他还是死了1
这让张学舟抓了抓衣兜里的竖笛。
他没想到才刚刚进弘苦的门，就有一位师兄已经死了。
而对方死的原因，则间接出在了他们身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