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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碗筷,帮闻澜蝉打好米饭。“多吃点,你太瘦了。”这样的热切让闻澜蝉挺不适应的。顾染朝她伸出手。闻澜蝉微微垂眸,把手放到她掌心里。顾染握住,笑着说:“听你的,以后不喝酒了。”和学生时期一致的口吻,诚恳又耐心。如果不是足够了解她,闻澜蝉就要信了。眨眨眼,闻澜蝉说:“好。”接收到信号,顾染俯下身吻她。浓情似蜜,好不温柔。唯独没有爱意。闻澜蝉捧住顾染的脸,主动加深这个吻。她很贪心,还想要的更多。顾染没有拒绝,搂着闻澜蝉的腰,暧昧的将气息传递。闻澜蝉尝到顾染舌尖薄荷的味道。是口香糖。她推开顾染,“吃饭吧。”神情寡淡,和刚才求吻的模样大不相同。可谓是收放自如。顾染勾勾唇,没事人似的陪她吃了一顿饭。两人都安安静静的,看似和谐,双方却都清楚,彼此是各怀鬼胎。吃完饭顾染去洗碗。她抽了条口香糖,边哼歌边嚼。闻澜蝉站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将下巴靠在她肩膀上。顾染剥开口香糖的外纸,喂给闻澜蝉。“等会儿接吻。”她在诱惑闻澜蝉。闻澜蝉顺从的张口。口香糖很甜,甜到她眉头都皱了一下。她低头亲亲顾染的脖颈,用来缓解。“这么迫不及待?”顾染慢条斯理的清洗手指。“那不接吻了吧,想不想去知识的海洋里……做一做?”闻澜蝉说:“好。”什么样都好。失明之前,想更清楚的看她。野性的,放纵的。体贴的,柔情的。会为闻澜蝉失控,不能自已的。都好。两人转战到二楼。闻澜蝉背靠书架,顾染跪着。顾染给闻澜蝉挑了本诗书。“读出来,别停。”怕闻澜蝉有不认识的字,顾染特意挑的九年义务教育版,涵盖了小学到高中的古诗词。闻澜蝉翻开第一页,顾染撩动她的裙摆。闻澜蝉轻轻吐气,顾染舔动湿润的唇。第一首是李白的《望天门山》。“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她读得很慢,视线模糊,看得很吃力,呼吸被顾染翻搅,乱成一团。顾染不满她的腔调,要她重来。她跟着顾染的节奏,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嗓音软了又软。闻澜蝉从来看不懂这些诗词,和高中那首《离骚》一样,她不明白什么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所以背不出“吾将上下而求索”。她更不懂诗词歌赋的奥妙,不懂顾染为什么会因为一句好诗,一句藏有深意的开场白或结束语就泪流满面。但现在好像能懂一点。她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顾染会吻得更深。她说“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顾染会轻轻安抚她。她说“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顾染会掐一掐她。诗句的读法各有不同,闻澜蝉读不明白,顾染就用指尖的停顿教她。一本诗书三百首古诗,闻澜蝉读完,顾染吻了吻她的唇,夸赞道:“真棒。”闻澜蝉瘫软在她怀里。缓了很久,闻澜蝉问:“你什么时候回家?”顾染吻她的发丝,“明天晚上去录制,然后就买票回家。”把诗书放回原位,顾染问:“你呢?回南城还是?”回南城还是出国。出国了,还回来吗?顾染笑笑,没问。闻澜蝉摇头。“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儿,等顾染回来。“留在明都?”顾染迟疑一下,“明都的新年,挺无聊的。”有一年范女士报了旅行团出去玩,施颖又忙着录节目,顾染就一个人待在明都过新年。刚开始都挺好,顾染参加了好几个聚会,喝酒打牌,玩通宵,可接着来的,就是无边的空虚和寂寞。顾染就想,她再也不要一个人过年了。“嗯。”闻澜蝉抱着她,眼睛发疼,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没地方去,顾染。”除了等顾染,她想不到自己还能去哪儿。她没有家,在那岌岌可危的七年里,才有了一个朋友。她和顾染不一样。她的人生本就枯燥无聊。日复一日里,她都在等待顾染。顾染什么都没说,只问她:“要不要洗澡?”闻澜蝉捏紧她的手腕,说:“好。”这次顾染没陪她洗,就送她进到浴室。关了门,顾染转身,看到墙上挂着的画。一身白衣,长发飘飘,袒露却不赤裸,重点部位画了玫瑰,明明遮掩着,又很涩,很大胆,惹人遐想。画里的她,像是闻澜蝉的玩物。连挂画的位置,都是为了满足闻澜蝉。讽刺一笑,顾染转身出了房间。回家的行李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每年都那样,除了范女士要的年货,就是简单的几套衣服。南城天气要暖和一点,不用带特别厚的。把行李箱推到玄关,顾染洗了个苹果,在沙发上坐着吃。播客节目的负责人临时发来提纲,让她在录制前熟记,施颖也发消息来问她对提纲有没有意见。顾染点开看了眼,前面的提问都挺正常的,问的是两人对职业发展的规划,和有没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但后面,问的都是私人情感的问题,挺让人不愉快的。施颖在娱乐圈工作,早就习惯这种隐私被扒的滋味,顾染不一样,她的私生活从来不发在社交媒体上,张扬归张扬,人都是有隐私的,谁都不喜欢被过分关注。顾染想了想,和施颖说算了。既然提前把提纲发过来了,就是给了准备的机会,又没说她非答不可,她可以糊弄的。施颖也是这个意思,让她切记到时候别乱说话。顾染这人,有时候报复心上来,挺恶劣的。顾染抬抬唇,目光瞥向闻澜蝉紧闭的房门。依稀还能听到水声。她说:“那我可不能保证。”第26章 对闻澜蝉的控诉。顾染出发去录制之前,闻澜蝉缠着她做了一次。到时间,闻澜蝉送顾染到车库,和她倚着车门接吻。施颖下来时恰巧撞进这么一幕。又或者说,是闻澜蝉故意让她看见。默默转开视线,施颖安静的等着。余光瞥见施颖,顾染拍拍闻澜蝉的腰,松开了她。“该走了。”闻澜蝉低着头,在她鬓边蹭了蹭。很黏人,跟猫儿似的。顾染笑笑,冲着施颖挑眉。施颖尴尬的咳嗽一声,打开车门。假装没看到两人依依惜别,她把座椅往后调了调,给自己找事干。闻澜蝉注意到了。顾染车子的座椅她调过两回,一次是刚回国顾染送她回家,一次是顾染陪她去画室。第一次调整座椅是偏后的,第二次靠前,就习惯而言,说明第二次动顾染座椅的人不是施颖。这中间,顾染见过不少朋友,谁都可能坐过顾染的车,但闻澜蝉有种直觉,应该是那个叫纪倩的,连副驾驶的镜子都动过。还有在KTV那次,顾染是专门去安慰她的。算不清顾染在明都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朋友,闻澜蝉摸摸她的下巴,说:“安分点。”像回到上大学的那个暑假,两人每天都在不舍即将到来的离别,闻澜蝉就趴在顾染的肩膀上,揉着她的下巴说:“安分点,不要沾花惹草。”顾染做到了。但现在没有。“走了。”没有答应,顾染毫不留念的上了车。闻澜蝉站在原地,目送她。看着闻澜蝉,施颖于心不忍。“你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她认识的顾染没有这么绝情。顾染转动方向盘,倒车,驶离闻澜蝉的视线。“我一直都这样。”分手的时候她就和闻澜蝉说过,“分手”这两个字一出口,她们之间就没有回头路了。她是做不到闻澜蝉的绝情,但闻澜蝉做过的,她都可以学。拿针再扎自己一遍而已,很容易。车上放着口香糖,到十字路口,顾染抽了一条,剥开塞嘴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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