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修竹望着他冥思苦想这么久的机关阵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破解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回到闵府,闵修竹给江浪安排了间最好的院子,江浪累了,说了句谢谢便挥手回房间休息去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 闵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那么的简朴。 爷孙二人看起来其乐融融。 江浪走了过去。 江浪下意识朝闵温韦身旁的闵修竹看了看。 闵温韦笑呵呵道,“不是修竹说的。” 闵温韦便伸出手轻轻点了点自己心口,道,“老夫从不以皮囊识人,而是用此处。” 闵温韦轻轻一摆手,“坐吧,就等着江公子你来下这盘棋了。” 闵修竹贴心地给江浪倒了一杯温茶,是桂花加翠芽,香味弥漫,正好定心神。 “据闻沈道君入了魔,杀了江铎,至今下落不明,而五湖盟正在大力追杀通缉沈道君,江公子似乎也受了牵连。” 闻言,闵温韦呵呵一笑,“老夫活得比那群兔崽子久了点,自然也看得透彻些。” 江浪动作一顿。 江浪再看了看一旁安静站着的闵修竹,然后不由拧起眉来,叹了一口气。 单纯的跟只兔子一样。 闵修竹看着江浪皱眉看着自己,然后又叹了一口气,他心里瞬间涌上无数个疑惑,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 不对,他刚才就没说话! 闵修竹委屈地低下头去。 江浪明显不知道闵修竹现在已经郁闷上了,他把玩着手上的棋子,“那依闵老爷看,现在局势我该如何?” 闻言,江浪手上用力,指间棋子竟是碎成了粉末。 “江公子,沈道君并非一无所知的三岁孩童,他明白他在做什么。” 江浪无心再继续下棋,便随手拍去手上粉末,站起身来,淡然道,“隔岸观火倒也不是我脾性,沈初雪有什么事劳烦通知我一声。” 闵修竹刚想去追,闵温韦叫住了他。 “真是,一点也不尊老。” 棋盘上,江浪的黑子已占尽优势,攻得白子毫无喘息的机会。 闵修竹脸蹭一下就涨红了,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地揪着衣袖道,“爷爷,您……胡说什么?” 被戳穿心思,闵修竹也不好再狡辩,只好低着头小声嘀咕,“江浪哥与师父有情有义,孙儿岂能从中插足?” 闵温韦哼哼两声,“看不出来吗?这个江浪性格刚烈,心比石头还要硬,沈初雪还杀过他一回,除非是沈初雪也死一遭,要不然,他俩没戏!” 气得闵温韦提起拐杖就往闵修竹小腿上挥了一下,一脸恨铁不成钢,“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