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可是我未来同门小师弟,关系亲着呢,我不跟他好,跟谁好?” 闵修竹也笑了。 和闵修竹搞好关系就是他目的,所以江浪也没有反驳,下意识往前看,结果正好看见沈初雪朝这边望来,可很快,沈初雪又仿佛被火炙伤一般迅速转过身去,身形不稳,只窥见一角袖袍随风飘扬。 哀牢山到岐山要两日路程,一路上都是旷野平原,很是荒凉。 徒步环境也是恶劣,此处不仅荒凉偏僻,而且风沙大,一张嘴就能吃上一嘴沙土。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初雪后半段赶路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队伍里的弟子根本跟不上,但又不敢出声,只能咬牙跟上。 沈初雪还跟不知疲倦一样地打算连夜赶路,还是闵修竹看不过去,上前和沈初雪说了几句,沈初雪这才停下。 此时这些弟子都累坏了,又累又饿又渴,一个个围坐在火堆前掏出干粮就着水狼吞虎咽。夜风徐徐吹来闵修竹没和他们坐一块,悄无声息地走到一个僻静处坐着,确定无人看到,这才闭上眼疲惫地往后靠去。 闵修竹立马惊醒,骤然睁开眼来。 “是你啊?” 闵修竹扬手接住,一看,是个水壶。 闵修竹伸手攥了攥水壶,“你怎么知道我水壶里没水了?” 修士虽说可以不吃不喝,但在这种环境下,任凭谁都想畅快淋漓地喝下干净的水以冲刷喉头的干燥。 闵修竹把水壶放到腿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壶身,低头笑了笑。 闵修竹坦然地点了点头,“有些。” 这边瘴气很厚,见不到一颗星星。 “我自然不能让外人看见我软弱的样子,这样会令师父蒙羞。” “没有人可以决定你要怎么活着。” 闵修竹动作一顿,不由朝旁边望去。 江浪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后知后觉地朝闵修竹望去,二人目光堪堪对上。 闵修竹张了张嘴,似乎鼓足勇气想要说些什么,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弟子的笑声。 随着声音望去,正是那群围在火堆旁休息的弟子。 其他弟子一下子笑了,“你可真是大孝子。” 江远思的事情倒像是起了个话头,这群弟子见四下无人,便开始偷偷地讨论起沈初雪来。 还别说,这群孩子知道的还不少,他们一直从沈初雪年少时期一直聊到成人之后。 江浪就跟吃瓜一样津津有味地听着沈初雪曾几何时的桃色绯事。 “好像是挺多年前的事情了,说是无情道出了岔子,伤了不少人呢,山上长老和掌门一起出手这才压制住了走火入魔的不寂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