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初出茅庐”竟径直穿过了江浪的身躯,一团黑雾从被刺穿的位置一点一点地涌了出来,面前的人就宛如一盘散沙一般哗哗往下落,最后,一阵风吹过,黑雾散尽,一条小黑蛇掉到地上,扭动着细长的身躯离去。 沈初雪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艰难伸出手扶住树才勉强稳住身形。 江浪甚至于不用真身来见他? 但,他为什么会没发现呢? 乱到哪怕他运转功法,也无法彻底冷静下来的程度。 他会来的 江浪早已等候多时。 待小黑蛇回来,他弯下身,朝小黑蛇伸出手去。 江浪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小黑蛇脑袋,“乖。” 一身紫色异域服饰的段厌正在一旁靠树抱手而立,他歪头眯起狭长的眼眸望向江浪,不由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不用真身去见他?” “其实是你怕看见他就舍不得威胁他了吧?” 江浪撩起眼皮去看段厌,淡淡地道,“你在说你是驴,还是说沈初雪是驴?” 段厌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跟江浪道,“我觉得你这样迟早会栽沈初雪手里。” 他甚至于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听到这,江浪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瞪了段厌一眼,打断了段厌的话,“不要蹬鼻子上脸,别以为你半年前救了我,我就不会跟你动手。” 反正他都说足足半年了,也没见江浪有什么反应。 也不知道江浪从哪里感悟的,自从半年前无底渊一战之后就一改往日颓废之风,崇尚力量为尊,功力短短半年已是突飞猛进。 他也曾试探过江浪如今的修为,只可惜,江浪太过深不可测,他难以窥底。 段厌都快要气笑了。 他本来以为,时间久了,说不定他就对江浪不感兴趣了。 段厌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当下魔心一颤,无比痛苦,他完了。傍晚江浪和段厌寻了附近一客栈歇下段厌摆了盘棋拉着一块下,棋子刚落下,屋外就传来一阵鹰叫声,段厌急忙起身,走到窗外,吹了一声口哨。 段厌取下鹰脚上绑着的黑色玉简,二指将玉简捏碎。 段厌放飞鹰,“南疆传来消息,乌勒齐逃了。” 段厌一脸疲惫,揉了揉山根,无奈地道,“族里阿妹带回来一个小子,说要成婚,不过那小子真实身份似乎是哀牢山的弟子,这不,婚礼前夕,偷偷地把乌勒齐救出去,两个人一块逃了。” 江浪这才来了兴趣,拧起了眉,“哀牢山的?” 段厌点了点头,转身开始收拾东西,“我先回去看看,乌勒齐虽然大势已去,但保不准和哀牢山那小子会搞出什么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