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松被带回家後,岳家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安兰将他视若己出,用从前为岳皓准备的小毯子将他包裹,喂他喝温牛r、轻哼摇篮曲。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许多,脸上的愁容似乎被这个新生命暂时驱散。
岳坤也悄然改变。自从岳皓去世後变得沉默寡言的他,在深夜总会静静靠近妻子与婴孩,手掌轻抚着岳松的额头,眼中不再只有Y郁与压抑的痛。他没对家人说出口的话,却在这小小生命中获得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慰藉,彷佛终於能从岳皓的Si亡中找回些什麽。
然而,岳松的到来并未对每个人带来宽慰。
青禾站在门口,看着母亲为婴儿忙前忙後,眼神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排斥与困惑。「我们才刚失去弟弟……妈妈怎麽可以这麽快就把他当作家人?」她低声对哥哥岳杉说。
岳杉神情冷y,目光紧盯着屋内。沉默片刻,他低声说:「我知道妈妈只是想找个寄托……」他的声音低沉,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随即走出屋外。青禾压低声音说:「我不是不懂,可是……他们怎麽能这麽快就让他像是在取代岳皓?」
「她只是太想抓住点什麽吧。」岳杉说,语气里压着怒意与无力,「但我不要靠这种方式忘掉岳皓。我要变强,变得足以守住所有人——不再让任何人Si去。」
青禾点点头,声音几近呢喃:「我也是。」
於是,每天清晨或傍晚,两人总会默默走向训练场,挥汗如雨,将压在心中的悲伤与困惑化为每一次挥出的拳与斧。他们无法阻止过去的悲剧,却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阻止下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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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安兰不知道青禾与岳杉的想法。她抱着岳松坐在床边,紧紧搂住那小小的身T,彷佛那是她最後一根能抓住的浮木。失去岳皓的伤痛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这个孩子身上,她将自己无法补上的母Ai,一GU脑地倾注於岳松。
但婴儿的到来,还是让村落中的某些人感到疑惑。尤其是发现他是在异变生物袭击後不久被带回来的,不知不觉间,流言悄然滋长。
「你知道那孩子怎麽被发现的吗?是在河边,岳坤巡逻的时候捡到的。」
「河边?那种地方怎麽会有婴儿?他怎麽活下来的?」
「更奇怪的是,那地方靠近之前异变J出现的巢x啊……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你是说……会不会有什麽关联?」
而听闻风声的村长柏山,立刻让妻子霜华前去岳家探望。
霜华将自己熬好的驱寒汤与温热的米粥递给安兰,笑着说:「孩子看起来适应得很好。他身上的状况上次让医师看过後,医师怎麽说?」
「岳松他左脚好像是天生残疾,应该是生下来就带着的。医师说没办法,其他地方倒是没什麽问题,就是那天应该泡水太久,有点冻着了。」
霜华坐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岳松,「那就好,我还担心他受寒生病。看起来底子还是不错的。对了,他的手呢?医师有说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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