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可是我的公主把我吻醒了。rdquo游扶泠:ldquo恶心。rdquo丁衔笛受伤得很,ldquo哪里恶心了!你这人不懂什么叫调情吗?rdquo游扶泠:ldquo调情不看看场合,你都要把我杀了。rdquo她望着丁衔笛,理智上清楚这个结果未被促成,还是难以抑制不忿,哼了一声。ldquo不是,这就生气了?你来之前我俩就是偷着的啊,维护喜欢的人不是正常吗?rdquoldquo你不是说蒲玉矜打算把晚溪毒杀?这叫喜欢的人?rdquoldquo计划是这样的,好几套呢,不是,你在难过什么啊。rdquoldquo蒲玉矜是人渣,丁衔笛也是人渣。rdquo游扶泠声音再轻丁衔笛也听见了,她哭笑不得,ldquo你自己那么冲动,上来就问你是不是丁衔笛,人家能不怀疑?rdquoldquo难道不是丁衔笛么?rdquo游扶泠又转过身,她盯着枕边人的双眼,望进对方琥珀色的眼眸,ldquo还是你真的喜欢原来的晚溪公主?rdquo这人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丁衔笛分得不要太清楚。眼看游扶泠要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她凑过去,吻开对方的唇齿,把人再次紧绷的身体亲软了,还顺带喂了颗药。ldquo蒲玉矜喜欢晚溪公主,丁衔笛喜欢游扶泠。rdquo红烛燃到了底,四更都过了,丁衔笛困得眼睛都睁不开,ldquo好困,我到底要不要睡?rdquo游扶泠:ldquo真的?rdquo她问得小心翼翼,像是眼前是陷阱前的诱饵,似乎在思考这是不是丁衔笛下棋最爱的喂子反杀。可感情不是棋局,丁衔笛没这方面的钻营。她率先迈出一步,输了也算赢了。ldquo真的。rdquoldquo骗你我是小狗。rdquoldquo你是蛇。rdquoldquo能不提这个吗?rdquoldquo你睡吧。rdquoldquo真的?rdquoldquo要么醒了我们都回去了,要么醒了我们还在这儿。rdquoldquo反正helliphelliprdquo游扶泠唇齿依然发麻,无言的幸福居然令她浑身发麻,ldquo反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rdquo第104章梧州。公玉家灯火通明。族中最好的医修给公玉凰吊着命,大长老站在门外踱步,生怕里面的公玉凰死了。西海回来后,整个公玉家动荡不安。明家如今和倦家是姻亲,哪怕内有不满,倒是一致对外,趁着公玉家内乱,瓜分了不少他们的产业。公玉凰此次的行动打乱了公玉家多年的部署,谁也没想到她难得出门一趟,能掀起如此惊涛。若不是老祖保下,这一代唯一能弹奏大荒之音的苗子也就没了。可是半年过去,公玉凰的伤情不见好转,奄奄一息。ldquo大长老,主君恐怕很难熬过这半年了。rdquo医修摸着胡子,盯着大长老的目光如实相告,ldquo我看还是尽快找到继承人为好。rdquoldquo是啊,大荒之音一出,无论哪一代都是授琴者死,无一例外啊。rdquo长老死伤不少,没掺和此事的三长老站在一旁,女人望着深夜的疏星,ldquo我们必须为主君报仇。rdquoldquo报仇?你不在西海,没见着那日的光景,简直就差天崩地坼了。rdquo大长老闭眼,仿佛海上的血腥浮尸近在眼前。饶是他活了几百年,依然被小辈震慑。ldquo那又如何,那丫头今年才几岁,身上没法宝怎么可能伤得了主君?rdquoldquo若是不彻底杀了她,我们公玉家岂不是被人看了笑话!rdquohelliphellip周围声音嗡嗡,大长老呵斥道:ldquo吵什么,那丁衔笛如今尚在倦家,你们确定动得了她?rdquoldquo若是她孤身一人也好说,听闻她在天极道院便于明家和倦家的人交好,倦家现任主君甚至远赴西海相助,还放话与丁衔笛为敌便是与倦家为敌。rdquoldquo从前倒是好说,如今倦家吞并得太快了helliphelliprdquo大长老的目光落下,小声说话的分堂主声音越来越轻。三长老去屋里看了看公玉凰,ldquo大荒之音可是本门绝学,主君都是这般模样,没道理丁衔笛毫发无损。rdquo大长老甚至请示过公玉家洞府的老祖。对方坐镇公玉家数年,从不参与俗世,是少有的潜心修道的修士。ldquo大荒之音通前生,曲惑人,哪有这么好解开。rdquo修真世家源远流长,都有本门绝学。公玉家修音,大荒之音一直是最高绝学。ldquo那要如何解开呢?rdquo有人问。大长老又进屋去看公玉凰了,三长老望了望头上的圆月,露出一个笑:ldquo不试图改变前世便能解开。rdquoldquo可是人,是不会一成不变的。rdquo丁衔笛睡也不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游扶泠唤醒的缘故,她又以自己的视角过了一遍如今身份的出生、成长和helliphellip死亡。这算什么,二次穿书?还是通晓前世?巴蛇不止一次说过她和游扶泠轮回无数次,为了什么轮回那条蛇不肯说也说不出。谜团一个又一个,丁衔笛好几次莫名生出自己被窥视的毛骨悚然。好像天外还有一个世界,有人凌驾万物之上,俯瞰她一次又一次狼狈地挣扎。那是人吗?我都不是人了,那肯定也不是人。待她一觉醒来,发现游扶泠已经坐在梳妆镜前了。侍女们还未进来,丁衔笛翻了个身。这具身体比娄观天还脆,怕冷,虽然不胖,身体却很笨重。她还想多看两眼独自梳头的游扶泠,刚吸入一口气,就咳得惊天动地。梳头的游扶泠放下梳子过来,原本平静的神情布满慌乱,几乎是扑过来的。但她的裙子很长,几步都趔趄,反而把丁衔笛吓了一跳,ldquo你这么慌干什helliphellip啊,这是什么?rdquo丁衔笛后知后觉地眨眼,看着自己捂住嘴咳嗽后满手的血,下意识擦了擦身下的布料。游扶泠见惯了丁衔笛t嬉皮笑脸,怎么也想不到这人还有这样的一天,她近乎破音地喊mdashmdashldquo来人helliphelliprdquo丁衔笛本想摸了摸她的手,也觉得满手血恶心,微咳着安慰:ldquo别害怕。rdquoldquo我现在不就是医helliphellip医生吗?rdquoldquo咳helliphellip阿helliphellip阿扇,我发现穿越也挺helliphellip咳咳咳。rdquo她想说穿越也不错,体验各种职业,她以蒲玉矜的身份长大一次,并不讨厌。ldquo你也闭嘴。rdquo很快婢女们入内,连女官都过来了,瞧见趴在床头又咳得惊天动地的小蒲大人也吓到了。ldquo去找小张大人。rdquoldquo也去宫里把院判请过来。rdquoldquo公主,您先松手,我们给驸马更衣。rdquohelliphellip人来人往,丁衔笛气更喘不上来了,还冲游扶泠笑,示意侍女看好公主殿下。医官她虚弱地道:ldquo公主有心疾,比helliphellip比我重要,她的药helliphelliprdquoldquo别说了。rdquo游扶泠闭了闭眼,在原世界她一直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一个,从来不知道另一个视角是这样的。难过、心疼helliphellip甚至还有对这个假世界的恶心。丁衔笛不应该这样的,她应该健康得活蹦乱跳,手也不这么干枯伶仃helliphellip不应该在这里。丁衔笛还怕游扶泠晕过去,这人身体从小就差,在哪个世界都一样。换了一件衣服,擦掉身上的血迹,她由着医官诊脉,还不忘对游扶泠说:ldquo这样也算感同身受,你helliphelliprdquoldquo我让你别说了!rdquo游扶泠提高了音量,吓得周围的仆人纷纷跪下。同为医官的小张大人看了眼忽然变成驸马的同僚,越看越觉得蒲玉矜好像不是被强迫的。但也没发现公主从前和小蒲眉来眼去啊。不过小蒲是公主带回来的,不排除一见倾心的可能helliphellip她思绪纷飞,丁衔笛喊了好几声小张大人,她还没听见,最后是游扶泠咳了一声,她才回神。被公主府的人押着来的院判姗姗来迟,脸色比游扶泠还难看。游扶泠把人叫出去谈了。殿内生着炉子,丁衔笛拢好衣衫,问这个世界的同僚,ldquo你有和我家中的婢女提过我同你说的事么?rdquo她拢好衣衫也遮不住脖颈和手腕的啃咬,饶是医官及时收回眼神,依然免不了面红耳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