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果然外头有蛇了吧,还是蓝色的,平时吹自己审美好,结果找的还是脸上长刺的。rdquoldquo算啦,不是长毛的我就对你刮目相看了。rdquo她说完转头去屏风后换衣,桌上的长蛇和游扶泠对视,问:ldquo你要解释吗?rdquoldquo她演的。rdquo游扶泠啧了一声。ldquo可是我看她好像哭了,rdquo巴蛇的眼睛冰蓝,好看得像是冰封的雪水,游扶泠当然确定自己和丁衔笛生不出这样的,摇头道:ldquo她演的。rdquoldquo能不能尊重我?我都能听到。rdquo屏风后的影子慢条斯理换装,不似昨夜烂醉供游扶泠赏玩的情迷。游扶泠莫名笑了笑,她问巴蛇,ldquo你认识我们,是认识她的从前?rdquoldquo是首座幻境的万年前,还是更早之前?rdquo一条蛇还会吹口哨。是丁衔笛估计要录个影灵画面发给倦元嘉大呼小叫了。但游扶泠不怕蛇,她精准地捏住蛇的七寸,完全不畏惧对方美丽又带毒,ldquo说话啊,小东西。rdquo丁衔笛忽然听不到她们说话的声音了,喂了一声,ldquo你们在密谋什么,屏蔽我了?rdquo待她从屏风后走出,游扶泠若无其事地松开手,ldquo不是密谋,问它叫什么名字。rdquo小蓝蛇盘在游扶泠的手腕,居然和游扶泠的冷淡极为相配,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配饰。ldquo所以它叫什么?rdquo丁衔笛忆起幻境里也是这么盘在自己手腕上的银蛇,心想不是人的东西也太多了,我们含人律是零,不会祖今夕、明菁和倦元嘉也都不是吧?那天极道院也不是个禽兽道院?写这本书的宣伽蓝知道吗?ldquo小鱼喊我小花。rdquo巴蛇还是几岁小孩的声音,听起来稚嫩十足,若是有人只听她们说话,恐怕还真会误以为她们是一家人。ldquo又是小鱼又是小花的,rdquo丁衔笛换上道袍,一边整理袖子坐到游扶泠身侧,ldquo那我叫小款,你叫小扇。rdquo说着说着她笑了,ldquo我还是做大款比较好吧。rdquo巴蛇听不懂,ldquo大款是什么?rdquo游扶泠戳着它脸上的尖刺玩,丁衔笛越看她的手法越是眼熟,这人薅自己蛇鳞的时候也是这般。她心里很不是滋味,ldquo你别玩弄无辜。rdquo游扶泠垂眼,一条蛇也能被摸得眯起眼,和猫狗一样发出呼噜声,太不冷血动物了。她的失望溢于言表,ldquo那我还是玩弄你吧。rdquoldquo说什么话呢。rdquo丁衔笛垂眼看天极令的消息,倦元嘉和明菁已经离开,还感谢了游扶泠的相送,不忘谴责丁衔笛酒量极差。丁衔笛手指写字,一边道:ldquo你不是玩弄过吗?rdquoldquo阿扇小姐一夜还未尽兴,我可是手疼,嘴也疼呢。rdquo丁衔笛只是喝多了又不是昏迷了,人生第一次断片在异世界断得香艳火辣,可惜主视角就是个伺候t人的。游扶泠脆皮瘾大,仗着丁衔笛喝多了催动术法,几乎让丁衔笛百依百顺。现下丁衔笛的嘴唇还微肿,手背牙印蜿蜒到手腕,还有一些绳索捆绑的痕迹,足见另一个人乘虚而入地大肆享用。ldquo你在胡说什么?rdquo游扶泠声音冷静,不见慌张。自称小花的小蓝蛇不喜欢盘人,趴到一旁,化为了人畜无害的蛇皮袋。丁衔笛用术法收起它,挂到了游扶泠腰间。剑修撸起袖子,把上面的斑斑痕迹露给游扶泠看,ldquo某人昨夜玩得很开心?rdquo游扶泠别过脸,ldquo那是你自己咬的。rdquo丁衔笛:ldquo这牙印根本对不上,你现在张开嘴给我看看。rdquo游扶泠:ldquo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喊梅池,我们该走了。rdquo丁衔笛伸手拽住她衣摆,ldquo你喊梅池?我信啊?rdquo她仰头看着游扶泠,深夜的情态和此刻的清醒本该判若两人,游扶泠脑子却忽然全是丁衔笛吻她的模样。丁衔笛有好几副面孔,早就不是和游扶泠在一个比赛视为对手的人了。更不是她需要隔着屏幕贪婪凝视的宿敌和对比项。她近在咫尺,情话无师自通,亲密时刻的絮语更令游扶泠惶恐。这是一个深渊,哪怕从前丁衔笛亲密也清醒,如今坠入情海,游扶泠依然怕她是伪装。丁衔笛有好多层外壳,游扶泠担心一切揭晓。这个人走不回去,也无法继续前行。丁衔笛昏迷的时日,游扶泠无数次问过巴蛇。这条蛇并不凶恶,也很难挂钩传闻的凶兽。它喜欢把自己盘成一盘蚊香,迷迷瞪瞪说话的模样的确和丁衔笛有点像。丁衔笛当然不会有女儿。但她从前呢?这条蛇来自上古,丁衔笛会是她偷窥梦境里的谁?她又和谁有过一段?留下这么个无法判定是不是孽种的helliphellip野兽?巴蛇说不出丁衔笛的真实身份,似乎很熟悉游扶泠这样的眼神。不知道的是笃定现在的游扶泠弄不死她还是笃定游扶泠不会杀了她。一条蛇卷了又卷,三角头靠在自己的身上,望着游扶泠道:ldquo小扇,你还是这样。rdquo游扶泠:ldquo怎么样?rdquo巴蛇打了个哈欠:ldquo不希望款款身边出现除了你之外的人。rdquo游扶泠:ldquo我没有。rdquo蛇不说话,床榻昏迷的女修陷入梦魇,冷汗淋漓。游扶泠闭了闭眼,ldquo这很难做到吗?rdquoldquo你想过这样做,rdquo巴蛇唉了一声,ldquo怎么做到呢,款款可是helliphelliprdquo她又说不出话了。这很像丁衔笛在首座坟冢里给游扶泠讲过的游戏规则,有不能提的名字和身份。丁衔笛说这些总是雀跃,她的世界新事物很多,她也能接受无数的新事物,或许还有新的人。无恶意,一视同仁,和无条件的真诚。哪怕她也多疑,怀疑真假,却在相处的一瞬全心全意。丁衔笛不是我那个世界的人。游扶泠已经有了答案。她或许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游扶泠猜这个答案是正确答案的可能性。实际上不用猜,所有人都是答案的砝码。这也令游扶泠确定,自己和丁衔笛的瓜葛或许不仅仅是这一次。她们有过好多段从前,或许都没有善终。ldquo不许这样看我,rdquo丁衔笛摘下游扶泠的面纱,ldquo好像我是个人渣,一直辜负你一样。rdquoldquo你没有过吗?rdquo游扶泠抬眼看她。半张脸的符咒依然无人解答缘由,在坟冢里余不焕也摇头说我不知道,丁衔笛阴阳她一把年纪还有不知道的,一道残魂差点和小辈打起来。ldquo当然没有。rdquo丁衔笛戳了戳上面的符咒,本质是法修世家的倦元嘉也看过拓下来的符文,她因明菁的符咒痛苦这样的茫然令她耻辱,说我会留意。ldquo我要是辜负过你,一定会千百万倍偿还的。rdquoldquo这算毒誓吗?rdquo昨夜一行人盛装,不像修士,像是凡间享受的贵女。今日一切回到原点,越发显得昨夜河灯也犹如幻梦。游扶泠没有愿望,只要想了,她就会得到。她依然没有实质性地得到丁衔笛的踏实感。眼前的人是谜团本身,谜团都不知道自己答案是什么,实在helliphellip太有意思了。这个世界。ldquo是毒誓的话还不够吧。rdquo丁衔笛还真的想了想,ldquo那得多毒?不得好死?rdquo游扶泠:ldquo那太轻了。rdquo她望着丁衔笛还微红的嘴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ldquo应该永远陪我在一起,还得不到我。rdquoldquo这是对你的毒誓吧,你那么爱我,又不能和我在一起,不是一起受苦吗?rdquo丁衔笛忍不住笑,ldquo哪门子毒誓,便宜我了吧。rdquo游扶泠这人就是这样,以为自己恶毒,实际上最嘴硬心软的也是她。钟情冷血动物,又会因为市集上套圈售卖的动物不高兴,全买了下来。这是季町说的,是游扶泠刚穿书来发生的事。这是一个helliphellip觉得自己不善良的,善良的helliphellip阿扇姑娘。游扶泠的手被握住,一时间难以抽出,只能大开嘲讽,ldquo你笑得好丑。rdquo丁衔笛:ldquo是吗?那你还亲得如痴如醉,还让我亲你那里。rdquo游扶泠:ldquo哪里?rdquo她低估了丁衔笛的厚脸皮,对方还真能说出口,ldquo就是你腿打开helliphellip唔!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