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在挣扎,肢体抽搐,丁衔笛看了一眼地上的符纸。她的记性完全可以算过目不忘,若是有灵力,拿不到丹药画个平心静气符箓也没有问题。奈何没有灵力什么都不了。她心里也窝火,不是天生脾气好的人把污秽藏在皮囊之下,被她捧着脸的的人似乎还在和意识中的混乱对抗,看着和朋友走远的短发女孩。ldquo丁helliphelliprdquoldquo衔笛。rdquoldquo等helliphelliprdquo我字还没说完,游扶泠被人恶狠狠地吻了回去。撕碎的棉絮随着翻滚飞扬,池塘的水随着公寓主人的心绪愈发沸腾。随着亲吻、十指紧扣和呼吸交缠,丁衔笛身体里向来无法凝聚的灵气居然开始收拢。她猛地睁开眼,怀里的人不喜欢这样的停顿,膝盖一曲,还要压制她。两个人的身体相搏,亲吻和打架无甚区别。丁衔笛在这样的混乱中分出一缕神,手指的合拢,心念背了无数遍的咒决,室内地上的符纸扬起,哗啦啦地冲向她。她眼睛一亮,成了!ldquo游helliphelliprdquo丁衔笛才刚开口,一直攫取企图撬开她唇齿的人得偿所愿。丁衔笛无法发声,随着亲吻,游扶泠身上外溢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汇入她体内,像是枯竭的电池终于找到了适合电源。丁衔笛喜不胜收,捧起对方的脸热烈地迎接。也顾不上是不是歪门邪道,心想这也太好用了,不就是典型的各取所需。游扶泠应该也会很满helliphellip她还没窃喜完,眼神恢复清明的人闭上眼,趁着这样的瞬间贪婪地抚摸,凑到丁衔笛耳边要求:ldquo你问我会不会,你就很会?rdquo第18章游扶泠从小克制,无论是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妈妈担心她的身体,说不要生气,宝贝你要平和。悲喜与她无关,她从来都站在热闹的圈外,看着父母逐渐貌合神离,看感情似乎从不会有天长地久。无论是什么开头,都会奔向既定的结局。身体和身体的分别,或者灵魂和灵魂的一刀两断。如今唇舌全是铁锈味,分不清谁是谁的。游扶泠望进丁衔笛的眼眸,这张普通的脸眼神伴随着纷纷扬扬落下符纸。雀跃也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这一室因她飞舞的纸页。无论哪个世界,丁衔笛似乎依然不看她。游扶泠的灵气因为亲吻散去,心火却灼灼不竭。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她狼狈别开脸,还未听到丁衔笛的回应就咳嗽欲裂,嫣红的血喷在锦缎上,也溅到了丁衔笛脸上。丁衔笛吓了一跳,扶住游扶泠的肩问:ldquo我把你吸干了?rdquo她一着急破音,游扶泠虚弱地眨眼,终于在她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ldquo你吸了吗?rdquo丁衔笛:helliphellip谁初吻就这么热血沸腾的。ldquo你还有闲心开玩笑?看来真的清醒了,rdquo丁衔笛也顾不上自己被咬破还在淌血的唇,她拿了一床新的锦被,趁着体内还有余量的灵力掐了个清洁咒,问游扶泠:ldquo要我给你换身衣么?rdquo室内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拼了老命t的斗法,实际是某柔弱的二师姐例行发病。游扶泠:ldquo要。rdquo她眼神恢复清明,血迹除去眼尾依然带着亲吻点燃的薄红,病态驱散,结合失去面纱下画了符文的脸,竟有难言的妩媚。丁衔笛迟钝的不好意思蔓延,移开了眼,ldquo你不缺灵力,应该能自己换。rdquo游扶泠嘶了一声:ldquo疼。rdquo丁衔笛:ldquo我才疼呢,你怎么还咬人?rdquo她抽了抽唇角,也不敢用手指触碰,ldquo你这种状况多久了?是真病还是假病?rdquo丁衔笛表面拒绝,还是老老实实去看游扶泠的衣柜。比起原主穷得一套外袍一直穿,炼天宗的这位天才衣柜满满。除了法修系的道袍还有不少个人衣裙,虽然算不上流光溢彩,看做工也价值不菲,丁衔笛才知道她的面纱还有单独的小柜子,感情都不是一条啊!丁衔笛打开火速关上,怕被上面的阵法吸干。游扶泠:ldquo一直如此,无论从前还是现在。rdquo她声音气若游丝,但凡此刻有人破门而入,都有种丁衔笛把人里里外外欺负的感慨。丁衔笛:ldquo那以后不是了。rdquo她说得太平淡,半晌游扶泠才看向侧方翻衣柜的剑修,ldquo你说什么?rdquo外袍用不上,季町说游扶泠接下来要静养。丁衔笛回味过来此人不是才静养半月,发病一次就这样那确实不用上学。病秧子穿书还是病秧子,丁衔笛也不难过自己穿来是穷光蛋了,左右钱可以再赚,要是她俩都是病号,事业也不用干了。游扶泠的外袍就看得丁衔笛眼花缭乱,里衣也不是单一颜色,花样很多。丁衔笛挑挑拣拣,发现一件藏在最里面的大红色里衣,丢到了对方身上:ldquo你自己换吧。rdquo她不忘回答对方的问题:ldquo又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万一呢。rdquo游扶泠面纱早就因为她灵气外溢震碎了,一张脸全露出也不像个修士,更像个妖魔,ldquo什么万一,你是不是忘了我怎么死的?rdquo丁衔笛的外袍也被游扶泠扯得破破烂烂,做工粗糙的补丁已经迸开了,整个人看上去也像是被游扶泠狠狠凌辱了一番。只是表面被凌辱的精神状态很好,说话也笑盈盈的,ldquo咱俩现在不是好好活着一起说话么?rdquo丁衔笛像是发现了什么,ldquo你这人这么悲观?rdquo游扶泠冷笑一声,把那身红色的里衣扔到丁衔笛怀里。天生灵力过盛的人此刻状态也绝佳,很难形容身体的轻盈感。不过丁衔笛的变化游扶泠也察觉到了。被砸了衣服的人拎起红得刺眼的里衣,想起除了有电多了个矿气,其他方面毫无变化的设定,好奇地问游扶泠:ldquo你穿内衣吗?rdquo游扶泠嘴唇还有丁衔笛鲜血的余味,她抿着唇,ldquo什么?rdquo丁衔笛:ldquo少装清纯,你刚才不是摸我了?我们穷鬼可是买不起这些的,我小师helliphelliprdquo她提梅池游扶泠便觉烦躁,ldquo我哪里摸了?rdquo丁衔笛:ldquo好吧,你揩我油。rdquo家风一流的人也有下流的一面,游扶泠幻想中的光风霁月丁衔笛全碎了,即便她已有心理准备,仍然不可置信,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丁衔笛还在看这件自己挑的绯红里衣:ldquo你送我吗?我可以收吗?正好换了。rdquoldquo可惜你是法修系的,不然你外袍也送我一件。rdquo她没什么羞耻心,伸手也宛如招呼,换了灵魂的身体也有从前的气质,像游扶泠给她东西是天经地义的。游扶泠:ldquo你喜欢红色?rdquo她记忆里的丁衔笛也鲜少穿红,哪怕是某些场合穿符合年龄的高饱和色系的时装,红色仅仅是点缀。丁衔笛摇头:ldquo不算喜欢,但可以接受,不过姥姥说我长大会喜欢的。rdquo她父母不相爱,但长辈关系和睦,车祸之前也是也是奔赴长辈的寿宴。游扶泠靠着床榻柔软的垫枕休息,方才被她咬得唇破的人照顾她轻手轻脚。丁衔笛提起原世界姥姥眉眼就格外温柔:ldquo早知道会出事,就提前一天把礼物送给她了,是大红的团扇呢。rdquo游扶泠看着那件绣着黑金丝线的里衣出神,来天极道院的一切都不是她操办的,季町一直按照师尊的吩咐照看她。这种照顾对游扶泠来说更像临终关怀,哪怕季町做得很好,游扶泠依然能感到她的惊惶。怕她承受不了与生俱来的命运,依然会暴毙而亡。殊不知真正的游扶泠早就死了,来的也是一个暴毙而亡的游扶灵。丁衔笛把这套昂贵的里衣放到一边,再给游扶泠找了一套素雅的,ldquo不是我说,你气色不好还穿得这么寡淡,看上去更helliphelliprdquo两个人都嘴唇红肿,对视都觉得滑稽,绷着脸的人也忍不住偏头。丁衔笛笑了一声:ldquo更没几天好活。rdquo这样的话不好听,但丁衔笛说游扶泠不会难堪。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实现那个不敢宣之于口的愿望,也向愿望本身倾倒欲望。她们对视,彼此都很清楚,谈不上爱,好感的调节区间心照不宣。这是标准的各取所需,谁心怀鬼胎就不一定了。游扶泠:ldquo我没力气,你给我换。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