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茧恒直接幻视成她的高中数学老师。“那我学的啥?”好半天没缓过劲儿。她的数学老师人称灭绝师太,含金量可想而知。但其实,林茧恒觉得她很负责。是真的那种把每个学生都当自己的小鸡仔,努力把大家推上更好的地方的那种老师。毕业之后林茧恒每年都回去看她呢。“军事政治。”简凌暄报出一个林茧恒想都没想过的专业。林茧恒两眼一闭,差点晕过去。还好,应该不用她亲自学,只需要捡起那部分记忆就好。“好了,拿去自己修一下,姐姐今天忙,明天再跟你详细讲解。”简凌暄的批注相当详细。不愧是星际时代,现在打字都不需要用键盘,只需要连接大脑,所想的文字就会自动浮现在投影里,速度快了百倍。“咱们这么交流,没有问题吗?”甚至没有保密系统。她们走的虽然是简氏内部网络,但就林茧恒上午的研究情况来看,内部网络根本靠不住。“能有啥问题。”简凌暄说罢,侧头看向她。眼里俱是寂静,手还指了指纸。林茧恒明白了。“对了姐,你有没有安全一点的手机?”走前,林茧恒想起来这件事。她需要和烟素互发消息。她的烟姐姐也需要手机来上Q网娱乐。她还可以重新给烟素开个账户,给她打点零钱,享受养姐姐的快乐。“有是有。给你家魅魔?”简凌暄起身准备去找。“对啊,给烟姐姐。要没有窃听软件的那种。”林茧恒说着打开简凌暄给自己的批注。扫了一眼。内容量不亚于重做。林茧恒默默关上。她后悔了,她根本就不是前三,她是倒数第三,亲姐求放过。“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软件是什么。应该不会有窃听软件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的手机里才对。”简凌暄说着,走到林茧恒面前,抬起手,没把手机给她。“把你家魅魔的姐姐两个字去了,不许喊别人姐姐。”“……就要喊。那是我的魅魔姐姐,比你好一万倍,特别可爱的小猫姐姐。”林茧恒跟她杠上了,跳起来抢,竟然还够不到。她想到简凌暄逼近185的身高,落下了太矮的泪。“算了,我自己买。”简凌暄说的很有道理,林茧恒甚至怀疑,侵占者给烟素看的那个窃听软件,就是她们内部自己装上去的。毕竟智能管家可是机械血肉生物。入侵一个没有加密的手机应该轻轻松松吧。林茧恒已经转身离开了,一脚踏出办公室前,头被一个东西砸了一下。“嘶——”林茧恒回首抓住简凌暄丢给她的手机,跟她姐比了一个小拇指。她姐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个小拇指。林茧恒彻底不理这个还要跟她养的小猫吃醋的坏姐,坐上回家的车。今天比昨晚好一点,堵车没那么严重。林茧恒张开精神力观察,不出所料,又察觉到一阵波动。和她中午去找烟素那时感应到的有些像。林茧恒呼出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又在精神空间里给烟素留言。烟素生气也是应该的,自己态度要好一点嘛。她就这么一个小猫,气跑了她上哪儿哭去?只是没想到,进入精神空间后,林茧恒得到了一组录像。林茧恒又惊又喜,想着烟素没有跟她闹别扭,或许之前只是没看见。她火速打开,忘了上次烟素给她发录像的教训。林茧恒看见了一抹绒棕色。似乎是她买给烟素的毛衣。往上,却在..开了个小窗子。看得出是自己剪的,边缘毛毛躁躁。四方形有些过大了,都快把她整个框住。毛衣本身就是长款,直达大腿。就连袖口也越过了指尖,是留给人卷边的宽度。可是……除了这件毛衣。烟素还剩的,就是脸上的眼镜框了。这镜框都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烟素好像比林茧恒还熟悉她家里一样。像单星球时代高知博士,很有涵养的教书人会戴的。金色边框,还坠了一条锁链,从眼角拉到耳畔。单看烟素的眼睛,会觉得她斯文到不行,是个正经的教授,严丝合缝的执行每一件事,脸上永远只有这一张淡漠的表情。可她却只穿了一件开窗毛衣而已。脸上还有微醺的红晕。哪儿是什么正经人,内里分明是橘黄色的。或者杏花的白,桃花的粉。是那上得了讲台,会戴着眼镜敲黑板,声音永远冰冷的教授。私下幽会时褪去外套,只剩一件偷穿的毛衣,用清隽的嗓音指着自己问你有没有听懂。林茧恒被她这副打扮迷了给七荤八素,晕乎乎的,好像喝了酒。还是桃花酿的好酒,辅以牛奶蜜梨的甜点。这是对她那句话的回答吗?是告诉她,“主人,我需要标记”?还是只是单纯在试衣服,那为什么要剪个口出来?林茧恒还被那一幕闪到发懵。烟素那边已经进入下一个镜头了。她似乎是不确定有没有录进去,俯身凑得很近。被剪开的部分稍稍下坠。能隐约看见她一道纹身,和旁边模糊不清的粉——记号笔的颜色。画面不过一秒。花到林茧恒以为自己出了错觉,烟素不是刻意靠近,只不过真的是在调整角度。“主人,这件不合身。”烟素站得端端正正的,尾巴晃在身后,乖巧得跟受过严苛训练的小狗一样。林茧恒敢肯定,此刻叫烟素坐下,她也会乖乖跪好,还会冲自己摇尾巴。林茧恒深吸一口气。她告诉烟素,想要标记可以直接告诉她。这就是烟素的回信?试穿给她买的衣服,还说不合身,然后胡乱一通剪,剪在那种,那种地方……林茧恒的思维有点卡壳了。她总是把她不明白烟素为什么这么做的行为归结于烟素想要标记了。所以烟素是在告诉她,她的想法是对的?所有这一切异常,都来自烟素对被标记的渴望?标记对于omega,对于魅魔,对于烟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很好玩吗?还是某种可怜的必需品?林茧恒头脑发热,思维还在清晰。此前她从未想过更多的事。走得太深,她可能误入七宗罪的陷阱。收到烟素这段录像,却不得不继续想下去。一是因为烟素不在她身边。二是因为,或许她打心底不相信自己的猜测,不相信烟素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一个她们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她表述过可以提出的事。可她又明白什么呢?她敢问吗?敢打破她二十五年的信条,就这样不过疼痛的跳出枷锁吗?迎接她的可能是血淋淋的皮肉分离,枷锁黏住她的肌肤,离去的只有灵魂。而空荡荡的灵魂无人迎接,林茧恒接受不了那样的结局。她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和从前一样,又带着隐晦的好奇,而她用精神力按下了播放。“我试着剪了一下,但好像还是不对。”烟素摆弄了一下开窗。“是不是剪废了?”烟素挑了最便宜的来试探。“我试着找主人,主人不在,我精神力剩的不多了。”烟素说了好几句,依旧没有提标记的事。林茧恒揣着手,内心远没有她面上那么淡定。烟素会直白的告诉她吗?录像剩的时长不多了。如果没有,回去她应该从毛衣开启话题,还是标记?这个标记该不该给?“附近好像有点奇怪,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很不好,主人……您要是提前看见,能不能早点回来,我,我害怕。”烟素的尾巴不安的晃动着。一双眼如临台风,波澜呼啸。林茧恒拧眉,从精神力感知到录像当时远处有震荡传来。烟素旋即回头,录像断在这儿。林茧恒啧了一声,心情宛如得知烟素被人带走的那天。“刘姐,能不能快一点啊,咱们有没有什么能起飞的方法不?”她有些急了,恨自己没早点看——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回避心态。也恨这晚高峰的堵车。都星际时代了,还生活在王都星,居然还能堵车。林茧恒都要吐槽城市的交通规划了。“那得申请许可啊。之前出过一场事故,ABC三个区的许可都被取了。咱们也没办法。小小姐,再等会儿吧,也就半个小时。咱给您放点音乐?”司机也挺无奈。之前是不至于堵车的,能飞的走天上,能下地的走地下。而且王都星内公共交通很发达,大部分居民都不需要准备私家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