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全公公便送来一箱新衣服。枫灵随手拈出几件来,抖了几抖便又扔了回去。
「你准备得到快。」懒懒地坐在贵妃榻上,枫灵兴致缺缺。在沛德殿晨昏不晓地过了这几日,除了睡觉,他几乎想不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来。
「是,侯爷还没进京的时候,小奴就斗胆去了一趟侯爷府,拿了些您以前好穿的几件衣服,叫绣坊照着尺寸做了些新样子。」全公公眯着眼睛,拿手摸着丝滑的衣面,觉得很满意。
「原来你早知道我会被关在这里头了……」枫灵看了他一眼,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小全你果然是最了解陛下心思的,殿上那些大小官员只怕那时还不知道我回来是死是活呢吧。偏你就花那麽多时间去帮我筹办这些衣裳来。」
全公公一脸的笑,柔声道:「侯爷说笑呢。我们这些当奴才的,能让主子安心、放心、舒心才是最要紧的。虽然陛下什麽也没说,但天天陪在陛下的身边,自然知道陛下心里最惦记的人是谁。既然是陛下惦记着的人,我们这些下人自然更得十二分的上心才是。」
枫灵苦笑了一声。随手自箱中抓起件衣服来。上等官丝绸缎的好料子,经纬里杂着金银丝,对着光亮便会闪动出金白色的美丽光泽来。袍角襟口三层绣的日月山水和五爪飞蛟,五彩斑斓。
「这是亲王的规格吧。」枫灵微皱了皱眉,「我只是个二等侯,若穿了这个便是僭越。」
全公公笑了一笑:「您现今是昭阳宫的正经主人,按理说,应该绣凤,但小全知道您不会喜欢,所以特地挑了这个花色给您。小全给陛下看过花样,陛下也挺满意的呢!」
「你做事还有什麽差错的。」枫灵轻声说道。
「昭阳宫已经洒扫乾净了,就等着主人住过去。」小全恭敬地说,「今儿十五,正是个好日子。」
「侯爷……不,昭阳宫主,您要不要今天就搬去昭阳宫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呢?他什麽意思?」枫灵手里捻着柔滑的布料轻声地问。
「陛下的意思,也觉得今天不错呢。日子好,天气也好。您在沛德殿里养了几日,心情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枫灵手里的衣服一丢,人向贵妃榻上倒去,口里说:「你说怎样便怎样吧!」
昭阳宫离沛德殿并不远,一个在皇宫中心处的东边,一个在皇宫中心的右边,中间只隔了一座花园。穿过曲折的小路,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可以从这边到那边。沛德殿原本并非皇帝的寝宫,因为先帝对明洛元泰非常喜爱并对他寄予厚望,所以把离帝後寝宫最近的沛德殿指给时为太子的明洛元泰居住,而自他登位之後,便将沛德殿改为帝宫,而将原本的帝宫弘晖殿封闭了起来。
枫灵对昭阳宫并不陌生。早在明洛元泰强要了他的那年,他就多次被带到昭阳宫里来。那里虽然曾是皇后的居所,但殿里的陈设和修饰让人意外的毫不奢华,也没有太多的脂粉气息,让人觉得很舒服。明明昭阳宫里没有人住,但明洛元泰却偏偏喜欢把他带到这里来做那些令人羞耻却又十分舒服的事情,甚至於当着随侍太监宫女的面将他压在殿后的躺椅上做到他昏过去。明明在别的地方明洛元泰就不会这麽不顾及枫灵的感受,但就是在昭阳宫,他总是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安信侯枫灵是他的情人。
真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麽!枫灵轻叹了一声,在昭阳宫的门口停下了脚步。说不介意是骗人的。每次一到这里,就会禁不住想起以往那些疯狂的日子,抹也抹不去的记忆……以後若是天天住在这里,自己怕迟早也要被逼疯掉。
「您请啊!」小全在枫灵的前头轻声催促。
枫灵皱了下眉头,还是走了进去。
「小全!」
「在!」
「昭阳宫的主人就是这後宫的主人,是这样说的吗?」枫灵半眯着眼,摸着身侧红花梨的椅座,昭阳宫的宫侍早已奉上了热腾腾的香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了。」小全笑盈盈地回他。
「那麽,把宫里为陛下生过孩子的妃嫔们都给我叫来吧。」枫灵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捧起了茶碗,「陛下的女人,我想全都看看。」
「是!」小全应了声,缓步退出殿门,招来几个小黄门,对他们吩咐了几声,便闪身出去了。
「你既然喜欢看我们斗,我就遂你的心愿让你看个够!」枫灵轻笑着,喃喃自语,「你的心愿,我哪次没有去完成呢?」
小全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刚用完午膳,各宫的妃嫔都已经聚齐在昭阳宫上。
「皇长子殿下的母妃您早就认识了吧。」小全指着站在殿上的丽装女子,「当年陛下选妃的时候,您还夸过她端丽大方,有母仪之相呢。」
「琴妃。」枫灵点了点头,「一入宫就为陛下生了儿子,好福气的女人。」
琴妃站在殿前,也不行礼,只是站在那里,精心修饰的丽颜上露出一脸的难堪和怨愤。微微上挑的杏眼盯着枫灵,毫不顾忌。
「锋芒太露了,不是件好事。」枫灵摇了摇头,「怪不得陛下不挑你这个为他生了长子的女人当皇后。」
琴妃脸色一变,咬着红唇,想发怒却又强自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似什麽也没听见一般,小全指着另一丽人又说:「皇二子殿下的母亲您更不会陌生,佟太师的独女,听说她入宫前也与您相识。」
枫灵微微一笑,晗首道:「佟妃,久不见了。」
佟妃身上没有琴妃的敌意,轻笑了一声盈盈下拜,佟妃娇声道:「想不到侯爷还记得妹妹呢。侯爷一向安好?您现在贵为昭阳宫的主人了,妹妹要跟您道声贺。」
「你说话还是这麽中听。」枫灵笑了起来,挥手让她起来,「本来枫家与佟家走得还算近,儿时虽然常见,但你入了宫之後咱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很多了。」
「可不是吗!」佟妃完全无视琴妃发怒的视线,自顾自地说,「不过妹妹远远地见过您好些次。有时候是在沛德殿,有时候是在殿前的花园。陛下从来都舍不得放你离开远点来找妹妹聊天,让人羡慕极了。」
枫灵没说什麽,将视线转向另几个面色凝重,低眉敛目的年轻嫔妃身上。
「容嫔我是识得的,涓丽人和彩嫔我也见过,那边三位又是谁?」枫灵手指着角落的那几个女人问。
「哦,」小全顺着枫灵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回答说,「她们是陛下年前新封的妃嫔,自左边起是玉嫔、丽嫔和静嫔。她们给陛下添的都是公主,都还在襁褓里,大一点小全请这几位贵人把小公主们抱来给您看?」
「不用了!」枫灵摇了摇手,再次看了看殿中的众人,「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位槿妃和一位梅妃,怎麽都没见到?」
殿上的女人们变了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槿妃犯上,被赐了白绫。梅妃言行失当,被陛下隔去了掖庭。」
那两个女人,如果没有记错,都是明洛元泰比较宠爱的妃子。探询的目光看着小全,得到了只是小全微微的笑意和一脸的无辜。
「安信侯,不知道您把我们这些人叫了来究竟有什麽事?本宫还要去陪皇长子读书,如果侯爷没别的什麽事情,本宫就要告辞了。」看枫灵默默喝着茶,也没有叫她们落座,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按捺不住性子的琴妃面色不善地说。
枫灵抬眼看了看她,虽然没说话,但那凌厉的眼神还是让琴妃心里突突地跳了几下。
放下手中的茶碗,枫灵慢悠悠开了口道:「前几日,我在花园中见到了皇长子殿下和其他几位皇子公主。」
众人脸色均微微一变。枫灵看着她们的脸色,冷笑了一声说:「看各位的表情,大概知道我要说什麽了吧。」
琴妃冷着脸说:「侯爷想说什麽,又岂是我们这些女人家能知道的?」
「琴妃想说因为我不是女人,所以你们猜不到?」枫灵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很柔和,但听起来却会让人发冷。
「你的儿子,皇长子亲口对我说,等他登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我吊到城门口风乾了做狐狸乾。」枫灵轻轻松松地说着,好像在说句玩笑话。「还有皇二子殿下,一口一个狐狸精,叫得十分响亮,不知道他的母亲是如何教导他的。」
琴妃脸色有些发白,佟妃的笑僵硬在了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枫灵冷冷地看着她们,「当年是我帮陛下挑了你们做他的妃子,现在我一样可以让陛下将你们送去掖庭。不要以为你们有了陛下的子嗣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如果管不好你们的嘴,教不好你们的孩子,他们将来会出什麽事情,我可不敢保证。」
「你、你想做什麽?」琴妃问。
「什麽也不想做。」枫灵抬起头,淡淡地说,「我只是要得到你们的保证……有些话不要乱说,也最好不要关着门背着人说。虽然你们身处内宫,但是我安信侯的名声你们或多或少都该听过。以前我不会管後宫的事情,不过既然陛下强要我管,我也没办法只好管一管。我不是别的柔柔弱弱的女人,我是个男人,是个杀过很多人的男人。所以我想你们应该明白自己要做什麽,不要做什麽。既然知道我是陛下的人,就更该知道,对你们,我是不会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别这麽害怕……虽然我不怕麻烦,但我也不想去惹麻烦,所以,你们以後要乖一点、再乖一点!」
枫灵再之後的话,她们已经听不清也不愿意听下去了。气氛僵硬地聊了不过小半个时辰,枫灵挥了挥手,发慈悲地让她们离开了昭阳宫。
「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走出昭阳宫很远了,琴妃手里绞着丝帕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姐姐,您别再说了。」佟妃苦着脸,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安信侯的本事厉害着呢,我爹爹说过,他的消息网遍及全国,连东琉和宣国也有很多他的眼线。说不定咱这宫中,就有不少人是在为安信侯做事的,若是再让抱怨的话传到他耳朵里……姐姐,我们不打紧,可是孩子们还小,不能受到牵累!」
琴妃不作声,过了好久,才有些怨愤地说:「你怎麽这麽没骨气的,一味儿地和那个人攀关系。是见他受陛下宠爱,便要去逢迎吗?」
佟妃蹙起眉尖,看着琴妃:「姐姐你这话可冤死人了。妹妹何曾逢迎?原本就相识的,我爹爹和他父亲又是世交,面子上总得过得去,难不能见面像个仇人一样吧。再说了,你没听他刚刚在说,紫荆当着他的面说他是狐狸精……我倒罢了,就怕紫荆日後有苦头。」
「哼,怕什麽!宸儿和荆儿都是皇上的骨肉,他再得宠,还能害了皇子不成?」
「姐姐……」佟妃一脸忧色,「你怎麽这麽糊涂……明的不行,暗的还少得了吗?当年他可是连陛下的亲哥哥和亲叔叔也下了手的……」说到这里,佟妃连忙捂了嘴,四下看看。周围很安静,别的妃嫔都各自回宫去了,静悄悄的花园中,只剩下她们两个和随身最贴心的宫女各一名。佟妃压低了声音,凑在琴妃的耳边说:「听说是因为先帝坠马,先安信侯自缢谢罪了,枫灵认为那是安亲王与和亲王共谋的,就在先帝出殡那天着人动手把两位王爷全害死了。当年这事轰动朝野,还是陛下一力保他无事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这事?」琴妃惊道,「我怎麽不知道?」
「姐姐深居简出,那个时候也还未及笄,不知道这事儿也是正常。」佟妃离琴妃稍远了些,拿着手巾绢儿轻轻扇着风。「他当年才只有十六岁呢……」
「你是说……」
「妹妹什麽也没有说……只是姐姐啊,您回去一定要跟宸殿下好好说说……那些话儿啊,放在肚子就成,千万别再说出来了!姐姐,我到了,先行一步,告退了……」
望着佟妃的背影,想想佟妃的话,一股寒意自琴妃的背脊窜起。提起裙角,琴妃快步奔向自己的凌音殿。冲进侧殿,明洛紫宸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琴妃坐在床沿,看着那张肖似他的父亲的脸,看着那起伏的小小胸膛,听着均匀细微的呼吸声出了神。
那天晚上,明洛元泰没来昭阳宫。
枫灵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侍立在一旁的全公公。
「小全?」揉了揉眼睛,枫灵懒洋洋地坐了起来,「你怎麽会在这儿?」
「昨天陛下吩咐,以後小全就调来昭阳宫服侍侯爷了。」小全笑眯眯地说。
枫灵愣了一下,口中喃喃地道:「真难得,他舍得把你让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什麽舍得舍不得的。」小全服侍枫灵穿上衣服,一边帮他系衬带一边说,「小全从小就服侍陛下,侯爷您小的时候咱们就认识了,能服侍到你们二位,小全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很难亲近别人,如果你不在他身边,他应该会有很多不便吧。」枫灵拿了发带,将散落的头发胡乱系了一下搭在胸前,「我这边没什麽需要的,你还是回沛德殿吧。」
「这可不行。」小全伸手将枫灵刚系的发带解开,拿着玉梳细细梳着枫灵的头发,「您是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别人他不会放心,只有小全来亲自照顾才能周全。侯爷,您要体会陛下的心意才是呢。」
「心意?」枫灵坐在镜前,看着铜镜中模糊的影子,「从小,我就不明白,他的心里每天都在想什麽……」
「陛下就是这样,很多话喜欢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小全细心地拨了一部分头发挽成髻,用一根玉簪子别住,「别说您,小全我在他身边待了二十年也不能完全明白陛下的心思呢。陛下说这样好,别人越摸不透他,他就越有主动。若是有人有什麽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了看,小全很满意自己的手艺,便将备在一旁的玉叶冠给枫灵戴上。
「不过有一点陛下的心思小全是懂的……」轻轻放下手中的玉梳,小全退後了一步,看着枫灵的眼睛很恳切地说,「您是陛下心中最为重要的存在,是陛下无论如何都想要放在身边的人。」
枫灵看着小全的眼睛,没说话。
正午的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园丁的草帽虽然可以将阳光遮去,但那可以透过衣料感受到的温暖还是切实地传达到身体的内部。汗水沿着额角划过面颊,那微痒刺痛的感觉让人觉得畅快许多。手里的花锄一点点仔细地锄着花枝边的杂草,刨得乾净而彻底。接过站在一边的太监递来的手巾,枫灵将布满额头和面颊的汗水擦去,随後又关注於手边的活计。在宣国被幽禁的那一年里,过於无聊的他学了一些植草种花的技艺,在侍弄花草中打发时间。
头上的草帽突然被人掀掉,抬起头,明洛元泰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枫灵用手遮住眼睛,从明洛元泰头顶上方落下的阳光过於刺目,「您怎麽来了?」
「怎麽,不喜欢朕过来?」看着身上沾了泥土的枫灵,明洛元泰微皱了皱眉,「你怎麽搞的?身上脸上弄这麽脏!」
站起身来,用手掸了掸沾在身上的泥土,枫灵将手中的花锄交给身边的太监。
「闲来无事,过来除除草。」
「手和脸洗一下,马上给朕进来。」明洛元泰转身走向昭阳宫。
洗了脸,枫灵换了套衣服走进昭阳宫的後殿。刚踏进殿门,手臂上一紧,人已经被明洛元泰扔上了床。
「喂,喂,现在还是大白天……」枫灵向後爬了两下,面色僵硬地对明洛元泰说。
「是又如何?!」明洛元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扔得满地都是,「我们以前也不是没在白天做过。确切地说,应该是没少在白天做过!」
「可是……」还想说什麽,身上的外衣已经被大力地撕开,「臣的衣服……」
「衣裳坏了再做几箱,你怕朕没钱给你做新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是不是该上个摺子给陛下,提醒陛下衣食皆百姓辛苦血汗,浪费乃第一大耻?」
「真可惜!」明洛元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安信侯,你已经离开朝堂再也无法参与朝政了……不过,若是你肯在床上努力,朕说不定偶尔会听听你的枕边风。」
赤裸的肌肤与空气相触,细白的皮肤上立刻起了细小的寒疹。
「你……不要摸……」绷紧了足尖,因为身体的敏感而泛起了粉色的光泽,枫灵的身体轻轻战栗着,无法抵御诱惑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指腹抵在身後的入口处,明洛元泰不满地低声抱怨:「只不过一晚没用而已,怎麽又闭得这麽紧了?真是的,看来还是得像以前,让你整晚都含着那里,这样想什麽时候用都会软软地张开了。」
枫灵气得涨红了脸。
「你还是这麽下流!」
「越下流你才越喜欢啊!」明洛元泰一边将备好的油膏抹在枫灵的身上一边淫笑,「每次把那支假货拿出来换上朕的真枪时,你都会抱着朕高兴地哭个没完,像个小孩子一样。那个时候的你最可爱了!」
枫灵咬着唇,忍受着被进入时的撕裂感和不适感,努力地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人的身体真是奇怪。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只有那种撕裂的疼痛,但是一旦习惯之後,疼痛感就被令人晕眩的奇妙感觉所代替,强烈到令人害怕,让人感到足以灭顶的快感。不知道何时起,自己的身体就已经被这个强壮的男人调教成了这种耽溺欲望的模样,就算心里再怎麽抗拒,最後落败而在他身下喘息的一定会是自己。咬着拳头不发出声音,枫灵将脸埋在床上承受着来自己身後的一次次撞击。
身体突然被抱起来,明洛元泰咬着枫灵的耳朵说:「朕喜欢听你又哭又叫的声音,不许咬着手,给朕叫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枫灵固执地摇头。明洛元泰也没生气,只是将身坐正,把枫灵面朝自己地放了下去。突然失去明洛元泰的支撑,身体的重量让热楔猛地贯穿进去,那激烈的刺激让枫灵忍不住叫了起来,而原来放在口中的拳头也因为害怕身体跌落而紧紧抱住了明洛元泰的後背。
「你、你、你真是……」红着眼角看着那个始作俑者,枫灵说不出话来。
男人得意地笑着:「朕要看看,你怎麽能不出声!」
近黄昏的时候,枫灵躺上床上动弹不得。床上狼藉一片,可是枫灵只想躺着,手指尖也不想动了。
小全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一入殿,就先急着帮明洛元泰穿衣,将地上扔的衣服捡清,然後来帮枫灵清理身体。
「今天要办个家宴,小全你帮安信侯挑几件像样衣服,朕要带他去畅园。」
「臣不想动……」有气无力地说着,枫灵侧着脸,趴在床上看着明洛元泰,「能不能不去?」
「既然是家宴,你怎麽能不去?」明洛元泰拍拍他的手,「你昨儿个不是都见过她们了吗?」
原来如此。枫灵轻笑了一声。
「陛下想看看和乐融融的样子才叫臣去的吗?还是说,那几位後宫已经向陛下哭诉过臣的恶行了?臣想想,陛下昨天临幸了谁?琴妃?佟妃?还是容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知道?」明洛元泰将枫灵抱起来放到一旁的贵妃榻上,挥手让小全帮他穿衣,「你的手下不是很多吗?让他们帮你查一查好了。」
「陛下真会说笑,」枫灵拉着明洛元泰的袖子,将头靠在他的肘上,「臣的手下全是陛下赐的,说是臣的手下,其实哪个不是陛下的死士?就连小顾,也是你安插在臣身边的眼睛……这些臣都知道。臣离开了一年多了,他们早就忘了我……陛下又何必再来刺激人呢?」
「想顾千里了?」明洛元泰摸着枫灵乌黑的头发。
「您说的好像小顾是臣的情人似的。」
「他不敢!」明洛元泰想也没想就说了这三个字。
枫灵轻叹了一口气,「最难过的时候,是他陪在我身边。孤零零地在宣国的时候,也只有他陪着我……在这世上,跟臣最亲近的,除了陛下就只有他了。若说不想,便是臣欺君。」
「好,若你想他,朕把他调入内庭,就在昭阳宫做侍卫统领。」
枫灵笑了笑,将明洛元泰的手背放在脸上。
「陛下,臣真的不明白您。您对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紫宸和紫荆已经大了,朕要让他们搬到沁园去。」虽然是家宴,但并不是一家人团坐於圆桌上用餐,而是每人一几按着位次排成两排。首座坐着明洛元泰,枫灵的位子紧紧靠着他,後宫的地位让人一目了然。
「陛下,宸儿还小啊!他才只有七岁……」琴妃叫出声来,手足并用从位後爬出来,跪在明洛元泰的面前。
「是啊,陛下,荆儿还不到六岁,他不能离开娘的。」佟妃眼泪流了出来,抽抽咽咽地跪在了琴妃的身後。
「按祖制,皇子本来就不应由生母抚养,朕体谅你们爱子心切,所以一生下来就让他们跟着你们一起长大。现在一个七岁,一个六岁,朕像他们这麽大的时候,早就已经一个人住,并且跟着师傅学治国之道了。你们把他们留在身边,不是爱,那是害!」
「陛下,皇儿那麽小,您怎能忍心将我们母子分开?」琴妃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谁说分开了?又不是要让他们迁出宫外,都是住在宫里的,你随时可以见到宸儿,宸儿长大了,可以开始长学识了,你做母亲的应该高兴才是!」明洛元泰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神情有些不快。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没教好皇儿……」琴妃向前跪走了几步,「只是小孩子家有口无心,您不能因为安信侯说皇儿的不是就要罚他没有娘亲啊……」
「有口无心?」明洛元泰挑了挑眉头,侧脸看着枫灵,「紫宸他对你说什麽了?」
枫灵安静地坐在旁边,没看明洛元泰也没看琴妃。
「安信侯,你也已经向本宫炫耀过了,威胁过了,为什麽还不放过我的皇儿?」转头看着明洛元泰身侧的枫灵,琴妃一脸想要将他拆皮卸骨的怨恨表情。
枫灵耸耸肩:「我什麽也没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宫才不会信,你这个以色媚君的狐……」佟妃在她身後急扯衣袖,才让琴妃将剩下来的两个字咽了回去。
「是你说的,可不是我。」枫灵细长的眼睛半眯着看了看明洛元泰,悠悠地说,「陛下,臣可什麽都没说哦!」
明洛元泰没说话,鹰目冷冷地看着跪在面前的琴妃。
「陛下息怒,姐姐只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她不是故意的!」佟妃也向前跪行几步,磕头为琴妃求情,「陛下您也知道,琴妃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麽就说什麽的,您以前还为此夸过她率真爽直……」
「哼,是够率真的。」明洛元泰没什麽感情的声音听起来叫人发毛,「只是太过率真时未免会让人生厌。」
琴妃的眼泪流了下来。
琴音嫋嫋,云袖飘飘,只是人们各怀心思,没人会去观赏舞姬们的曼妙舞姿。酒杯在明洛元泰的手中转来转去,半天也没喝下去。
「舍不得了?」枫灵将身微微倾过去,低声在明洛元泰耳边说。
「舍不得什麽?」低头看着酒杯,明洛元泰低声回过去。枫灵看着他,无声地笑了。
「你真是个薄情郎呢?」
「朕若多情,此刻还能坐在这里悠闲地喝酒吗?」目光深不可测。「卿又如何?无情邪?多情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情总被无情恼。」枫灵笑了笑,举起手中酒杯,「陛下,臣敬你。」
明洛元泰看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旁人眼中,这君臣二人好似在眉目传意,脉脉达情。
突然众舞姬一声惊呼,混乱中,乐声骤停,七岁的明洛紫宸不知何时冲到了明洛元泰的近前。
「父皇,孩儿不愿意离开母亲。」小小的身体站得笔直,酷似父亲的眼睛骄傲而坚定。
「为什麽?」明洛元泰没生气,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
「不离开母亲,孩儿一样可以经天纬地学大本领,做大事业!」明洛紫宸头昂得很高,一点也不惧怕明洛元泰的样子。
「你大了,总是要离开母亲的。」对着这个跟自己最相像的儿子,明洛元泰难得露出了温和的表情。「父皇对你寄予厚望,能有所成就才是对父母的最大孝道,你明白吗?」
「孩儿能做到,一定可以跟父皇一样做个好皇帝!」此话一出,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宸儿无理!」琴妃吓得冲过来,把孩子拉到身後,「陛下,他、他太小,说话没分寸,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谁说我没分寸!」紫宸从母亲身後探出头来,「我是长子,头脑也不差,将来当然是我继承父皇的皇位!」
琴妃一把捂住明洛紫宸的嘴,恨恨地道:「你胡说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胡说。」明洛元泰振衣而起,淡淡地看着琴妃和明洛紫宸,「宸儿不过是把他心里和你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做皇子的,有谁不想当皇帝?朕像紫宸这麽大的时候,已经把皇位当作自己的囊中之物,势在必得了。宸儿,你过来。」明洛元泰招招手,明洛紫宸立刻飞快地投入父亲的怀中。
「有志向固然好,但若没本事,机会来也你也抓不住,明白吗?」明洛元泰柔声对儿子说。
「孩儿明白,所以孩儿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学的。」明洛紫宸抱着父亲的胳膊一脸认真。
「好孩子!」明洛元泰笑了笑,摸着儿子的头。
「既如此,朕今日便下旨,封你当太子吧!」
众人惊呼。琴妃呆立於当场。枫灵一脸意思未明的笑。明洛紫宸开心地振臂欢呼。只有佟妃,笑得有些僵硬。
第二天,宣召全国,北兆立皇长子明洛紫宸为太子,太子与皇二子一同移居沁园,并择了三名太傅同住进去,教授国学。为此,举朝庆贺了三天。
三天後,安信侯受封昭阳王,赐居昭阳宫,也宣告了天下。
枕在明洛元泰的膝上,枫灵看着自己食指上被他套上的翠玉指环纹章叹气:「何必呢,反正我已经出不了这个皇宫了,封不封王有什麽不同?就算封邑再多,就算俸禄再丰,也完全没有使用的机会吧。」
「不满意吗?」明洛元泰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枫灵的头发,「你可知道,在把你从宣国要回来之前,有不少人上书要朕治你的辱国之罪,又有不少人要朕奖你的以身报国呢!」
「看他们之间争斗,想必为陛下带来不少乐趣吧。」枫灵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开始挺有趣,只是後来有些烦了。说来说去都是些老辞,没一点新意出来,让朕失望得很呢。」
「所以陛下就任由臣在异国过了一年多?」枫灵从明洛元泰的膝上起来,「让臣确信陛下已经彻底舍弃了臣?」
「你不是回来了吗?」明洛元泰摸着他的脸,轻声说,「不管你去了哪里,最终总还是要回来的。朕的身边,才是你的去处。」
「臣曾经这麽想过,也一直确信如此。」枫灵苦笑了一声,看着明洛元泰,犹豫了半刻,终於说,「陛下,在你心里,枫灵究竟算什麽?」
算什麽?明洛元泰眉头动了动。
「只是你的……你的女人吗?」
「女人?」明洛元泰笑了笑,「想做女人,你只能等下辈子了。」
「那为什麽?」枫灵认真地看着他,「为什麽想要我?」
「那是因为……」顿了一下,明洛元泰勾起枫灵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想要朕!想要我……一直想要……不是吗?」
枫灵咽了口唾液,垂下眼帘,几不可闻地回应:「是,没错。」
真是喜欢多想的家伙。明洛元泰有些不满地亲吻那张薄唇,不够丰满,不够润泽,但是有股清甜的香气,他一直都很喜欢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被压倒的时候,枫灵一边喘气一边问,「想要陛下的人俯拾皆是……」
「但是枫灵就只有一个啊。」难得说些甜蜜的情话,看到枫灵的耳根也泛红的样子,明洛元泰的心情好了些,明明已经是很大的大人了,可是枫灵偶尔显现出来的生嫩羞涩还是很让人享受,「只要做朕的人就好了,这是我们早就约好的吧!」
「嗯!」枫灵轻轻点了点头,敞开了身体。
情事过後,明洛元泰抱着不住喘息的枫灵对外拍了拍手,小全立刻走了进来。身後,一身白衣的顾千里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顾衡叩见陛下、王爷安好。」对面前二人赤裸相拥的情况仿如不见,顾千里的表情还是一如以往温和无害。
「小顾?」枫灵赶忙去拉被子,手忙脚乱地把满是痕迹的身体遮起来。
「恭喜王爷!」顾千里笑眯眯地看着他,「属下看到您跟陛下如此恩爱,心里真是欢喜无限呢!」
「去死!」一只枕头砸向顾千里那张笑得有点欠扁的俊脸。
「朕下个月要去澎台。」澎台位於蓟河河口,是北兆、宣和东琉三国交界之处。
「什麽?为什麽要去那个地方?」
「宣王发函邀请朕与东琉的萧白风一起往澎台一叙,想要签订三国互不相犯的条约。虽然宣与北兆已经缔约,而东琉与宣也结了姻亲,但是宣王认为还不够,一定要三国签下正式的盟约,保证我们三人在位之时绝不可发生战争。朕当日便是以此为条件,宣王才答应放你回来的。所以,现在朕必须要履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抓着男人的手,枫灵闷闷地说:「对不起。」
「有什麽对不起的?」
「你的梦想,是可以一统天下……我……」
「目前北兆的实力还不够,宣的兵力强盛,而东琉的国力昌荣,若是那两国联合,朕并没有可以战胜的把握……不如借此机会,休养生息,好好地积蓄力量。虽然朕不可以完成心愿,不过朕还有太子,北兆国终有一天可以在朕的血脉领导之下将天下收归。所以,你用不着想这些那些!」
「我陪你去!」
「不用!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明洛元泰拉起枫灵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朕说过,这辈子,你都只能待在朕的後宫里了。君无戏言!」
「去那里的话,来回要近二个月,总之,顾衡,朕要你保护枫灵的安全,朕不在的时候,他若是有什麽差池或是胆敢偷跑到什麽地方去,朕一定唯你是问。」
顾千里将右手放在胸前,恭敬地回答:「请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这倒是,这麽多年来,你从来没让朕失望过。」明洛元泰点了点头。
「小顾……」枫灵迟疑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与他出生入死过的部下,「你……没让他失望过什麽?你们……很熟?」
顾千里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枫灵,又看了看明洛元泰:「陛下,您还没跟王爷说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以为你说过……」
「陛下没说过臣可以说,臣当然死守秘密,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但是你们在一起这麽多年了……也曾经共过患难……」明洛元泰摸摸下巴,对上了枫灵愤怒的眼神,「顾衡是朕的暗卫,从朕将他拨到你的手下之前就是……他是朕放在你身边,专门保护你安全的暗卫首领。」
枫灵深吸了两口气,额角青筋乱暴:「也就是说,顾千里你之前对我所说的那些效忠的话,全是骗我的喽?!」
「当然不是!」顾千里笑眯眯地说,「臣从来没做过背叛君侯的事情,您想想,臣对您的忠诚可一点不输给臣对陛下的忠心呢!若非如此,陛下也不会罚臣做这些天的庶民,不许臣进宫来见您吧!陛下的醋劲可是连臣都很害怕的呢!」
「顾衡!」明洛元泰皱了皱眉头,「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多话了呢?」
「在宣国闷得太久,压了太多话了吧。」顾千里笑了笑,「陛下不爱听,臣就不说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使足了力气,枫灵狠狠一脚,将明洛元泰踹下床去。也不管皇帝是否光溜溜地被人看了个精光,转身将棉被蒙到头上,不再理他们。
明洛元泰完全不以为意,随慌张的小全将衣服为自己穿上,手指勾了勾,将顾千里带出殿外。
「顾衡,朕是说真的,朕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看紧他!」背着手,明洛元泰仰头看着天。
「陛下您已经感觉到了?」顾千里收了笑容,正色对明洛元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会不太平。山雨欲来风满楼……若是真的有事,枫灵必会首当其冲。」明洛元泰烦恼地皱起眉头,「所以朕一直犹豫,不想太早让他回来……想等事情全部解决之後再说……」
「臣明白,可是如果陛下再不接他回来,他在宣国只怕就要疯了。」顾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大人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臣也心疼得很。偏偏大人天生一副死脑筋,认准的事情就改不过来。但也不能怪他,被禁了一年多,有时候就连臣也不免疑惑,陛下是否已经完全放弃了他呢。」
「你也这麽想?」明洛元泰转头看他。
「家兄说过,在大人不在的这些天里,不是有很多人上书罗列罪状,让陛下处治他吗?由此看来,就连朝中的大臣们也认为安信侯枫灵已经失宠了吧。」
「哼。」明洛元泰冷笑了一声。
「可是陛下还是把他接回来了,封王进爵,更将他纳入昭阳宫,这无异於向天下宣告,原来的安信侯枫灵现在是您的正室皇后。陛下对他的宠爱,真是日久弥坚呢。」顾千里道,「可是,这样一来,恨他的人只怕更多了。而陛下,您也更危险了!」
「所以才说,君王不可以有弱点!」明洛元泰烦躁地捋着头发,「朕这次离开,对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顾衡,你有信心可以保护他吗?」
「陛下,臣会拼了命保护他的,有时候臣在想,或许臣对大人的忠诚之心还在对陛下的之上。陛下不会因为这句话来治臣的罪吧!」
明洛元泰拍了拍顾千里的肩,笑了笑。
「你若不是做了朕的暗卫,现在一定会和顾瑜一样,在朝堂上辅佐朕。和顾瑜比起来,你处事更圆通,反应也更敏捷,应该比顾瑜还要做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比不上家兄!」顾千里抬头看着明洛元泰,「可以以暗卫的身份为主尽忠,是顾衡最大的幸运与荣耀。」
「顾瑜现在还处处难为你吗?」
「家兄只是认为臣不争气,恨铁不成钢而已。」顾千里苦笑了一声,「只是最近他在忙些私事,无暇管臣。臣倒也挺轻松自在的。」
「难为你!朕会抽空跟他谈谈……」
「陛下,暗卫第一守则,便是不可让家人朋友知晓身份。臣已经选了这条路,便没有回头的打算。何必告诉他?家兄性情耿直,不是个可以守密的人。为了臣的安全,也为了昭阳殿的安全,请陛下还是不要说的好。」
明洛元泰点了点头。
「今夜月色不错。顾衡,陪朕赏赏月吧!」
「臣遵旨!」
「明早回家去,东西收拾一下,搬到昭阳宫来住。」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流言便在朝中传开。
「顾衡!」急冲冲回到府中的顾瑜正好迎面撞上收拾了行李准备出门的顾千里。
「怎麽了?这麽急?」顾千里怔了一下。
「你、你、你居然……」顾瑜颤着手指着顾千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他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样子,顾千里只好放下手中箱笼,将他扶到一边坐下,对着前来接他的宫中侍卫说:「你们先将行李搬到车上去,我随後就来。」
「是!大人!」侍卫们行礼之後将箱笼搬了出去。房中便只剩兄弟俩在。
「你竟然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情来。若父亲在世,一定会亲手教训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家伙。」好不容易喘匀了气,顾瑜立刻气急败坏地骂开。
「哥,我没做什麽啊!」
「不许叫我哥!我没有你这种下流兄弟。」
顾衡只能叹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又听到什麽传言了?说来听听吧。」
「你、你昨夜做什麽去了?」
「陛下宣召,所以入宫了啊!」回答得理所当然。
「然後就陪王伴驾?」顾瑜的脸更青了。
「是啊!」这有什麽好气的吗?顾千里摸不着头绪。
「无耻!无耻!无耻!」顾瑜又开始激动地骂。
「等等大哥,我陪陛下说说话,看看月亮有这麽无耻吗?若是这也叫无耻,你们常常陪陛下秉烛夜谈的又算什麽?」顾千里有些明白了,不觉抚额大叹。
「我们是商谈国事,跟你们龌鹾之为怎可相提并论!」顾瑜一脸不屑地看着顾千里。
「陛下没对我怎样,我也没对陛下如何。」顾千里脸色变得难看,「虽然不知道你听到什麽流言,但请不要随意诬蔑皇上,也不要这麽看轻自己的兄弟。」
「你们不是……」看到一向温和的顾千里发火,顾瑜冷静了下来,「不过,皇上喜好男色是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上除了安信侯,并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男人。」顾千里冷着脸说,「而且枫灵大人对陛下来说,也不是男色如此简单的存在。想不到大哥你也是如此狭隘之人,真是令人失望。」摇了摇头,顾千里走了出去,在门口,他停了下来,回身对顾瑜说,「忘了通知你一声,今日起,我要入宫去住了,三品侍卫统领。对了,今後没我在家守护,记得关好门窗,小心宵小之徒。」
看着顾千里离去的背影,顾瑜小声地说:「这麽多年了,你也没在家守护过啊!」只是,房子好像一下子空了下来。好冷清,又寂寞。顾瑜烦恼地捧住了头。
最後一片树叶被风从树上扫落下来的时候,冬天到了。
揉着发疼的双膝,枫灵心情烦闷地看着窗外随风摇晃的光秃秃的树枝。明洛元泰离开京城已经一个多月,前两天收到的飞鸽传书上写着,三国会谈还不错,近日陛下就会启程返国。但是算来算去,明洛元泰回到京里还需要最少一个月的时间。整日无所事事的关在後宫之中,彷佛又回到了宣国一样,完全彻底的无聊加无趣。而最令人难受的冬天又来了,隐隐作痛的双腿让他恨不得拿刀锯了。
「时间不早了,您要不要去泡个温泉水?」顾千里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只暖炉。
因为沛德殿之後就有温泉池水,明洛元泰临行前特别吩咐让枫灵搬来沛德殿住。加有硫磺粉的温泉水对枫灵的寒腿比较有效用,所以尽管不愿意,枫灵还是没能抵挡得住泡温泉的诱惑而搬了过来。可是,空旷的沛德殿,只会让人更觉得冷。枫灵於是接受了顾千里的提议,让他也住了进来。虽然顾千里不能跟他睡在龙床上,但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总是感觉要好很多。
「这样子,就好像又回到我们在宣国的时候一样呢。」顾千里这样笑着对他说。
枫灵趴在床上,看着躺在床脚地板上的顾千里说:「小顾,我跟他,你到底会听谁的话呢?」
顾千里双手压在头下,看着高高的殿顶说:「不管是谁的话,只要是对你们好的,我就会听。」
「真是奇怪。」枫灵喃喃地说,「以前我恨过你……觉得被最贴心的你所背叛……可是现在知道你是他的暗卫,一直瞒着我的时候,却恨你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什麽缘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您现在很幸福啊!」顾千里笑着回答。
「幸福?」
「是啊。您不是从小就看着陛下吗?您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陛下。为陛下扫除一切障碍,不在乎任何人的议论,勇往直前的枫灵大人,您最想得到的,就是陛下的爱吧。」
「胡、胡说八道!」枫灵骂了一句,将身子转向内侧,「小小的暗卫,说些什麽自以为是的大话!」
「是、是、是!」顾千里呵呵笑着,「您当属下在说梦话好了。不过说实话,陛下真地很在意您呢。从很久以前就是,每次跟你出远门都要被陛下拉去念好久,害得我们每次都提心吊胆,生怕您有什麽意外我们会掉脑袋。」
「哼,虽然早就想过你有可能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却没想到,你居然会是他的暗卫……」
北兆王的暗卫共有三人,都是从小受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长相,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所谓暗卫,就是在暗中保护君王安全的死士。这是先王特地为明洛元泰所准备的。知道暗卫存在的人,整个北兆也不会有超过十人。只是枫灵没想到,一直跟随在自己鞍前马後的顾千里,会是其中之一。
「喀!」房顶上突然响了一声。顾千里立刻坐起,将压在枕下的长剑擎出。
「什麽?」枫灵见状,警醒地低声问顾千里。
「嘘!」顾千里将食指竖於唇前,示意枫灵噤声。枫灵点了点头,轻轻挪动身体,悄无声息地移下床,蹲在顾千里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顶上微有声响,过了一会儿,顶上琉璃瓦被掀开了一个口子,银白色的月光随着照射在了床上隆起的棉被上。
顾千里和枫灵屏住呼吸,仔细地看着。不一会儿,从顶上慢悠悠地垂下一根银丝来。那银丝细如人发,若非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光亮,以人的目力还真地很难发觉。再过了一会儿,银丝上缓缓地滴落一些看起来黏滞的,却带有金属光泽的银白色液体。液体从银丝上跌落上被面上立刻变成一颗颗银色的珠子,滚落到被子下面。三四滴落下来,屋顶的缺口立刻被重新封上,银丝也被抽走。
顾千里神色一凛,立刻出手捂住了枫灵和自己的鼻子。枫灵见状心下了然,自己掩了口鼻示意顾千里追出去。
顾千里将枫灵拉出殿外,随後飞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坐在偏殿漆黑的地上,枫灵手里握着短剑看着窗格外银白色的月亮。这一夜,过得有点长。
「王爷……」
突来的声音让枫灵身上一紧,剑锋飞速出鞘指向声音的来源:「什麽人?」
「是小全!」
毫无声息靠过来的果然是全公公。轻轻推开抵在他脖子上的剑身,小全笑了两声道:「很久没看您拿剑了,你出手还是这麽又快又准呢!」
「小全啊。」枫灵出了一口气,将剑收了回去。「吵到你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殿那儿出事了?」小全柔声问。「不然您怎麽会到偏殿来?」
「是有一点事。」枫灵看看外面,回头对他说,「那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我已经叫小顾去追了。」
小全皱一皱眉,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麽大的胆子,居然直接找上门来。您没事?」
「没事。我们等等小顾,看看到底是些什麽来路。」
小全点点头,像来时那样又悄无声息地折回去拿了棉被过来披在枫灵的身上:「天气凉,您身上带着寒疾,还是要小心些好。」
「没事,这麽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枫灵靠在门上,让小全一起坐下来。
「那年沛德殿前下着好大的雪呢。您就在雪地里跪了那麽久。只要认个错,陛下就会让你进来,偏偏您那麽固执,宁可在雪地里扛着,也不肯松个口。」
「小全你给我送过暖炉子,这份情意枫灵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枫灵对小全笑了笑。月光下,那笑容有几分纯真,看得小全呆了呆。
「好久没见您这麽笑了……」有些感慨地说,「从那年您变成陛下的人,您的脸上就很少有笑容……真是奇怪,明明您那麽喜欢陛下,怎麽会得了恩宠之後越来越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喜欢他?」枫灵惊愕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为什麽你们都这麽说……有、有这麽明显吗?」
「当然了。」小全看着他涨红的脸不觉笑了起来,「您小的时候啊,目光就老是追着陛下跑,陛下每次跟您一说话,您就会脸红,而且之後心情就会特别好。要是有谁对陛下不敬,最生气的就是您……那个时候啊,您跟陛下好的真是让我们羡慕得很呢!」
「哪有……」想起以前的事来,枫灵的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他动不动就欺侮我,老是要我发誓对他效忠,不许我跟其他的皇子说话……」
「先帝和您父亲去世太早了。」小全轻叹一声,「那两位亲王……是您第一次杀人吗?」
枫灵没说话,看着窗外的月亮出神。那一年,自己才只有十六岁。动手杀人他从来没後悔过。明洛元泰的兄弟和叔父又如何?他们害死了元泰和自己的父亲,下一步便是要害明洛元泰。如果自己不动手,明洛元泰此刻早就化为白骨了。此刻,他还能清楚地记得明洛元泰暴怒的眼神,那冰冷的双唇,炙热的呼吸,以及,身体被撕裂开的疼痛。他们是以最差劲的方式拥有了对方……不,应该说被他拥有。只有惩罚,没有爱。
爱他吗?枫灵很清楚。第一眼就已经决定的事情根本没有可争议之处。只是心中的渴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和身体的结合而得到过平复。那种饥渴,是无法用语言说出的空虚与痛苦,是让他疯狂和焦躁的源头,是让他由希望到失望差点绝望的黑手。咬着自己的手指,心里阵阵痛了起来。
「人,永远得不到满足。没有,便想要,有了,还想要更好。」看着枫灵发白的脸,小全轻声地说,「别想太多了,王爷。您是这样,又怎知陛下不是如此呢?」
「他跟我不同……他什麽都有……我却一无所有。」枫灵低哑的声音如风中的叹息一样。
「您有他。这就足够了。」小全将手放在了枫灵的肩头。
「他不是我的……从来不是……」枫灵将头靠在了小全的肩上,「小全,别跟他说,我是个男人,不能让人看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不会看轻您,从来没有。」小全伸手抱住了枫灵的肩,「那年他发那麽大的脾气,只是因为心疼……」这麽说,他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些?小全想了想,说再多的话,他未必能听得进去吧。心结若是能这麽简单三言两语便能化解,安信侯和陛下就不会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地耗上八年了。
半个时辰之後,顾千里神色凝重地回来。
「怎麽样?」枫灵问。
顾千里摇了摇头:「刺客对宫里太熟,七绕八绕,虽然属下格外小心,但还是跟丢了。」
「丢就丢了吧。」枫灵摸了摸下巴,「重要的是,有没有什麽别的线索?」
「有!」顾千里点了点头。
「刺客是想用毒药害您,手法很高,并非一般人所能用。」
那几颗银色的珠子吗?
「那是一种叫水之银的剧毒,产於西蛮之地,只有西蛮的巫士以本族的秘方才能提炼出来。若是人沾上了,水之银便会渗到皮肤里,直接进入内腑,将五脏全都腐蚀,死的时候痛苦万状而且无药可救。若不触到皮肤,水之银露在外面就会慢慢挥发,人若吸了,一样会死,只是比直接碰到要慢得多,受的苦也多些。」
「这麽厉害!」枫灵咧了咧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因为水之银无色无味,而且也不会留下痕迹,可以说是杀人的最佳利器,只是这东西提炼太过麻烦,成功性也很低,知道的人非常少,更别说能拥有它。能有一滴,便有价值连城,王爷您面子大,人家一出手就是四滴呢。」
「水之银……」小全沉吟了片刻,「这东西在皇宫密库里是有一点,但密库看守严密,根本不可能流出来,民间……能有这东西吗?」
「全公公,」顾千里眨了眨眼睛,「您怎麽知道皇上或者先帝没有赐一点给过什麽人呢!」
小全腾地站起来:「对啊,我这就去翻内府记录,看看有谁家赐过。」说毕一阵风似地走了。
「这个小全,」枫灵看看顾千里,轻声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顾千里笑了起来:「您认得他比认得我还早呢,现在才看出来吗?」
枫灵瞪了他一眼:「你们都是会满嘴胡话骗人的人,你不也瞒了我这麽多年吗?还有什麽脸说事。」
「是、是!都是小顾的错。王爷您大人大量,就原谅小人吧。」
「水之银全挥发完要多久?」枫灵问。
「大概六个时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殿不能去了……算了,明天回昭阳宫睡去吧。」枫灵打了个哈欠对顾千里说,「现在起,别让任何人走进主殿,多等些时候,毒气散尽了再叫人去收拾。把床铺都换了,床也好好擦洗,别留什麽祸端下来。」
「是!属下记得了。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
「什麽事?」
「那名刺客轻功卓绝,连我都会跟丢,他又怎麽会在殿上发出声响……感觉,好像是故意要让我们听到一样……」
第二天掌灯的时候,小全从内府库出来,直奔了昭阳宫。
「怎麽样?」看着顶着两只熊猫眼的小全,枫灵连忙叫他坐下,令左右都退出去,将房门关上。
「先帝和皇上都没赐过水之银给任何人,记录上是这麽说。小奴查了许久,原来这宫里的水之银来自西蛮之地,当年再上一代永康帝因为西蛮常常扰民,所以派了您的曾祖父大将军枫翊出征,破了西蛮,并将西蛮王和公主一起擒到了都城。水之银是西蛮秘宝,被您的曾祖一起带回北兆。永康帝很高兴,将公主赐给了您的曾祖,并将水之银赐给了当时有战功的三人,您的曾祖、副将佟威海和参议顾恒商。也就是说,现在手上有水之银的,除了皇家,就只有王爷您、礼部顾瑜和佟妃父亲太师佟继海家有了。」
「曾祖母是西蛮公主我是自小知道的,但是水之银,我从来没听过啊!」枫灵想了又想摇了摇头。
「我家的确有水之银。」随着话声进来的是顾千里,他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半透明的琉璃小瓶,「所以我对水之银知道得才那麽清楚。」摊开手掌,那只琉璃小瓶中银色的液体散发着饱满的银亮光泽,彷佛随时会破壁而出。「这瓶是满的,而且封蜡完全,所以应该与顾家无关。」
「你去了本家?」枫灵对他手中的水之银似乎并不怎麽关心,「你不会,连你哥哥也怀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千里沈默了一下说:「属下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这与他是否是我兄长无关。」
「那麽只剩下我家和佟家了。」
「王爷不可能拿自家的水之银来害自己,也就是说,唯一可疑的便是佟太师。为了佟妃的地位,他这麽做也不是不可能的。」小全说。
「可是杀了我,他的女儿一样当不成皇后,他的外孙也一样做不了太子。」枫灵低吟片刻,「与其杀了我,还不如去谋刺太子来得简单有效。」
「小奴也觉得,佟太师应该不是这麽愚蠢的人,若真是他,应该会去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啊!」
「是不是,今夜我夜探太师府,去一趟查查不就知道了!」顾千里收起水之银,对他们笑了笑。
「也对!」小全点了点头,「反正此事除了我们三人,还没有旁人知道,那麽委屈下王爷,这些天,请您躺着别见客了吧。」
「引狼入瓮吗?」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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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只是红颜命薄,蓝颜也不容易长命的呢!」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因为北兆王不在都城,人们的胆子也变大了些,甚至有人敢在公开的场合下讨论昭阳王的生死问题。
「你们说的昭阳王是什麽人?」一身名贵狐裘的少年公子抓着酒楼里谈笑着的客人问。
「小哥,你不知道昭阳王吗?」少年有一双明澈的美丽眼睛,让一看就觉得很舒服,被问到的客人因为对这少年心存了好感,所以说话也没有保留,「悄悄和你说哦,他可是北兆後宫里最有权势的人物!」
「後宫?」少年困惑地问,「王爷不是应该在朝堂上的吗?怎麽会是在後宫拥有权势?」
「你啊,一看就是外乡人!」客人半醉地挥了挥手,「他是陛下的情人,住在昭阳宫里,也就是说啊,他其实就是我们北兆的皇后呢!」
少年眨了眨眼睛。
「男人当皇后,你不相信是吗?」客人诡秘地一笑,「陛下宠他宠得不得了呢,不惜花大价钱把他从敌国那里买回来。夜夜临幸,专宠椒房,让後宫那些美人儿妃了们天天以泪洗面,啧啧,真是罪过。」
「男人当皇后可有什麽稀奇。」少年低声嘟囔,不过客人并没听进去。
「他啊,听说十几岁就已经是陛下的这个了。」客人伸出小指,有些下流的笑,「想来,一定是个美人儿吧!」
「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嘘,只偷偷告诉小哥你一个人哦!」客人看看四周,将声音压低了说,「就是以前的安信侯,枫灵!」
「啊!」少年突然大叫了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是他?你说是他要死了?怎麽可能?!」
话音未落,人已经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真是的,现在的孩子怎麽都这麽没礼貌。」客人不满地说着,自己又灌了一杯酒。
「揭了皇榜的人在哪里?」守在昭阳宫门前的小全看了看侍卫带来的人不觉皱了皱眉,「这还是个孩子吧,能有这个胆子揭皇榜?」
「全公公,虽然还是个孩子,不过他口气很大,属下想,不如让他也试试看?」年青的侍卫有些焦虑地说,「王爷已经病了大半个月了,听说陛下正星夜兼程往回赶,若是陛下回来的时候王爷的病还不见起色,那我们……」
「行了、行了,让他进来吧。」小全上下打量这个一身贵气的少年,将他带进了昭阳宫。
寝殿的床幔全都垂下来,躺在里面的人是圆是扁完全看不到,只有一根红色丝线从里面伸延出来,系在幔帐外的桌子上。
「这是什麽意思?」少年有些不豫地问。
「没什麽意思。」小全冷淡地说,「宫里的规矩,哪能让你们这些外人见到昭阳王的脸。」
「可是没见到,要我怎麽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到红线没?」小全将线头解开放进少年的手里,「既然你有医术,悬丝诊脉应该难不倒你吧……」
少年脸涨红了,气呼呼地坐下,拿着红线左看右看,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
「瞧完没?」小全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少年,长得很俊俏,不知道是哪里的世家公子,当揭皇榜是这麽好玩儿的事吗?
「和宫?」从门外走进来的顾千里正好看见百无聊赖把玩着红线的少年,惊呼了一声呆立在了原地。
「小顾哥哥!」和宫欢叫一声,将红线一扔,飞身扑进了顾千里的怀里。只是这冲力过大,顾千里又没防备,差点被和宫撞倒。
「你们认识?」小全狐疑地看着二人。
「旧识。」顾千里摸了摸和宫的头,对小全点点头,「没关系,他不是外人。」
一句「他不是外人」,说得和宫的心都快要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