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冷不防伸手,自她掌心夺过红花,指间一转,漫不经心地夹着,轻哼,“选这种无聊的东西做什么?不选!”话说完,花已经被他捏碎,一片一片飘落地。
掌柜一愣,忙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并不无聊,得了这灯花nV神名头,城主亲赐金灯令,来年再来霁城,吃喝住行皆不收分文……”声音都不自觉高了几分,在霁城人眼中,这是无上殊荣,听溯洄如此轻贱,难免有些不平。
“不需要。”溯洄淡声打断,眼尾微挑,语气极冷,散发出强大威压,“她是我夫人,怎能在万人瞩目下点灯?”
掌柜的因为这威吓气息,脑门都冒出冷汗了,可铃兰倒是一点都不怕,溯洄此话一出,铃兰差点笑出声。
瞧他这模样,若有九条毛尾巴,怕是早炸开了。
掌柜张了张嘴,最终因为忌惮溯洄没说话。
铃兰望向溯洄,忍俊不禁:“你这话说得,倒像我是你的东西。”
溯洄眸光一暗,语气却极为理所当然,“本来就是。”
她是他的,谁都不能窥视。
说完,他又忍不住偷偷瞧她一眼,生怕铃兰不悦,然而她并未恼怒,反倒神sE轻快。
溯洄心头一松,又忍不住在心里想着,“兰兰本就是我娘子,我也是兰兰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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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掌柜识趣一笑,“小夫妻感情真好。”他见多了各地风俗,虽然霁城民风开放,可是礼教拘谨的地区也不少,这位夫君不愿妻子抛头露面,倒也合情合理,便不再劝说。
铃兰随口应了声,未再纠结灯花nV神之事。
在内心最深处,她倒是不急着被裴峋找到,虽然这样很对不起裴峋,可她想再陪溯洄一阵子。
二人安顿好,简单用了晚饭,夜sE微沉,霁川街市灯火璀璨,两人又沿着热闹的长街缓步而行。
霁城平常也是有宵禁的,不过在霁灯祭这几日,却成了不夜之城,霁城素来繁华,每逢此节,更是万灯齐明,照亮整片夜空。
街巷间灯火如星河倒悬,火树银花不夜天,处处皆是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五彩斑斓的灯笼高高挂起,形态各异,有g0ng灯、兽灯、花灯、走马灯,甚至还有能随风摇曳的水灯,投下点点灿烂的光晕。
沿街摊贩热情地吆喝,糖画师傅巧手翻飞,捏糖人的小童围得水泄不通,几个游艺人踩着高跷,边走边表演,逗得孩童笑声不断。
溯洄目光总是落在铃兰身上,确保她不被拥挤的人cHa0撞着,也确保她不会逃离他。
看着她一路雀跃地东张西望,眼中映满流光溢彩,连溯洄心情都变得轻快起来,虽然他讨厌人群,甚至讨厌人类的气息,可铃兰高兴,他就高兴。
这么想着,他耐着X子陪着她走过一条又一条市街,等意识到时,两手竟已提满了各种小玩意儿,糖葫芦、桂花糕、香囊、灯笼……都是她随口说了一句“好可Ai”、“你看那边”就被他买下的。
铃兰见他手上大包小包,忍不住笑道:“你也太夸张了吧,买这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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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溯洄神sE如常,“你喜欢。”简单三个字,理所当然得让人无话可说。
铃兰心头微颤,倏然加快的心跳搅得她有些乱,唇角微微上扬,却又被她压下。
眼前的溯洄,竟让她不自觉地生出几分悸动,她暗自按下心中SaO动,偏过头去,适巧瞧见前方一个首饰摊,于是顺势转移话题,“你看,那支簪子真好看。”
那摊子上陈列的饰品谈不上华贵,最值钱的也不过是几根银簪,而铃兰的目光,却落在一根雕刻JiNg细的木簪上。
摊主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见状笑YY道:“姑娘好眼光,这簪子是我亲手雕的,瞧,是只狐狸呢!”
铃兰微微俯身细看,指尖轻轻抚过簪身,雕刻线条流畅,狐狸形态灵动,娇憨可Ai。她还未决定是否购买,溯洄已然从袖中取出碎银,随手递了过去:“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