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扇动，不冷不淡：“还好。” 像他们这群人基本都在同一个圈子里绕，谁人过得好不好和上市的股票跌涨起伏应时而闻。 卢恺垂眼低笑，伸手拍了拍身边女人的屁股，哄她离开，随后捏着烟体放在嘴中重重吸了一口。浓烟过肺，未被吐出。 “庞先生如何我怎可得知。”乔衍初脸上泛起疏离的笑意，转而扯开话题，询问，“倒是卢卡你这些年怎么想着回国内发展。” 能出去的人谁都不愿再回来。 仍是谁也不会理解他的做法。 话里说着后悔，面上却瞧不见一点后悔的神色。 乔衍初是不会信的。但一时之间也揣测不出卢恺回国的真正想法，毕竟两个人好几年没见了。 可是尽管美国那处形式再怎么恶劣都不该回国发展。 因为庞先生他和卢恺认识，即使相处并不久，但也能称之为“老友”。 “不过──你看起来过得挺不错。”他的目光从他身上划过。 一种早年暴发户的味道。 “应付应付场子罢了。总归没有前几年跟着庞先生自在风光。” “哎──不是我开的，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乐呵乐呵的，将手里燃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踩灭，摊手一道，“我只是替人看看场子，挂个名头而已。” 托大头的要求回到了上海。 卢恺这一开设便是如此大规模的赌场。 不过这些乔衍初都管不着，要不是今日是陪着李遂成来这里，说不定他连碰上卢恺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乔衍初不常来这种场子是周围人都熟知的。 抬起手，瞧了瞧手腕上手表嘀嗒转动的指针。指针指向告诉他已经晚上七点四十多了，再逛会儿他就得回去了。 “不了。我还有事，没时间。” 脸上淡出一抹邪笑，漫不经心道：“行吧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那我们改日再聊如何？” 乔衍初点点头，想要离去。 他垂眼睥睨矮他半截的卢恺，那双黝黑的眼睛黑得像是结冰的深潭，幽深难测，面上明明擒着淡淡的笑意，瞳孔里却浮着碎玻璃般的冷光，眸光微微流动，稀碎的寒气浸出。 硬着头皮掏出手机开口：“加个联系方式呗，有时间约一约。”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加上后他没再继续和他废话，挤过人群去寻找程松两人。此刻程松被李遂成拖去打黑拳的区域观望着。 拳击台已经重上了新的两人。 乔衍初好不容易才挤进程松身边，李遂成一回头便瞧见多了一个人矗在身上，愕然：“我去，你什么时候来的？神出鬼没，刚才走了也不说一声。” 拳击台上响起开赛的声音，周围人声如雷贯耳，轰鸣入耳，耳膜发疼。乔衍初强忍着隐约的疼痛，蹙眉。 程松耳聋，听不见，冲他的方向探身，照葫芦画瓢的冲他大声喊道：“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不见！” 这下他可算听见了。 “就赌这场拳击，你们赌谁赢？”他伸手指向拳击台。 乔衍初眸子幽深，启唇问道：“赌什么？” “别墅有什么稀奇的，我名义下一大堆，用得着要你的吗。”程松拒绝，“不赌不赌，我才不和你赌，你要赌其他的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行。你赌什么？”李遂成嘴角一勾。 程松哑然失语，怔住了：“五千万？疯了吗？你可别被这小子坑了，五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行，那说好了，别反悔。”李遂成拍了拍程松的肩膀，“你来当中间证人，可记着哈。” 心里叹道这两人今晚疯了。 “我赌金头发的。” “当然。” 程松无语扶额，用手肘戳了戳乔衍初。 所以，这场赌局谁胜谁输概率已定。 赌局的结局是李遂成赢了，但他并没有要乔衍初所承诺的五千万，他说这点钱在他眼里简直不算钱。 被他追着打。 于是，李遂成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