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来,江安宁打了个寒战。 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手掌缓缓探入了她的胸前。 她下意识睁开眼睛,却是红绸覆目,不能视物。 无尽的黑暗让她恐惧,她想要抬手拿下,却发现自己手脚也被束缚。 她忍不住拼命挣扎,洁白的肌肤被布条勒出淡红的痕迹。 “别动。” 耳边低哑的声音响起,她知道自己又是在做梦了。自从给亡父吊丧归来后,她就一直被这梦境纠缠。 “登徒子!放开我...” 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宽厚温暖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仰头接受了一切。 “休想。”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秒身上的衣服被撕碎,温暖的身体覆盖而上。 几番交迭中,江安宁眼角染上微红,声音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男人的唇落在了眼角,“告诉我,你的名字!” 江安宁摇头含恨,“你休想!” 自离迷梦境清醒过来时,已是日上竿头,江安宁满面潮红,身上汗涔涔的。她将自己埋在锦被中,泪水潸然而下。 这诡异的怪梦,究竟还要纠缠她多久! 近几个月来,为了逃避,她夜里都强撑着不敢入睡。 可就算是白日里坠入梦境,那男人还是会缠上她! “冬香,替我备水。”缓了缓思绪,她虚弱的唤了一声。 净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时,侍女们高声议论着,一点儿也不避讳江安宁。 “就知道折腾人,恨不得一天唤三四遍水,一身贱皮肉比那公主还金贵似的。” “可不是!马上就要跟少爷成亲了,还天天一副睡不醒的懒鬼样子。怨不得夫人说她一个孤女,登不得大雅之堂! 一句又一句的谩骂落入江安宁的耳里她正准备起身辩驳几句,就听见传来了熟悉的男声。 “沈府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在背后指摘未来少夫人的?” 沈玉衡冷着一张脸,严声厉呵道,“若再让我听着一次,我定回禀母亲,将你们发卖出府,一个不留。” 他踱步至廊下,长身玉立,矜贵端方,维护着自己的未婚妻子时,瞧不出半分素日的温和脾性。 小丫头们惨白了脸,备好水后讷讷离去。 而江安宁将门打开了一个细缝,只露出自己的后脑勺,低声唤了一句。 “阿衡哥哥。” 她垂首盯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藏起情绪。不敢回身与心上人对视,害怕心细如发的他察觉出什么异常。 沈玉衡轻轻蹙起眉头,有些不解。“宁儿,怎么背对着我?” “……夫人吩咐,大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不吉利的。” 沈玉衡噗嗤一声笑了,望着江安宁的后脑心底涌现出一片怜惜。 他期待着和心上人早日互见。 可礼数当前,加上他也想求个好意头,只好怜爱的摸了摸江安宁的发,温柔说道:“听母亲说你近来整日闷在屋子里绣嫁衣,白日又昏沉多梦,我有些担心便来看看,但见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他话语一顿,继续道,“那些个下人的闲言碎语,你不必放在心上,有问题我会帮你解决。” 江安宁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心中愈发苦涩,她的阿衡哥哥总是这样好。 她应了一声,在听到那脚步声离开,她才脱力般滑坐在地,忍了许久的眼泪砸落在地上。 还有三天,便是她期待已久的,与他的大婚之日。 可在梦里她却还是被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男人纠缠,这于她而言,等同背叛。 这样可怕又荒唐的事情…… 到底要怎么办? —— 摄政王府议政的四方堂里,居上者南玄景睁开了眼。 天色昏沉,他隐于阴影之中,唯独露出一双深沉冷冽的眼眸。 许久,他长舒一口气似乎是才从刚刚的小憩中抽出。 他起身,走于窗前。 已是开春,柳树新绿。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柳枝,南玄景忽然就想起梦中女子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也似这般柔软。 自母妃离世起他便许久不能人事,可偏偏在梦中却能与那女主数次敦伦,那滋味还真是令人难忘。 他景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扭头看向一旁侍卫。 “流风!人,还没找到么?” “是属下无能。京中适龄未婚的世家女子属下已经一一比对过,没有寻到。” 又没有。 从有了第一次鱼水之欢后,他便派了手下去寻,却始终一无所获,难道着女子只是梦中的仙人吗? 正想着,流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册子,呈在了南玄景面前。 “主子,今日清晨,兵部尚书沈业送来请柬,邀请您参加嫡长子沈玉衡的婚仪。” 南玄景接过后,低头看着手中红色烫金边的请柬,讥讽一笑道,“沈业?好一个墙头草,我那小侄子钦点的探花竟然是他儿子。这父子俩究竟是想要借哪股东风呢?” 他随手将请柬扔到一旁,走到书案边,提起笔在纸上描画。 很快,一副香艳的美人图跃然纸上。 可画到美人眉目时,南玄景停了笔。 还是想不起来。 他记得那冰肌玉骨的身子,记得那张红唇的滋味,记得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可偏偏就是……想不起那张脸! 该死。 剑眉星目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只寻遍荒山野岭也寻不到食物的饿狼,眼中充满了不满与欲念。再提笔时,南玄景蘸了朱墨。 笔尖轻轻点在酥胸以上三寸,添了颗嫣红如血的朱砂痣。 他用手细细描摹着空白一片的脸庞,直至微风吹干画作。 南玄景没有唤来任何人,而是亲力亲为的将这幅美人图挂在了自己的床头,凝视许久。 “不论你是谁,婚嫁与否。只要你存于这世间,本王就会找到你!”喜欢表姑娘娇软好孕,疯批权臣强豪夺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表姑娘娇软好孕,疯批权臣强豪夺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