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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漫漫长夜(1 / 1)

紫嫣在书桌对面来回翻找着,纤细的手指将一摞摞信笺掀起又放下、掀起又放下,一直重复。 李当归仰着头,侧着脸,余光瞥见她忙碌的身影。 少女几乎翻遍了对面半张桌子,发间的珠钗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烛光下划出一道道细碎的金线。 怎么翻了这么多还没找到啊? 李当归心中暗自嘀咕。 就在这时,紫嫣已经翻完了全部信件,突然将刚翻过的一摞信件直接摞在了另一摞上。 李当归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少女又将合起来的两摞往旁边一摞上叠去。 转眼间,桌上就堆起了一座摇摇欲坠的"信山"。 紫嫣伸手想要抬起这摞厚重的信件,可它们明显超出了她的力气范围。 她的手臂微微发抖,指尖都泛起了白。 那摞高高的信件被摇摇晃晃的抬起,似乎隐隐有要倒下去的趋势。 紫嫣似乎也有些拿不动。 "啊!" 一声轻呼,紫嫣只觉脚下突然一个踉跄。 那摞信件带着她的身子向前倾斜,眼看就要连人带信一起摔在桌上。 千钧一发之际,她下意识朝李当归的方向侧身。 "小心!" 李当归则下意识的张开双臂。 “嗯——” 一声娇哼从紫嫣嘴里传出。 一股带着桂花香的柔软身躯就这样跌进了少年的怀里。 紫嫣拼尽全力抱紧了怀中的信件,整个人却因为惯性完全倒在了少年身上。 她的后背紧贴着李当归的胸膛,发丝扫过他的下巴,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那些信笺被她死死护在胸前,一张都没有散落。 "嘶~"紫嫣突然轻呼一声,后背似乎硌到了李当归腰间悬挂的长剑。 她下意识抬起眼眸向上望去,正对上少年那双慌乱的眼睛——他的脸颊早已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 紫嫣的瞳孔微微放大,白皙的脸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从两颊一直蔓延到脖颈,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慌乱地想要起身,可怀中的信件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双腿又悬空无处借力,整个人完全横躺在李当归怀里。 几次徒劳的挣扎后,她胸前的衣料被挤压出旖旎的褶皱,胸脯随着动作不断变换着形状。 李当归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脑袋一晕,鼻尖一热。 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 "你——" 紫嫣瞪大双眼,盯着少年鼻下那抹刺目的鲜红,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李当归这才如梦初醒,手臂猛地发力。 紫嫣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 "啊!" 伴随着一声轻呼,她抱着那摞信件直接扑向了旁边的软床。 锦被被她砸出一个凹陷,信笺四散开来。 紫嫣闷哼一声,长发凌乱地铺散在床榻上。 李当归顾不上看她,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擦拭鼻血,结果越擦越花,在脸上抹开一片血红。 他狼狈地别过脸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紫嫣慌忙撑起身子,看着床上散落的信件,赶紧伸手将它们重新拢在一起。 所幸只是轻微散开,顺序未乱,也没有沾染污渍。 她将信笺整理好放在床榻边缘,双手撑着锦被想要起身,一转头却看见李当归满脸血迹,顿时吓了一跳。 "你别动!" 紫嫣急忙从袖中抽出那块绣着紫藤的绢帕,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少年面前。 她微微俯身,指尖捏着手帕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李当归怔怔地望着紫嫣近在咫尺的容颜——她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吐息间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这气息拂在他脸上,让本就通红的脸颊更是红得发烫,红晕带着红血,红上加红,夕阳一片红。 紫嫣的手突然一抖,帕子擦过少年鼻尖时,指节不经意碰到了他的唇瓣。 两人同时僵住,李当归慌忙抓住她的手腕,从她手中接过绢帕,脚下一蹬,连人带椅向后滑出半步。 "我...我自己来就好。" 少年结结巴巴地说着,胡乱抹着脸,结果反而把血迹抹得更开了。 紫嫣立刻转身,假装继续整理床上的信件,可发间露出的耳尖却红得透明。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一封信的边角,将其揉出了细小的褶皱。 "等着,"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颤,"我去给你打些水。" 话音未落,人已经逃也似的快步走向门口,裙摆翻飞间带起一阵香风,转眼就消失在走廊里。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李当归懊恼地捶了下椅子扶手,鼻血又渗出一丝:"我他娘怎么又流鼻血了?" 少年低头看着手中那块原本白紫相间的绢帕,此刻已被鲜血浸透,变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他摸了摸自己黏腻狼狈的脸颊,自嘲地嘀咕道:"这气血也太旺盛了吧?是不是百草堂的伙食太好的缘故?"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少年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染血的帕子:"回去得找大姐开些药才好,总这样不是个事儿啊..." 他展开手帕叹了口气,上面精致的紫藤绣纹早已被血迹模糊,"还把人家的手帕弄得这么脏..."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他懊恼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小声补充道:"还好宁将军不在这里,要不然非一剑杀了我不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燃烧的细微声响。 李当归在椅子上不安地挪动着,时不时望向门口。 等了好久也不见紫嫣的踪影。 直到将近一刻钟后,走廊上终于传来隐约的水声。 他连忙正襟危坐,只见紫嫣端着一个黄铜水盆缓步走来。 盆沿搭着块雪白毛巾,水面上还飘着几片新鲜的花瓣。 少女的发梢沾着水珠,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显然刚洗过脸。 "你...等了好久吧..." 紫嫣的声音轻柔了许多,脸上的红晕已然褪去。 她将铜盆放在墙边的梨花木架子上,水波轻轻荡漾,映出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紫嫣将雪白的毛巾浸入铜盆,纤指轻轻搅动水面漂浮的花瓣。 李当归连忙上前,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活计:"我自己来,你先坐。" 不等紫嫣回应,少年已利落地拧干毛巾。 温热的面巾上也残留着淡淡的幽香,是连清水都洗不去的芬芳。 他仔细擦拭着脸颊,直到确认每一处血迹都已清理干净。 随后又将毛巾浸入水中搓洗,水波荡漾间泛起淡淡的粉色。 那块染血的绢帕也被他放入盆中反复揉搓。 清水渐渐变成浅红色,几片花瓣黏在了湿漉漉的帕子上。 李当归将它们一一挑出,把洗净的两样织物并排搭在木架边缘,水滴顺着褶皱缓缓滑落。 "就放着吧,"紫嫣轻声道,"我等会去倒。" 李当归不好意思地看向少女,挠挠头道:"不好意思啊。" 紫嫣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梢:"没...没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你身上,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话到此处突然卡住,少女的耳尖又悄悄泛红——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己身材太好,他把持不住,才出现了这种意外。 似乎也不能全怪她。 唯有世间绝美女子,最伤男儿身。 李当归看着窗外渐深的夜色,提议道:"要不然,我还是明天再来看那些东西吧。" "不行!"紫嫣立刻提高音量,直接反对。 随即意识到失态,又压低声音道,"你不能走,今天就得看!"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袖口,眼中闪过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决。 紫嫣一把抱起床上那摞厚重的信件,"啪"的一声将它们拍在桌面上。 她转头看向李当归,以命令的语气道:"过来。" 少年只得无奈地挪动脚步,重新坐回那把黄花梨木椅。 紫嫣则坐在床沿,裙摆如花瓣般在锦缎被褥上铺开。 烛光在她认真的侧脸上跳跃,映出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李当归望着面前几乎高过窗棂的信件堆,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这,这么多啊..." "这些是这两日演武大会的情报资料,"紫嫣的指尖轻点最上面那本装订精美的册子,"都很有意思的,我呢,一一给你讲解。" 李当归闻言,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忽然觉得也没那么感兴趣了。 紫嫣见状,声音突然柔和了几分:"别担心,不多,一会就完了。" 她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加了个字,"乖。" 少年颤抖着应道:"好...好吧。" 紫嫣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精神奕奕地拿起一本夹的整整齐齐的册子。 她翻开册子第一页,看样子毫无困意。 纸张在她指尖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看,这是四怪之一的毕方,他的神力为'赤焰',是四级神力。" "毕方?"李当归一听到“毕方”二字,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可是他的老朋友了,虽然那家伙总爱捣乱,行事放荡不羁,却曾在百草堂最困难时出手相助。 想到那个总是一头红发、笑得没心没肺的身影,少年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紫嫣察觉到他的变化,悄悄松了口气:"怎么样,想不想听我给你讲?" 李当归毫不犹豫地点头:"想。" 紫嫣莞尔一笑:“这还差不多。” —————————— 百草堂内,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棂,在李当归的房间里洒下温暖的光晕。 李灵芝站在床榻一侧,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崭新的锦缎被面,将被角抻得笔直。 对面,红绡也俯身整理着另一侧的床褥,两人的动作默契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这样就好了。" 李灵芝最后拍了拍蓬松的枕头,满意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床榻——原本简朴的木床此刻铺着绣有暗纹的锦被,连枕套都换成了上好的云纹绸,比起李当归往日睡的那张硬板床不知舒适多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直起腰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唉,红绡,下午我都说不要买那么多东西..." 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你非要买,给我买了那么多衣裳不说,还购置了这些新被褥。" 她转头看向红绡,"我还以为你准备把被褥拿到玲珑坊,结果都出了店门你才告诉我是给李当归买的。" 手指轻轻点在崭新的被面上,"你要是早跟我说,我哪里会让你掏钱啊。" 红绡闻言轻笑,烛光在她精致的侧脸上跳跃。 她将最后一处褶皱抚平,抬眸看向李灵芝:"哎呀,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没关系的。" 她故意板起脸,眼中却含着笑意,"难道现在你还拿我当外人?" 李灵芝摇头,鬓边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不是,但——" "不许说了,"红绡走上前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佯装生气地打断道,"再说我可生气了。"她指尖的丹蔻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李灵芝望着她故作严肃的表情,终于无奈地笑了。 红绡将最后一处被角抚平,指尖在绣着云纹的锦缎上轻轻划过:"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去哪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渐浓的夜色,"静姝说他去找那位白先生了,可这都这么晚了,莫不是在那边住下了?" 李灵芝闻言秀眉骤然蹙起,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明显的怒意与担忧交织的神色。 她一把攥紧了手中的枕巾:"这个臭小子,回不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也不知道吃饭了没..." 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那位白先生到底住在哪里啊?有地方给当归睡么?" 红绡见状轻笑,烛光在她含笑的眸子里跳动:"放心吧,他能照顾好自己的。" 李灵芝长叹一口气,目光扫过面前焕然一新的床榻,视线又移向静坐在椅子上的峨眉,那少女正睁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们铺床的动作。 "红绡,"李灵芝突然下定决心般开口,"今天晚上你和峨眉姑娘就睡在这里吧,"她指了指崭新的床铺,"不用回玲珑坊了,也不用跟雀翎她们挤了。" 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补充道,"要是那个臭小子半夜回来,我便直接让他睡在前堂柜台上,谁让他天天夜不归宿的。" 红绡掩唇轻笑,发间的珠钗随着动作微微摇晃:"那正好,我本来也不想回去。" 她瞥了眼依旧安静如木偶的峨眉,峨眉对她展颜一笑。 烛火"噼啪"轻响,映出红绡眼中同样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可没忘记峨眉夜里那些古怪行径: 总是爱说晦涩难懂的古语梦话,甚至还会梦游,在房间里乱飘。 虽然乱飘这件事,只发生过一次,但红绡毕竟还没有和峨眉睡过几次,谁知道今晚她又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这要是跟雀翎她们挤在一处,怕是要把人都吓得不轻。 李灵芝看向红绡,眼中盛满真诚:"你们想在百草堂住多久都没问题," 她指了指焕然一新的床榻,"这个房间可以一直给你们住。" 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当归,我收拾一下前堂,也能住。他肯定也不会介意的。" 红绡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烛光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映出眼底深藏的孤独。 李灵芝见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红绡,"声音轻柔却坚定,"我是认真的,不是在跟你客气。" 她紧了紧交握的手指,"我是真的愿意你们在这里住下,真的,住多久都可以。" 红绡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前浮现出玲珑坊那间空荡荡的闺阁—— 十年来,只有一只白猫偶尔跃上窗台,陪她度过漫漫长夜。 按理来说,她肯定不会随便答应这种事的。 可她真的很孤独、很寂寞。 而此刻握着她的这双手,又是李灵芝,是汀兰的女儿。 "我知道,"红绡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欣喜,"可是,灵芝,"她反握住对方的手,"你要不要有空也来玲珑坊陪我呢?" 李灵芝望着她眼底的期盼,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当然可以。" 烛火"噼啪"轻响,映照着两人相视而笑的面容。 短短一日的光阴,却让她们亲如姐妹。 就在这时,一直静坐的峨眉突然起身。 她漆黑的眼眸盯着柔软的床铺,几步走到跟前,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如瀑的长发瞬间铺满整张床榻,有几缕甚至垂落在地。 她满足地蹭了蹭蓬松的枕头,呢喃道:"好舒服..." —————————— 李灵芝的房间内,烛火轻轻摇曳。 作为百草堂最宽敞的居室,这里摆放着一张足以容纳三人的大床。 此刻李灵芝正在李当归房中忙碌,而李朱砂和静姝可一点都没闲着。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嗖——" 一个绣花枕头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直袭静姝面门。 生着一双美丽桃花眼的少女嘴角微扬,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她已出现在李朱砂身后,双手猛地一推—— "啊!" 李朱砂整个人扑倒在床褥间,发出一声闷哼。 她愤愤地转过头,杏眸圆睁:"我说了,你不能使用神力耍赖!" 静姝站在床边,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她身上。 少女睡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衣和短裤,衣料被饱满的胸脯撑得紧绷,隐约可见内里曲线。 短衣下摆露出一截平坦紧实的小腹,线条流畅分明,竟与宁芙常年练剑锻炼出的小腹不相上下。 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双修长的玉腿,在月光下白得晃眼。 从大腿到脚踝的线条如精心雕琢般完美,每一处弧度都充满力量与美感,不见半分瑕疵。 可谁能想到,这个整天嬉笑打闹、嗜甜如命的姑娘,竟拥有着与宁芙这位强悍女剑客不相上下的完美体态—— 尽管她从不曾像宁芙那样每日进行严苛的剑术训练,甚至也从不会主动锻炼体魄,只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可静姝这样的女孩,似乎是上天的宠儿。 这具堪称造物主杰作的身躯,正是"极速"神力赐予她的馈赠。 少女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道肌肉线条,都经过神力淬炼。 当她催动神力,进行高速移动时,那股足以撕裂空气的狂暴能量,正是通过这具看似纤细实则坚韧无比的躯体完美传导。 那双线条流畅的玉腿能在瞬息间爆发出骇人的速度,平坦紧实的小腹则是强大核心力量的证明,储存着惊人的爆发力。 这便是五境神力与主人之间玄妙的共生关系: 上天既赐予她如此完美的神力,怎么可能让她依旧是普通女子的身体呢? 自然也会为她锻造与之匹配的体魄。 毕竟,她是一个真正的五境纯粹神力持有者,拥有着完美无缺的神力。 可不是李当归那样带着缺陷的伪五境神力。 因此,那个总是腰佩双剑的少年,反倒成了最有力的反证—— 没有完美寿命和气数支撑的神力,虽然强大,终究不过是无根浮萍。 然而从神力契合的角度来看,静姝这副身躯其实并非真正完美无缺。 那双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的饱满胸脯,恰恰成了最微妙的矛盾——若神力真会自主择主,怎会选了个在高速奔跑时注定要承受额外阻力的主人? 银发少女此刻正赤足踩在窗台上,夜风拂动她宽松的衣襟。 没人知道她全力奔跑时那对傲人的曲线会带来多大风阻,正如没人真正测度过她的极限速度。或许连静姝自己都不清楚,当她化作银色流光穿梭街巷时,胸前那两团雪腻究竟会抵消掉多少神力的效能。 这倒成了将来白虎城大学士们苦思冥想却从未解开的谜题之一: 女子身段的丰腴程度对极速神力究竟有多大影响? 答案从未明了。 窗棂投下的阴影在静姝身上交错,勾勒出令人屏息的轮廓。 或许造物主当初赐予神力时太过匆忙,忽略了这点"小问题"; 又或许... 连天道规则都拦不住这姑娘散发自己迷人的魅力? 若真如此,她这副颠倒众生的身段和容貌又究竟遗传了哪位女子呢? 怕只有那个总爱在屋檐上偷吃蜜饯的少女自己才知晓了。 而此时这个少女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月光在她完美的腰臀曲线上流淌,每一处弧度都在无声诉说着造物主的偏心。 她桃花眼里盈满狡黠的笑意,白皙脚趾调皮地蜷了蜷,冲李朱砂做了个鬼脸:"我就用!有本事你来抓我呀~" 静姝赤足点在窗棂上,长发在月光下泛着流光。 李朱砂气得手指发抖,再次一把抄起绣花枕头砸过去:"气死我了,不公平!" 这次静姝竟不闪不避。 可桃花眼少女的做法,让李朱砂更加绝望。 就在枕头即将触及她身体的刹那——少女上半身突然高频震颤起来,面容瞬间模糊成一片虚影。 绣花枕头触碰到她身躯的一瞬间,产生了神力共振,径直穿过她,"啪"地落在地上。 "你、你太欺负人了..." 李朱砂嘴唇颤抖,突然扑倒在锦被间。 她将脸埋进臂弯,肩膀微微耸动,隐约传来抽泣声。 静姝顿时慌了神。 她轻巧地跃到床边,俯身凑近那团颤抖的身影:"别哭啊..." 黑发从肩头滑落,她试图扒开李朱砂的胳膊,"我不耍赖了,行么?" 指缝间忽然闪过狡黠的光。 静姝还未来得及反应,李朱砂已如猎豹般暴起! "抓到你了!" 李朱砂一个翻身将静姝压在身下,十指灵巧地钻到少女腰间。 静姝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长发在床褥间铺开如瀑,胸脯上下颤抖着,修长的双腿胡乱踢蹬着:"哈哈哈...住手...朱砂姐姐...我认输..."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然而,静姝真的没有反应过来吗? 当然不是。 即便李朱砂离得再近,在她眼中那些动作都如同慢动作,随意一个侧身就能躲开。 但这位桃花眼少女骨子里根本没有好胜心—— 比起看李朱砂生闷气,她更享受此刻这样嬉闹的亲密。 ...... 片刻后,两位少女精疲力竭地并排躺在大床上,衣衫凌乱,春光乍泄。 月光透过纱帐,在她们起伏的胸口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朱砂的鬓角被香汗浸湿,几缕碎发黏在泛红的脸颊上。 她突然轻叹一声。 静姝侧过脸,桃花眼里映着纤瘦少女遗憾的脸庞,疑惑道:"怎么了?" "要是我也像你一样..."李朱砂盯着帐顶的流苏,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也能觉醒神力就好了。" 静姝噗嗤一笑,翻身用手肘支着脑袋:"你别看百草堂现在基本全是神力者,但其实神力很罕见的。" 她掰着手指数道,"当归、宁芙、雀翎、阿朵、我...要是让人知道这小药铺藏着这么多神力者,怕是要吓傻的。" 她突然哈哈笑起来,"百草堂干脆改叫'神力堂'算了。" 李朱砂望着帐顶,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知道这想法很不切实际..." 她转头看向静姝,"可是听当归说,我们的爹好像就有神力啊?当归不也有么..." 少女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手腕,"为什么我和大姐没有呢?按理来说,我们其实也很有可能拥有神力的,对吧?" 静姝听着李朱砂的话,原本舒展的眉尖忽然微微蹙起,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沉默不语。 她下意识避开对方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被角。 其实当李朱砂提到"我想觉醒神力"时,少女便已经骤然变色。 李朱砂仍仰望着帐顶的流苏,等着静姝的回答。 可等了半晌不见回应,她疑惑地转过头:"静姝?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静姝猛地回神,黑发间闪过一丝银光——那是尚未完全消散的神力余韵,"有么..."她强作轻松地揉了揉眼睛,"可能累了吧。" 李朱砂不疑有他,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觉得我的想法对不对啊?" 静姝点点头,发梢在锦被上摩挲出细微的声响:"你这么一说..." 她顿了顿,"其实挺有道理的。" "对吧?"李朱砂眼睛一亮,撑起身子,"你也这么觉得吧?"她兴奋地比划着,"你爹娘不就都是神力者么?" 静姝突然别过脸去,黑发如瀑般滑落,彻底掩住了表情:"对啊..."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们两个都是神力者。" 李朱砂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托腮,黑亮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那你觉得如果有一天我觉醒了神力,会是什么呢?" 静姝眼神闪烁,含糊其辞道:"我...我怎么知道啊。" 突然,她眼中狡黠的光一闪,毫无征兆地一个翻身,直接将李朱砂压在了身下。 黑发如瀑般垂落。 "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就天天想着当神仙?"静姝坏笑着伸手去挠李朱砂的腰窝,"还是先好好伺候伺候姐姐我吧!" "啊啊啊,你讨厌!"李朱砂尖叫着扭动身子,双手胡乱拍打着静姝的肩膀。 两人顿时又闹作一团,枕头被褥在空中飞舞,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青丝长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窗外月光如水,映照着这场少女间的嬉闹。 不知等会儿李灵芝推门进来,会不会又像往常那样无奈摇头,一边收拾满地狼藉,一边念叨着"多大了还这么幼稚"、"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这样下去怎么嫁得出去"之类的话。 但此刻,二人谁在乎呢? 两个少女在锦被间翻滚打闹,笑声清脆如铃。 能多玩一会儿是一会儿。 等大姐回来,说不定还会被她们拽着加入这场混战。 毕竟少年李当归的那位温柔似水的大姐李灵芝,也不过是个正值芳华的少女罢了——又怎会真的和她们生气呢? —————————— 雀翎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纱洒落一地银霜。 阿朵正躺在床上,她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于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下意识往身旁一摸,被褥冰凉——雀翎并不在床榻上。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阿朵支起身子。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雀翎正独自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单薄的白色寝衣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 那双灰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窗外,仿佛要望穿这浓浓夜色。 "雀翎姐?"阿朵嗓音还带着睡意,"你坐在那里干什么?怎么不睡觉?" 雀翎闻声回头,发间的骨饰轻轻碰撞。 见阿朵已经掀开被子要下床,她连忙起身:"是我吵醒你了么?" 阿朵摇摇头,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我有点渴。"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翎走到桌前,拎起一个青瓷酒壶。 她走回床边,将酒壶递到阿朵面前,月光在壶身上流淌。 "这是..."阿朵眨了眨眼。 雀翎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朵丽雅,想不想喝酒啊?" 阿朵彻底清醒过来。 借着月色,她看清雀翎眼下淡淡的青影——那是为等某个少年熬出的痕迹。 她接过酒壶,会意一笑:"好啊。" 七十二雨女中年龄只比最年轻的少女霰珠稍微大一些的女孩朵丽雅,她仰头饮下一口,忽然有些恍惚,"不知道云苓师姐现在正在干什么呢,好久没见到她了。" 雀翎望向窗外,骨笛在腰间轻晃:"我也很久没见到涟歌了。" 夜风忽然轻轻拂过,裹挟着两位北境女子的思念,一路飘向了遥远的北方...... 阿朵捧着酒壶,指尖在冰凉的瓷面上轻轻摩挲:"雀翎姐,你是不是在等李当归啊?" 雀翎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骨笛,灰白的瞳孔映着月色:"嗯。" 她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静姝说他身体出了问题,去找白先生..." 手指突然攥紧笛身,"可是都这么晚了..." 阿朵仰头饮下一口酒,喉间火辣辣的暖意驱散了夜寒:"雀翎姐,放心吧。" 她伸手握住雀翎冰凉的手腕,"他不会有事的。" 酒意让她的北境口音更浓了,"他可是我们的预言之子啊,将来要带着北境人度过'永夜'的领袖。" 雀翎唇角微微扬起,右肩的弥沙之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是啊..." 她望向窗外,"他可是我们的领袖,是会成为英雄的人..." 阿朵突然凑近,酒气混着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对了雀翎姐,"她眼睛亮晶晶的,"大祭司说过,你是这一代的弥沙,将来也是要和他一起保护族人的,可是...他什么时候才带你回北境'呼名'啊?" 雀翎的耳尖突然红了,骨笛"叮"地一声撞在床柱上。 阿朵醉醺醺地比划着:"我很期待那天呢!在红楠木下,你们呼唤对方的名字三次,就是永远相爱的情人了!" 她仰倒在床榻上,黑发铺开如墨,"到时候,风雪会停息,红楠木会落满一地红叶..." 手指在空中划出纷飞的轨迹,"雪地上红红的,可好看了!" 阿朵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看那个场景了...弥沙和预言之子的结合...落下的红叶...一定是最多的一次..." 雀翎望着窗外的月光,灰白的眼眸中泛起憧憬,脑海中浮现出北境红楠木的幻影—— 纷飞的红叶,皑皑白雪,少年在树下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可这美好的画面转瞬即逝,她的眼神骤然黯淡下来。 "朵丽雅,"她轻抚着腰间的骨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带我回北境的,你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 阿朵猛地支起身子,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为什么?" 雀翎的嘴角勉强扬起一个破碎的弧度,月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因为...他的心里没有我啊。" 阿朵先是一怔,随即摇头笑出了声:"雀翎姐,你在说什么啊?" 她伸手抓住雀翎的衣袖,"你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雀翎苦笑着抽回手,指尖划过阿朵掌心的薄茧:"傻姑娘...我对他好,他就要喜欢我么?" "当然了!"阿朵激动地直起身,完全不认同雀翎的观点:"你可是雀翎姐啊!北境多少男人为了你争得头破血流?" 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角,"难不成李当归还能不喜欢你?" 雀翎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尽的苦涩。 她转头望向窗外,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喜欢的是宁芙么?" 阿朵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当然看得出来..." 她突然抓住雀翎的手腕,"可是,阿尔盖布和弥沙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啊!" 指甲几乎要嵌入雀翎的皮肤,"要不然你们怎么一起保护北境?"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窗棂咯咯作响。 一片红叶从窗外飘过,在月光下像一滴凝固的血。 雀翎凝视着阿朵明亮的眼睛,认真问道:"朵丽雅,你...真的相信那个传说么?" 阿朵毫不犹豫地点头,发间的银饰叮咚作响:"之前我确实不信。" 她突然抓住雀翎的手,"可是你还记得那天么?大祭司在祭坛上为我们乞求祖灵的保佑..."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然后天空划过九道流星,那株离尘草从祭坛上掉落下来——" 雀翎的指尖突然颤抖起来。 她当然记得,那株象征着预言的草药如今还供奉在大祭司的身边。 阿朵摇晃着她的手:"你难道不知道吗?离尘草说的就是南方的当归草啊!"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后来他为北境做了那么多,他的母亲还是那位北境英雄,他也属于我们北境啊...这一切还不能证明么?" 雀翎垂下眼帘。 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相信这个预言,可每当想起少年望向宁芙时眼中的光,心口就像被冰锥刺穿般疼痛。 "或许..."她轻抚着腰间的骨笛,"这一切,只是个巧合吧。" 阿朵猛地摇头,发辫扫过雀翎的手臂:"不正是因为有这种奇怪的巧合,所以预言才会提前出现么?" 雀翎突然怔住。 月光透过窗纱,在她灰白的瞳孔中投下细碎的光斑。 是啊,预言不正是由无数看似不可能的巧合编织而成的么? 一股暖流突然涌上心头。 她抬头看向阿朵,嘴角终于扬起一个真心的弧度:"你说得对,我会一直等的,等他回来..." 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肩的弥沙印记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坚定的阴影。 "等到他爱上我的那一天。" —————————— 宁芙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纱洒落一地银霜。 少女将军正迈着沉稳的步伐在窗前踱步,每一步都精准得像在丈量战场。 寒螭剑静静地躺在剑架上,剑鞘泛着冷冽的幽光。 青鸢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翘着腿,无奈地看着那道来回走动的身影:"你到底睡不睡啊?"喜欢白虎劫:十神录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白虎劫:十神录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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