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从未问过她的工作,这是个人隐私与选择,我没有立场去干预。如今我们成了恋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却过的像周末情侣,为此我们还吵过一架。“我不是你,我初中毕业,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她的话有道理,但是我却不能接受。为此我想了很久,终于求助了我的父亲,父亲提到近几年投资民宿很火,他在郊外建了一个,而且快封顶了,如果我不想上班,他可以交给我。我以出去爬山为由带着袁媛前往民宿附近考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山林茂盛,离民宿不远有条小溪,空气清新,很适合放空自己。“圆圆,我们在这里开民宿怎么样?”“开民宿?这得不少钱吧”“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这个地方这么漂亮,我觉得可以”“那好,那我们都辞职,来这里当老板”“那以后我就跟着老板娘混啦!”等到民宿装修整好后,我便与袁媛辞了职,父亲已经将一切弄好,我们只需要取个名字择日开业便可。“叫什么好呢”“云山怎么样?”“我的名字?”“跟你的名字同音,云朵的云,山林的山”袁媛在纸上写道。“好听”“那是因为你的名字好听”敲定了店名,父亲找了书法家给我写了块牌匾,选定了日子前来跟我一起开业,并且还找了宣传。民宿的经营比我想象中要难,好在之前在公司有行政经验,再加上父亲的人脉,慢慢民宿也走上了正轨,袁媛的能力也显现了出来,她善于交际,情商高,客户的不满,几乎都能在她的沟通下得到解决,除此之外,还有应酬,有时候我和她一起参加,有时候她看我不乐意前往,她便独自应付。只是渐渐的,我发现她经常很晚回家,而且一身的烟酒气,每次问她,她只说是有应酬。“你跟哪个老板应酬,需要天天这么晚”我赌气质问,怀疑她有事瞒着我。“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你怀疑我!我这么辛苦出去应酬是为了谁!你不信我就去打电话问”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我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我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说完这句话,袁媛拎着包离开了家。我看着她走出家门,没有阻拦,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她走后,我也在家呆不下去,去民宿冷静了几天。前台妹妹看我这几天都是一个人,而且也没见袁媛,好奇问了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很疑惑,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转念一想,或者是我情绪太外露,表现的太明显。“你怎么知道?”“平时您都和袁姐一块来的,从来没有超过一天你们不在一起的,而且您看着心情也不太好”“确实有点分歧”“云姐,你和袁姐是那个关系吗?”“嗯?哪个关系”“就是情侣关系”“是啊,怎么了?”既然看出来了,我也不想隐瞒,我与袁媛虽然成双入对,但我们从未公开过关系。“果然,他们说您和她是好朋友,但我觉得不像”“你很聪明,心里知道就好”“好”我叮嘱道,不想因为我和袁媛的关系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在民宿住了大概一周的时间,袁媛没来主动找过我,我很生气,但是我又想她,反思我之前说的话,如果袁媛真是为了民宿应酬,那我这些话确实很伤人一周不见,我很想她,心里很焦虑,我看着手机,在犹豫要不要打过去,内心经过无数挣扎,我终于还是点了微信视频。“云杉”袁媛很快便接了,视频那头的她面带愁容,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了,你在哪里”“我在医院,我父亲住院了,已经进icu好几天了”“我去找你!”我立马起身想要前往,不敢想她此刻该有多无助,我竟然之前还赌气不找她。“不用,我和我妈在照顾,你来了也不方便”视频那头的袁媛阻止了我,仔细想想,这个时间段,确实不适合。“云杉,你能借我点钱吗?”“你需要多少?”“20万,我所有的积蓄只有30万,医生说还差20万”“好,我让会计打到你工资卡”“谢谢,我一定会还你”这之后,我每天都会询问她父亲的情况,安慰她,鼓励她,我想让她明白,她的背后永远有我。这样大概过了半个月,袁媛回来了,她憔悴了很多,在家里收拾着衣物,她和我说她父亲已经回家了,但是身体很差,她需要回家一段时间照顾,我想与她同去,她拒绝了。“以后吧,我家现在一团糟,我处理好了就回来”“好,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谢谢你”袁媛紧紧的抱住我,向我道谢。我开车把她送去车站,目送她进站台。第21章 云山往事3袁媛回去后每天与我汇报她父亲的情况,安慰我她很快就会回来,让我别太担心。只是她经常有意无意的跟我透露钱不够用,过的很艰难。我没多想,毕竟生病是需要用钱,所以除了每月的薪资照常给她,我还私下给她转了很多次钱。没过多久,袁媛再次打电话过来,称她父亲病情又恶化了,问我借30万,介于之前的20万父亲有所介怀,我就准备将房子抵押做贷款。没想到,没等完银行手续,却等来了她的父母。“云总,我女儿年初三离开家里之后,一个电话都没给我们打过,我们也联系不上她,请问她回来上班了吗?”她父母向我询问情况,我顿感晴天霹雳,所谓重病的父亲,正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而我,正为他的“病”筹钱,这是何等的讽刺。前台妹妹看情况不对,替我招呼两位老人到客厅休息。我走出民宿,拨打她的电话,只想问个明白,电话响了一声,便接通了。“云杉,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嘈杂。“你在哪里””我在医院缴费的地方,我爸爸要动手术了,我得先存部分钱进去”袁媛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应是到了安静的地方,她的语气从容,一点都听不出是在说谎。“你骗人!父亲根本没生病,你也不在医院!你到底在哪?”我哭着大声质问,对方却沉默,许久,她挂断了。我看着挂断的手机界面,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骗了我,难道以前温存的一切,也都是欺骗吗?我不敢想。我回忆起与她过往的种种,胸口越来越痛,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我用拳头锤打着胸口,告诉自己放平情绪,不能激动。回到民宿,我并未和她父母坦白真相,而是告诉他们,袁媛国外出差去了,可能时差不一样,没怎么联系,后面我会和她说打个电话给父母,报个平安。得知女儿的消息两位老人听了很高兴,一边道谢一边相互搀扶着离去了。我戳穿袁媛后,也联系不上她了。我曾是试着拨打她的电话,可怎么也打不通。也曾试过给她发微信,让她把话说清楚,也没人回复。我失眠了,从我知道袁媛骗我那天起,我便开始失眠,靠着安眠药度日。纵然等不到回复,我依旧每天尝试联系她,前台妹妹说我真执着,都已经知道袁媛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这么锲而不舍。可是,无论她做什么,我都喜欢她,至少现在,我放不下她。在我坚持的第三个月,她终于回了消息,虽然是问我借钱。“云杉,对不起,只能你能帮我了,想问你借点钱可以吗?”“可以。要多少”“十万二十万吧,你看着给”“我家是开金库的吗,随你怎么借,十万二十万,你怎么好意思开口,我民宿开到现在,都还在亏本!拿什么给你”听到她没有一句问好,而是上来就借钱,三个月的委屈让我失去了理智,对方没有搭话,静静的等着我骂完。“如果没有,一两万也是可以的”电话那头的语气,变的十分卑微,甚至让我产生了错觉,以前那个坚韧,自信大方的女人,不是她。“你去了哪里?你借钱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回家,你的父母很着急你知道吗?还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越说越激动,眼泪不自主的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对不起,我回不去,我借了高利贷,欠了很多钱,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如果你也不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你帮帮我,我答应你,帮了我这次,我一定好好改过,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