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还认为石飞是自己的老朋友。
石飞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起地上的匕首，递给了中年男人，语气冰冷的说道：“那就杀了他们。”
对于这些混迹于黑暗中的帮派分子，石飞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城市腐烂的产物，清除他们并不会让他感到丝毫愧疚。
“不！我也不想当夜莺！”珊娜摇着头，撕下一块桌布，简单地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决绝：“我已经自由了，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石飞问她。
“我……”珊娜陷入了回忆，喃喃自语道：“我想有个家，有个依靠。有个爱我的男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石飞有些无语地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可以成为夜莺，改善整个帮派，解救和你一样的女人。”
“可是……我只想追求自己的生活。”珊娜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若不是为了报仇，说不得我……”
说不得她也活下不去了。她能活到现在，都是靠着仇恨！
“我看你心中充满仇恨，还以为……”石飞叹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罢了，随你吧。”
他原本以为，珊娜心中的仇恨会让她成为一个可塑之才，能够改变夜莺帮，甚至改变这座城市的一部分。
她的痛苦与愤怒，本可以化作一把锋利的刀，切开这座城市的腐朽与黑暗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去改变世界。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追求自己的生活，选择了逃避。
于是，夜莺帮老大的位置，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中年男人的肩膀上。
“不……我不行的！”中年男人摇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不安。
他的脸上写满了抗拒，仿佛这个位置是一座压在他肩上的大山，随时可能将他压垮：“老朋友，我的能力有限，根本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
高夫市的地下世界风云变幻，帮派老大不仅要心狠手辣，还要八面玲珑。面对上层的压力，要懂得借力打力。面对内部的纷争，要能够平衡各方利益。
中年男人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小角色，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站在这样的位置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石飞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很多人都是风口上的猪，人与猪的差别，可能就是一阵风。”
“……”中年男人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觉得石飞比喻好奇妙。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石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可以的！”
中年男人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我……我试试吧。”
“带我入地下看看！”石飞对这中年男人说道。
他在地下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好。”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走到夜莺夫人的尸体旁，弯下腰，从她的脸上取下了那副镶嵌着宝石的夜莺面具。
面具下，夜莺夫人的脸干瘪而苍白，仿佛一具被抽干了生命力的木偶。她的眼睛依旧睁着，空洞而无神，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