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尘笑了笑:“说的也是。”她望向还未关合的墙壁,一道流光划过,四人顺着人流往边缘地带靠。在快抵达墙壁上,隐息丹的作用生效,时舒尘构建了一处足以容纳四人的空间。顺着墙壁走出,数道直冲云霄的痛苦哀嚎响彻。“不好,已经开始了。”水霜简暗自心惊,速度怎么会这么快,她估算了时间。剩下被抓捕的人与她们猜测的一样,正在被抽离灵根。刺耳悲惨的叫声不断响起,水霜简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再也忍不住了,修长的手指上前挑起,数根银丝缠绕在抽离修炼者灵根的黑袍人身上。此处的黑袍人数量比大阵处的要少许多,大阵处的黑袍人不仅要看管修炼者,更重要的是保护大阵。她指尖跃动,银丝包裹着灵力窜动。被绑住四肢的黑袍人停止了抽离的动作,他不知所以的抬起头,直愣愣的站在那。另外两个辅助他的黑袍人见状,推了他一下。下一刻,两人也被缠上银丝,神色呆板起来。被抓捕的修炼者乘机想要离开,暗淡的香气漂浮在半空中,顺着空气吸入。“你们现在还不能走。”水霜简抿唇:“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据她推测,灵根的抽取并不着急,一时半会不会出事,可一旦这群人逃离,造成的影响足以让那群人重视。她扫了一眼,现存的人大概百余人。“白城存在的人并不足以达到他们都要求。”水霜简面色凝重:“我们先离开。”“夜府”内的雾气虽大,但还是有能见度的,他们寻了处较为偏僻的房间。牧启与吴同白守在房间门口,以防有人来。水霜简和时舒尘则是探查灵珠内的信息。两道不同颜色的灵力注入灵珠内,水霜简小心引导灵力的深入。半响,眼前浮现出几副片段。是两百年前。“夜府”内,中年男子端坐正首,他怒目而视眼前跪着的男子,年幼的夜轻之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后。“啪。”拳头砸在桌面上的声音伴随男子的狂怒:“夜抿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抿之怨毒的抬起头:“城主,打开两界屏障对白城百利而无一害。”“住口。”被称为城主的人暴呵:“现在你还在这给我大言不辞,百利而无一害?你是想让整个白城人给你陪葬不成。”夜抿之猝然站起身,他紧握着拳:“城主,总有一天你会同意我的观点。”他愤而离开。城主唉声叹气:“这孩子,越大越不听劝。”夜轻之宽声安抚:“城主,他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城主苦笑:“但愿吧,夜家也就你和他懂点事了。走吧,回城主府。”画面停顿。回过神来的两人相视一眼,水霜简暗了暗眸子:“城主是反对这件事的,那为何所有人都在指责城主。”时舒尘摇摇头,新的画面浮现,她抬了抬下巴:“还有。”依旧是在夜府,这次是在膳堂。饭菜已然摆好。夜抿之拎起一壶酒给自己和城主倒了一杯,他满脸愧疚:“城主,是我认识不清,我仔细想了一下,发现的确是操之过急了。那日对城主不敬,我自罚一杯。”城主笑呵呵的将杯中就一饮而尽:“你尚且年轻,很多事难免会一时冲头。多磨练磨练。”夜抿之低笑着应好,城主没能发现他饮酒时一闪而过的狠色。画面翻转。城主不可置信的捂住喉咙,他艰难的指着夜抿之:“你……”“城主,你老了,思想已经跟不上了,我会带着白城走向更好的未来。”夜抿之露出本来面目。城主被他带走,整个夜府除了夜轻之,其余人都被夜抿之带来的人杀尽。同一时间,城主要毁灭白城的消息传入每个白城人耳中,城主心腹和反对这件事的人都被夜抿之封印。白城自此陷入慌乱。画面在此戛然而止。水霜简和时舒尘两人的意识被退回。水霜简捏碎了灵珠,散落的粉末飘落在地面:“若真如记录所言,城主也是受害者,夜抿之才是一切的源头。”时舒尘看着地上的粉尘,若有所思的抬头“夜轻之是想让我们救出城主?”这枚灵珠画面不多,城主被带去了哪里也没有说明,凭此找寻一个被有意藏起来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她是想还城主清白。”水霜简不聚焦的摊开手,残存的粉末挂在掌心的细纹里,她随意拍了拍:“被封印的那些人,大多都将矛头指向了城主,认为是城主的过失。夜轻之是想把强压在城主身上的黑锅取下。”她勾唇笑:“还算是有点良心。”门外是不加掩饰的陌生气息。水霜简不胜其烦,她内视灵根,这几日灵根吸收的速度更快了,她召唤出洛鸿剑:“我打算换个玩法了。”有阴阳玉在,阵法加压在她们身上的压制之力都会被抵消,凭借两人现在的实力,未尝不可与夜抿之一战。“我想放那些修炼者离开。”水霜简挽了个剑花,试试手感,她笑的越发灿烂了。“阿意。”时舒尘看着她不知因何而起的戾气,心下咯噔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