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霜简探头看去,一名男子正轻手轻脚的扒在柴房摇摇欲坠的墙壁处,小心翼翼的往里看。他擒着长鞭,随时准备攻击。“是之前那人。”此人赫然是白日消失在她们眼前的人,没想到也来到了这座府邸。男子见柴房无人,在黑夜的掩饰下一溜烟钻了进去,他望着满屋的朽木,喃喃自语:“这也没什么东西啊,臭味会是从哪里传来的。”水霜简和时舒尘立于一墙之隔的柴房外,两人对视一眼:“看来是被那股腐臭味引来的。”当时阁楼门被推开时,腐臭味源源不断的蔓延出,处于“夜府”周围的建筑内也能闻到。男子在柴房转悠了一圈才出来,他看着这座灰暗的建筑,犹豫了半响,朝着府邸的深处走去。时舒尘看他去的方向:“说不定他能发现什么。”等人走远了,两人才是进了柴房,与白天来时的布局无异,在夜色的衬托下,增添了几分恐怖。“要怎么做?”时舒尘问。水霜简选定一个位置,她双手快速的结印,透明的印法悬浮在她的面前,时间元素汇聚成一条一米长的时间河流,上面布满了各种相关的字符。“我能通过倒退时间看到过去的事情,但这件事过去太久了,以我现在的实力无法完全看清,还需要借助你的空间之力。”水霜简托举着时间河流道。时舒尘闻言没有犹豫,空间元素从她的头顶浮出,透明的方形缓缓的靠近时间河流。在某个瞬间,两种元素之力碰撞在一起,水霜简神色一凝,掌中灵力爆发开来。时舒尘长袖一挥,将这片空间固定。水霜简闭眼感知时间的过渡,半刻钟后她睁开眼睛,淡绿色的流光在她的瞳孔一闪而过:“时间逆流。”四字出,柴房内的场景快速变化,腐朽的木头肉眼可见的恢复生机。数个呼吸间,柴房内尘土的气息淡下去,四周墙壁坚固,门牢牢的固定在门框上。柴房内只有一个小窗户,外面的光透进来,堪堪可以看见部分角落。“这就是两百年前的画面吗?”时舒尘不可置信的环顾四面。水霜简嗯了声:“时间停在了这里。”“吱呀。”门被推开,大片的光亮照进柴房。“进去。”有穿侍卫装的人将一名瘦弱的女孩推进柴房,女孩跌坐在地上。侍卫毫不怜惜的拍拍手,不顾及女子是否伤到,语气奚落:“就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来子还敢顶撞少爷?老爷吩咐了,让你在里面好好反思,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了再出来。”门重新被关上,柴房暗了许多,外面响起落锁的声音。女孩惊恐的爬起,用力捶打门面,大声叫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侍卫呸了声,脚步声远去。“这是……夜轻之小时候?”时舒尘与水霜简站在一侧,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水霜简咬住下唇点头,怪不得夜轻之进去这间柴房情绪低落。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叫累了,她无力的顺着门板往下滑,靠坐在门的内侧,脸上挂着两行未干的泪水。“外来子,少爷。”水霜简重复侍卫的话:“夜轻之小时候恐怕经常被欺负。”“所以她在这个时候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夜府’的人莫不是她杀的。”时舒尘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很快就否决了:“不对,这个时期的夜轻之也就几岁而已,以昔日‘夜府’的实力,不可能连一个几岁的孩童都斗不过。”作为昔日第一城中的大家族,定会有实力高强者镇守,区区一个孩童构不成威胁。水霜简走进幼时的夜轻之面前,她蹲下身,女孩头埋在怀中,极力克制的抽泣声不时传出。年幼的孩子怎么分得清他人的恶意,她不知所措的与门板相靠,妄图在门开的刹那逃出去。外面的逐渐暗沉,微弱的月光泛着冷意,风从小窗挂入,女孩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将自己抱的更紧了。窸窣声响起,女孩仿佛看见了希望,她站起身期待的握着门把。然而,什么也没有。女孩失落的泄了力,眼中水雾升腾。“夜轻之。”门外响起少年的声音。女孩紧张的绷直了身子。下一瞬,几只丑陋的灵兽从小窗丢进,听见柴房女孩的惊叫声,男孩嘲笑的厉害:“让你跟我争。我可是夜家名副其实的继承人,你算什么,敢抢我的风头。明日城主来,我就是他唯一的弟子。”水霜简看着女孩面对逼近的灵兽,垂泫欲泣的绝望,她心口那股沉闷越发清晰。时舒尘扶住她,眉头紧皱:“城主,弟子,白城的怪异是从城主来‘夜府’后发生的吗?”水霜简唇色苍白:“不清楚。”缓过神来,几只灵兽早已被击杀,夜轻之喘着气望向满手的血污,又一次哭了。第二日天刚亮,夜轻之被开锁声惊醒,柴房门被打开,一身穿华服,满脸严肃端正的人站在最前方,身后跟着数名侍卫。“夜轻之,你可知罪。”男子威严的开口,夜轻之一夜浅眠,头疼的厉害,她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中年男子余光扫到地上死去的灵兽,重重地哼了一声:“竟然私杀灵兽,违反我夜家训诫。”“不是的。”夜轻之急于争辩:“是有人把它们扔进来,我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