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水霜简的面对,一个强壮的男子上了台,双目赤红。玉佩也镇压不住这狂暴之气了吗?水霜简眉头突突的跳。在对上那人的眼睛时,她嘲讽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是玉佩镇压不住狂暴之气,而是镇压不住人心中的贪欲。她早该想到这一层才对。贪念无欲无穷,是她太掉以轻心了。手中拿着时舒尘来时给的剑。剑端直至那男子。“剑不出鞘?你是想直接放弃了不成?”男子手中的长刀祭出。水霜简冷冷的看着男子,一言不发,直面迎上男人的攻击。长岛与剑鞘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水霜简垂眸,并未使用灵力,虎口被震的发麻。下一瞬,她的眼神一紧,手臂一转,剑鞘直捣男子的心窝,男子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下去吧。”水霜简轻呢一声,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男子踹出了比武台。“承让了。”水霜简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女子双手背在身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这一次比武,一滴血都没有。那男子也只不过是受了点轻伤。怎么回事。女子指甲掐入掌心,不善的看着水霜简。竟有人面对此等条件毫无贪念。那她上台是为了什么。比武采取的是轮流制,击败了对手则可以继续留在比武台上。时舒尘平静的看着远处的水霜简,长睫颤动,她大概知道这人是想要做什么了。想靠自身实力,摆脱比武台的束缚,救下后面上场的人吗?时舒尘神情舒展开来,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霜简,你终究是心软了。时舒尘眼神变化,最后归于一种渴求。届时得知真相,你也会这么心软的对我吗?她自嘲一笑,斥责自己太过于贪心了。后续上场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水霜简以一种柔和的方式打下了台,最重的也不过是受了点轻伤。“实力倒是不错。”女子指节按在唇上,隐隐有期待:“不知那方面如何。”她上下打量着水霜简,最后看向了那只握剑的手。“找死。”时舒尘面色一冷,手中的灵力若隐若现。很快,今日的活动也结束了。水霜简自台上一跃而下,朝万灵门的方向走去。在所有宗门之人的注视下,她步履平缓,没有起伏。女人轻咬下唇,消失在地面上。“前辈。”时舒尘站起身迎接。水霜简经过她身边停顿了一下,从胸腔发出一声:“走。”时舒尘差距到不对劲:“前辈?”水霜简没有精力再说话,一步步的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时舒尘神情莫辨,紧跟其后。进入帐篷,水霜简紧绷着的神经松动,红润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她半弯着腰,手撑着身侧的人。“前辈!”时舒尘急急的唤了一声,身子曲了点。“没事。”水霜简气息不稳,咽了下口水,头抬起,一只眼虚闭。那阵法的威力比她想象的更大。一方面要压制心神避免被阵法侵扰,另一方面还要分神顾忌不能伤到对面人。她现在羸弱的身子根本经受不了。今日的一切一定会使地下人起疑心,留给她的时间恐怕不足三天了。她被时舒尘搀扶着坐下。“前辈,要喝点水吗?”时舒尘接过一杯水,眼底是浓重的心疼。“谢谢。”水霜简默了两秒接过,她看了眼身侧的位置示意时舒尘坐下:“坐。”时舒尘也是极为乖巧的坐下,水霜简目光闪烁,斜着靠了上去。“前辈,需要我给你揉揉头吗?”时舒尘手不自觉的揽上水霜简的肩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是满脸的疼惜。“好。”水霜简扭动两下脖子,换了下方向头枕在时舒尘的腿上。双目微闭,太阳穴被人一次次柔和的按压,水霜简满足的叹喟声:“手法很好。”时舒尘头低着,轻声道:“前辈若是喜欢,我每日都可帮前辈揉。”水霜简只当她在说笑,跟了句:“那我哪日离开了这地界,把你也顺路绑走怎么样?”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自是极好。”时舒尘语速不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水霜简扯开一抹笑,终归是没放在心上。念头又一次飘远,今日做的还是太过于莽撞了。也不知地下的那群人对今日的事会不会起疑心。“舒尘。”水霜简睁开眼。“怎么了,前辈。”时舒尘手依旧按揉着,眉宇间的情思还未来得及收回。水霜简张开口迟疑了会,才是道:“后来可有说什么?”时舒尘摇头:“并未。”水霜简伸手按住时舒尘其中一只在太阳穴的手,温软的触感让她心晃动了一下:“可以了。”时舒尘不舍得收回手。水霜简还是枕在时舒尘的腿上不想动,她就以这个角度仰视时舒尘,对方脸部轮廓线清晰的印在她的眼中,有种淡淡的熟悉感,总有种看见故人的错觉。来不及多想,一声剧烈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思潮,整个平原都晃动起来。水霜简身形不稳,险些摔下地面。她单脚支撑着地面,身子随着惯性往旁边歪去,直直的将时舒尘压在了身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