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尘弯起来嘴角,扭头对着水霜简道:“多谢。”水霜简不在意的抱着酒壶,瞥了眼在和牧启说经过的几人,随意的开口:“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时舒尘莞尔一笑,倒是有趣。“怎么,是觉得我长的好看吗?一直这般盯着。”水霜简察觉到视线,慵懒的喝了两口酒,本就艳丽的长相因这个动作更显妩媚多姿。时舒尘微微一愣,轻笑一声:“前辈自是好看。”水霜简颔首,对这个回答很是受用。“宗主。”牧启了解前因后果,摇晃着站起身对着时舒尘一拜,接着走到水霜简面前,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毒刚被解,走起路来软绵绵的。“嗯。”水霜简哼了一声算是收到了,手指一弹,一瓶丹丸出现在她的手中,随手扔给牧启:“回灵丹。”就当是帮人帮到底了。牧启接过,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药香飘出,他捏出一颗放在手心,疑惑的看着水霜简。花辞走上前,拿起那枚丹药打量一番,放在鼻子下,半响后睁大了眼睛,拱手了一辑:“前辈可否告知此丹药功效。”水霜简掀起眼皮,声音平淡,懒洋洋的斜他一眼:“试试不就知道了。”牧启和花辞对视一眼,捏过丹药吞入腹中。丹药在口中化为一滩液体,顺着咽喉流下,他感受到体内一股热流蔓延至四肢百骸,原本快要消散的灵力瞬间变得充盈,牧启的眼神里蕴含着狂喜,兴奋道:“这丹药竟然可以恢复我体内已经用完的灵力。”闻言,众人皆是被震撼住了,看向水霜简的眼神越发敬畏。他们对这位神秘人更加感兴趣了,精妙的医术,就连随手送人的丹药也是这般宝贵。水霜简见到牧启使用后的效果并无波动。这回灵丹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对这下界的其他人来说,却是至宝。“前辈,时候不早了,那我们先行离去了。”时舒尘拱手一礼。她身为一宗之主,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水霜简挑眉,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神情有趣,靠在树干上,她还需要一个安静之地:“燃烧自身获得修为上的提升,值得吗?”时舒尘脸上的笑容一僵,归为一条直线。水霜简的话触及到了她最不愿提及的记忆。百年前,她刚接手宗门,面对着一大批虎视眈眈,想要吞并万灵门的人,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能靠着禁术强行提升自己的修为,打消那些妄图觊觎万灵门人的念头。但也因为使用禁术,她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寿命被缩短,就连身体也变得虚弱起来,常年靠着各种灵丹妙药吊着一口气。这也是让她忧心忡忡的地方,百年间,宗门虽人才辈出,却没有一个可以担当宗门大任的,若是她出了意外,万灵门的结果不难预料。“十年,最多十年。”水霜简又提起酒壶,发现壶中的酒水已被喝完,流出的几滴被她抿在唇上:“你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十年吗?时舒尘惨然一笑,看来万灵门要毁在她手上了。等等,她陡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向水霜简,她竟然能看出自己的隐疾,还能知道是如何造成的,是不是说明,有办法可以治。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前辈。”“再加十坛好酒。”水霜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外加一处安静之所。”“成交。”时舒尘低下头,暗自发笑,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再度抬起时,眼里却满是决绝。第三章 水霜简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了,一开始还能强撑,到后来,只能依靠银丝立住身形。她的虚弱感让原本准备选择御剑飞行的时舒尘临时改变了决定,换成了马车。水霜简脸色苍白看了眼掌心的纹路,经脉上流动的灵力越来越微弱,手臂垂下,她头偏向一旁闭眼休息。时舒尘和她同坐一辆马车,牧启和云之驾马,其余人则是骑马在前面开路。路上不时的颠簸几次,水霜简眉头无意识的皱在一起。时舒尘瞧她这般难受的样子,于心不忍,一道灵力包裹住车厢。颠簸感消失,水霜简眉宇舒展开来,却依旧病殃殃的靠在那。此处距离万灵门较远,驾车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日夜兼程,对于修炼之人倒也没什么。昏睡了一整夜,第二日醒来时,水霜简的神气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睁开眼,并没有看见时舒尘。一道香气飘过,她动了动鼻子,掀开车床的帘子,不远处,云之,牧启和花辞正在生火烤东西,女子们则是坐在旁边串食材。她看见时舒尘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目光不知盯着何处。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时舒尘转身望来,与探出头来的她对上了眼。水霜简心神一颤,这种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无助,渴求。还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情感在里面。她走出车厢,顺着脚踏而下,身体酸痛麻木,睡时间久了,身子僵了。“小心。”时舒尘伸手扶住她,在她注视的目光下移开手,颇不自在的后退一步:“赶了一夜的路,还没吃东西,便是在此处歇息片刻。”水霜简点头,摸向腰间的酒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壶中已经没有酒了,她打开壶盖,灵识一动,从昨日的十坛酒中引出一道灌入。 ', ' ')